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闿冷哼一声,面有嘲讽:“陈牧能猜到,你问他啊!”
应劭瞥了一眼陈牧,没有理会。
对于陈牧诈称的青州兵都尉,应劭压根不相信。
不过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布衣罢了!
名仕有名仕的气度,应劭岂能求问一布衣?
应劭强忍愤怒:“张闿,是不是陶谦派遣你来的?”
张闿呵呵一笑:“你猜?”
简单的两个字,应劭破防了!
“彼其娘也!”
“除了张闿,都杀了!”
“将张闿的双手都断掉!”
但令应劭没想到的是,激战中的张闿,竟然想要策反陈牧。
“陈牧,我知道你为何不想知道。”
“因为你猜中了我的截杀,是应劭跟陶谦的合谋!”
“可惜啊!可惜!”
“你以为你不说,就能立功?应劭就会当你不存在?”
“别忘了,我们的出身都很卑微,这些名仕,看不起我们的!”
“别幻想了!跟我一起,取了财物,去淮南逍遥,岂不快活?”
应劭大吃一惊,气急败坏:“张闿,你敢构陷我?”
“是不是构陷,你去找曹操解释吧!”张闿呵呵冷笑,继续策反陈牧:“陈牧,我素闻曹操多疑,你凭什么认为,你这临阵叛我,就能得到曹操的信任啊?”
“连应劭,曹操都不敢信任,就凭你吗?”
应劭沉默。
张闿这是故意在插科打诨了。
这里人多耳杂,除非都杀干净了,否则一定会传到曹操耳中。
以曹操的个性。
应劭顿时打了个冷颤!
“我这下可是百口莫辩了!”
“可恶的陶谦,枉我如此信你,你竟敢如此害我!”
不管张闿说的话,有几分真假。
应劭的嫌疑,这已经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毕竟。
是应劭提出,要向陶谦借兵的!
陶谦被曹操揍得那么惨,竟然还老老实实的借兵,敢说这其中没有应劭的谋划?
应劭是想干什么?
“讲得很不错!”
“下次别这样讲了。”
“若憋得难受,待我生擒了你,你去兖州,说与曹兖州听如何?”
令张闿惊愕的是,陈牧竟然没有半点儿的惊慌。
“不可能!”
“莫非你,真的是青州兵?”
张闿顿时心中竖起了凉意。
如果陈牧真的是青州兵,那今天是真的难逃生天了!
应劭亦吃了一惊。
陈牧如此淡定,莫非真的是青州兵都统?
那张闿的话,岂不是~
应劭心中,同样泛起了寒意!
“失策!就应该杀了这张闿,一了百了!”
张闿见离间失败,不再言语。
不多时。
张闿被管亥一刀斩杀。
没有价值的人,是没资格当俘虏的!
料理完张闿,陈牧返回内堂,拜道:“老太公,叛贼张闿已授首!此人骁勇,难以生擒!”
曹嵩早对张闿失去了兴趣,嫌弃地道:“区区贼人,不足挂齿,死了就死了。德儿,应劭可在?”
曹德答道:“应劭在院内。”
“传应劭来见我!”曹嵩目光冷冽,又对陈牧到:“景略,你站我身后!”
陈牧亦不客气,仗剑立在曹嵩身后。
应劭被传唤,心中虽然直打鼓,但还是强忍不安,来到内堂。
见到立在曹嵩身后的陈牧,应劭更是心惊。
“这陈牧,到底是什么人?”
“为何会有资格,立在老太公身后?”
应劭强忍惊讶,拜道:“是我错信贼人,让老太公受惊了!”
曹嵩呵呵冷笑:“受惊?错信?张闿的话,德儿刚才听见了,也告诉我了!你不打算,给个解释吗?”
应劭连忙跪在地上,辩解道:“老太公明鉴啊!这是张闿的离间计啊!我也没想到,陶谦会将我也给诓骗了!我现在是百口莫辩啊!”
曹嵩虽然肥胖,又年迈,但宦海沉浮,什么事儿没见过?
微微一眯眼,曹嵩给了应劭答案:“去邺城吧!不论真相如何,吾儿定然容不下你!”
“而你声名不小,倘若吾儿杀了你,会让吾儿有害贤之名。”
姜还是老的辣啊!
陈牧立在曹嵩身后,已经洞悉了曹嵩的想法。
截杀曹嵩这件事,谁是主使,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而应劭有没有参与,已经不重要了!
让应劭离开,是曹嵩不想曹操,杀了应劭而留下坏名声!
“手段虽然老练!”
“但可惜,世家不削,名仕空谈,终究是遗祸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