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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永绝后患

    这两个字被轻轻吐出来的那一刹那,那人的眼瞳再一次不会受控制地扩大了起来,喉咙中发出了奇怪的“嗬……嗬……”声,像是野兽受惊时发出的低吼声。

    “怎么,嗓子还没好啊,”另一边,一个令他熟悉到惊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令他不由得偏过目光,呆愣地瞪视着眼前逐渐摘下面具的人,“啧,看来你这新殿下的手段,也不过如此么。”

    易佰生冷笑着将面具装进怀中,站在不远处轻蔑地看着那被禁锢在墙上的那人,极其恶趣味地欣赏着他面上逐渐显露出来更为高一级别的恐惧。

    “也难怪当初护法提议楼主不要重用你呢,”此时,有一个黑衣人猛地拉开了自己的面具,展现出了自己的真实容貌,“怎样,被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

    虹炼冷笑着将面具一把甩给抗议他行为粗暴的易佰生,眼神中满是拉满的嘲讽和肆虐的杀意,“怎得,以为自己躲到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就可以逃过残楼的追杀?你可真是天真得可怜啊。”

    “是啊,残楼是什么地方,怎会让你就这般轻易地逃走呢?你说是吧,妖易。”

    另一个黑衣人一面摘下自己的面具,一面嗤笑着接着虹炼的话语说了下去,一双满含鄙夷的丹凤眸,漫不经心地看向那被死死拿捏住性命的人。

    “庆……睢……”

    “看来你还认得我啊,”庆睢状似很意外地挑动着眉间,口中的话语却丝毫不留情面,“原来你还记得这个差点被你用鹤顶红毒死在悬崖下的可怜人啊。”

    听到这,那人下意识恐惧地吞咽着唾液,但因得喉咙之间那只大手的蛮横阻拦,他的喉头终究只是象征性地动了动,并没有什么实际性的行为产生。

    “你们……想……怎样?”

    短短几个字的一句话,因得几人周身散发出来的威压和拿捏着他性命的那只手,说得断断续续,吞吞吐吐。

    “不怎样,只是想……”易佰生挑着眉,将随身携带的纸和碳笔拿了出来,“墨炼闪开些,瞧不见他的脸了。”墨炼闻言,甚是从善如流地让开了半边身子,将妖易的脸全盘暴露了出来。

    “唔……妖易,这几年不见,你这脸上倒是精彩了许多啊,”易佰生虽说口中说着极其不留情面的话语,但手上的动作却从未停下过半分,甚至是隐约间加快了些许,“啧,当真精彩。”

    半晌后,易佰生画完了最后一笔特征,头也不抬地朝着墨炼挥了挥手,“交给你和庆睢了,我便先回到殿下那里去忙了。”随后,便和虹炼先行回到了客栈内,制作面具去了。

    至于剩下的墨炼和庆睢,则是都一脸似笑非笑的冷漠看向那个被四四钳制在墙壁上的妖易,“怎么处置?就地杀了埋了,还是交给护法处理?”

    庆睢一脸雅痞相,嗤笑着问道。

    “我倒是觉得,就这般轻而易举地要了他的命,有点太便宜他了,你觉得呢?”

    墨炼反问道,眼神却依旧冰冷地看着那即将被吓尿裤子的妖易,“我倒是记得,此人同你之间,貌似……还有一笔血债需要偿还?”

    “是啊,”庆睢挑着眉随意地指了指自己脖颈处一道极为狰狞的疤痕,“这就是他欠债的证据,怎么,你们残楼的人向来不都是对叛徒追杀到底,甚至是有着有始有终的原则?”

    “那得分人,”说话间,墨炼猛地一松手,便将那早已变成一瘫软泥一样的男人丢在了地上,不含任何情感地睥睨着他,“对于这种人渣,我们护法不让我们脏了自己的手。

    “但是对于你这种跟他有着仇深似海的,倒是勉强可让我们残楼搭把手,帮你最后处理一下。至于这期间的过程么……”墨炼随性地取下自己腰间的匕首,递给了庆睢,“就得你自己来了。”

    “那是自然,”庆睢也从善如流地接了过来,上下把

    玩着,时不时地啧两声表示赞叹,“这匕首不错,但看样子这做工并非是民间能轻易流传的东西……你们护法?”

    “眼光不错,”墨炼挑了挑眉,顺手将那人的下颌按了回去,随后点下了麻穴,“交给你了,这也算是……替我们护法还了你一个人情。至于他怎得处理,全照你的心意来。”

    “多谢墨炼兄仗义。”

    “哪里哪里,将来残楼也毒王谷也是要常常走动的亲家,何须这般客气?”

    “……对吼,谷主师伯的小徒弟已经成了你家娘子了,我怎的将这件事给忘在脑后了。”

    辉月城中,另一边,客栈某房间内。

    “按照他们现如今的速度来看,应当能赶在三日后抵达天都城,接受大理寺的审判,”韩麟款款为面前几位指着桌面上地图的位置,“但若是在途中遇到什么人,那就不好说了。”

    “但愿这个节骨眼上他们不要再闹出何等幺蛾子来了,”独孤邺一脸疲惫地看着地图上被韩麟指出来的地点,“这里虽说是一马平川,但到底是太容易被看穿,殿下……”.

    “放心,”秦明昭眼神却未曾改变分毫,“残楼的人都跟着,就连二十四死士也乔装打扮成了押送犯人的狱卒跟着。虽说这些人现如今已然成了弃子,但这并不代表莲华宫里的那位可以放过他们。

    “虽说那位毕竟是不怎么长脑子,但这并不妨碍她会对这些被夏博明所放弃的棋子产生除之而后快的念想,毕竟……”秦明昭挑着眉轻蔑一笑,“她可是从中最大的受益者。”

    “所以,我们现在的重点,就是要调查,辉月城周边这些小城池中,和夏家来往甚为密切,以及和夏家来往微乎其微的世家,看看这其中,究竟还隐藏着何等不为人知的东西。”

    秦明岚顺着秦明昭的思路说出了下一步的计划,“想要将夏家整个连根拔起,还得栽下更深的功夫,将他们隐藏在土里,盘根结错的根系全部挖出来,随后便是毫不犹豫地砍断,彻底端了夏家。”

    “可现在,夏家已然跟北霖国那帮……缠上了关系,若是真正按照这个思路处理起来,恐怕要困难得多,”秦明昭一想到和夏家搭上关系的莫璃轩,就觉得脑仁一阵阵生疼,“那个混球……”

    “嗯?”

    秦明岚以为他又怎么惹到他这小祖宗了,连忙下意识地询问道:“阿昭,我……近些时日貌似……没有得罪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