怒归怒,骂归骂。
公卿文武无奈,只能徒步前往兖州。
杨奉和韩暹本想趋兵离去,但又舍不得到手没多久的将军和列侯之位。
一行数百人,又累又渴又饿,艰难的向兖州方向而去。
但去兖州又谈何容易?
洛阳到虎牢关都有二百余里,公卿文武有没有车马,又缺少补给,步行一日三十里都累得够呛。
这刚走了两日,公卿文武就累得不行了!
“太尉,这样不是办法啊!”
“不如再遣使?”
“遣使?谁去?你们谁还有战马?”
“那怎么办,我们这般行进,如何能抵达兖州?”
哀泣间,前方尘土漫天,金鼓齐鸣,不知多少人马到来。
众人吃了一惊,以为遇到了贼人,纷纷战栗不敢多言。
不多时。
一骑快马到来:“我乃兖州牧麾下大将曹洪,特来迎驾,天子何在?”
一瞬间。
公卿文武的脸色都变了!
太欺负了!
前脚劫走天子,后脚又来质问天子何在?
这简直就是贼喊捉贼啊!
杨彪怒问道:“兖州牧曹操何在?”
曹洪有些懵。
什么情况?
这老头看起来对主公有仇啊?
“不知尊驾是?”
“太尉,杨彪!”
“原来是太尉啊,你跟我家主公有仇?”曹洪眯着眼,管你是太尉还是太傅,要是真的跟主公有仇,我曹洪一刀劈了你!
杨彪瞥见曹洪眼中的杀意,更怒了:“仇?我倒想问问,我杨彪什么时候得罪了兖州牧?竟敢遣人劫走天子,还来质问我们天子何在?”
曹洪瞬间瞪大了眼:“天子被人劫走了?谁劫走的?”
杨彪气得说不出话来:“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
董承见状,怒斥道:“还能有谁?天子被你们的典农中郎将陈牧劫走了!”
曹洪瞬间麻了。
我就知道要出事!
景略你玩得也太大了吧,天子你都敢劫?
曹洪的语气有些弱:“这其中,有误会吧?陈中郎将是奉命来迎奉天子的,怎么会劫走天子?”
董承喝道:“难道我们满朝公卿文武还会说谎吗?陈牧这贼人,故意摆下酒宴,将公卿文武都灌醉了,然后趁夜将天子、皇后和贵妃都劫走了!”
“甚至于连匹马都没给我们留!”
“可恶!着实可恶!”
一时之间。
公卿文武纷纷指责陈牧打着迎驾的名义,行强盗之举!
曹洪顶不住压力,急忙扭转马头:“诸位稍待,我这就去禀报主公!”
而在中军。
曹操此时诗兴大发:“遥想当年讨董之时,我跟诸位义士,会盟虎牢关,唯有我曹操,读追董卓,如今故地重至,我有诗一首,奉孝且听!”
“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
“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
“势~”
刚吟几句,曹洪策马疾驰而来,大口大口的喘息:“主公,出大事了!”
曹操的诗兴被打断,顿时皱眉:“子廉,何事慌张?莫非是李傕和郭汜贼兵来了?”
曹洪连连摇头:“不是李傕、郭汜,是景略!”
曹操哈哈大笑:“景略比我先到,定然是击败了李傕和郭汜!怎不见景略来迎我?”
曹洪表情瞬间变得怪异:“主公,景略他,他,他把公卿文武灌醉了,然后将天子、皇后和贵妃,都劫走了!”
“哈?”
曹操瞬间呆滞,难以置信的看向曹洪,又看向郭嘉,以为出现了幻听。
郭嘉亦是吃惊不小!
灌醉公卿文武,劫走天子、皇后和贵妃?
景略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但很快,郭嘉又是苦笑:“这,还真像景略的风格!”
“估计是那群公卿文武,让景略厌烦,索性就将这群人都给抛弃了,只将天子皇后和贵妃迎奉去兖州。”
“毕竟,景略的得到的命令,只是迎奉天子,不是迎奉公卿文武。”
曹操麻了,头疼的捂着额头。
“虽然奉孝说得有理,但这景略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们?”
“若是提前得到消息,我根本就不用来洛阳啊!”
曹操其实也不怎么爽朝廷的公卿文武。
诛杀董卓的时候,曹操就觉得这群公卿文武,除了哭哭啼啼的表忠心,就成不了什么事!
最好能都死在李傕和郭汜手中!
“奉孝,你即刻遣人去寻景略,务必要确认景略的行踪!”
“至于这群公卿,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