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略,以后你我表字相称,唤我子廉就可以了!”
“这次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妙才、子和和子孝,许诺了诸般好处,这才说服了这三人,不跟景略抢铁甲。”
“不仅如此,我还说服了主公,替景略谋得了四百匹战马!”
“这可都是冀北良马,价值千金的!”
陈牧营中。
曹洪跟陈牧套近乎,得意的夸耀自己的功绩。
管亥一听,顿时眉开眼笑:“二百四十副铁甲,四百匹战马,哈哈!有了这装备,背嵬军可以问世了!”
“大当家的,今后有我们背嵬军在,你可以横着走了,谁敢不服,全都嚯嚯掉!”
陈牧轻斥道:“别高兴太早了,这天下没有绝对无敌的兵种。”
“昔日白马义从纵横塞外,乌桓人闻之变色,依旧被麴义的先登营杀了个残废。”
“背嵬军跟陷阵营,其实是相差不多的兵种,只不过双方都未真正成型,那吕布又派了个废物魏续,这才侥幸让我们得了个大胜!”
陈牧又看向曹洪:“子廉,能从妙才等人手中,让主公将铁甲和战马拨付给我,你的确出力不小。”
“你回去告诉主公,待平定兖州之后,我会将练兵之法分享出来的。”
曹洪连连点头:“没问题,我这就回去告诉主公,呃~”
曹洪顿时有些尴尬。
景略真是眼光毒辣,怎么一下就猜出来了。
管亥反应过来:“原来这不是你的功劳啊!我还疑惑,你曹洪忽然这么厉害,竟然能一次性的让主公调拨了二百余铁甲和四百战马!”
曹洪被揭穿,强辩道:“怎么就不是我的功劳!至少是我提出来的!”
“嘁~”管亥嘁了一声,眼中有鄙视。
曹洪有些羞恼。
但很快被陈牧制止。
陈牧将一卷羊皮卷递给曹洪:“子廉,我亦不是吝啬的人。”
“这卷书册,记载的是最强轻步兵的训练法,侧重于长途奔袭的。”
“属于我私人馈赠,跟给主公的练兵之法无关。”
“当然,你也可以献给主公,以求嘉奖。”
曹洪闪电般的将羊皮卷藏在怀中。
献给主公?
我傻啊我!
这要是献给主公,那妙才、子和等人,岂不是也能知晓?
我脑子又没他们灵活,献给主公,那不是替人做嫁衣吗?
起码也得等我将最强轻步兵练出来了,再献给主公,这样才可以长脸啊!
曹洪喜滋滋:“还是景略你够爽快!”
....
三日后。
曹操帅帐之中,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一个小眼睛小胡子的老头。
“使君,我是濮阳城巨贾田氏管家田六,家主对使君的敬仰,那是天地可鉴的!”
“家主日夜盼望使君挥兵回来,如今终于盼到了。”
“吕布那厮,残暴不仁,如今惹得濮阳城民心大怨。”
“家主听闻,吕布已经移兵黎阳,城中空虚,希望使君能速速进兵,田氏会当内应。”
“城上白旗竖起,大书‘义’字,就是暗号!”
田六唯唯诺诺,情真意切,说的仿佛跟真的似的。
曹操连胜吕布,心中对吕布颇有些轻视,一听田六的话,顿时大喜:“有田氏当内应,濮阳可破,吕布可擒!”
“你立即回城,今夜我就进兵濮阳!”
田六高兴的离去,刘晔谏道:“吕布虽然有勇无谋,但陈宫却是多谋的人。只怕这田六是诈降,不可不防!”
“明公要去濮阳,可分为三队,两队在城外接应,一队入城,可保万无一失!”
陈牧摇头:“田氏一个商贾之家,如何能探得吕布兵马动向?”
“这定然是吕布欺明公得胜轻敌,故意遣人诈降。”
“倘若四门放火,外设伏兵,纵然分成三队,亦只是损兵折将,徒让吕布笑话!”
曹操顿时迟疑:“但濮阳易守难攻,倘若没有内应,急切间难以攻陷,今夜是绝佳良机!”
陈牧略思一阵,心中有了计策:“倘若明公执意要攻城,可将计就计,以连环计取胜!”
曹操大喜:“景略快说,如何设计?”
陈牧踱步笑道:“如刘晔所言,将兵马分为三队,两队接应,一队入城。”
“但入城的一队,则需一猛将,以明公的旗号先入城。”
“入城者必中伏,明公可趁势假败,另设一伏兵,趁机藏兵于濮阳城内。”
“待明公回营,谎称重伤身死,吕布得到消息,定然会出城攻寨!”
“明公可将计就计,伏兵马陵山中,待其半渡而击,则可一战而擒。”
“倘若吕布侥幸逃窜,明公可再趁夜再袭濮阳,跟城内伏兵里应外合,吕布必败!”
曹操动容:“景略之策,神鬼莫测!只是如何才能藏兵濮阳城内?”
陈牧轻笑:“伏兵之事,交给我即可!我亲率两百人,穿上陷阵营铁甲,足以藏兵濮阳!”
曹操否决:“景略岂可亲身犯险?若要藏兵,交给你麾下悍将就可以了。”
陈牧笑道:“藏兵一事,容不得半点马虎,一旦有失,不仅这两百人会死,亦可能让明公奇袭失败!”
“所以,这一次,我得亲自去濮阳城!”
“明公勿忧!我在青州历经生死之战不下百数,又岂会栽在这小小的濮阳城?”
“只要明公能在马陵山击败吕布,兖州反叛,顷刻间就能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