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下车了。
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出租车司机准备走，结果被红衣女人拦在了车头处。
这是要理论一番？
陈牧也没理会，匆匆离开路边。
沿着小路往前走了三十多米，就见到了一个破旧的五金店。
陈牧停住脚步。
这里就是可以打造子弹的黑作坊。
外人不知道，但是杀手圈子里基本上都知道，这里的店主是个狠人。
以前是部队的。
参加过城邦战争。
因伤退伍后，就在这里开了一家五金店。
店主手艺活非常好。
而且精通各种枪械子弹。
只要给他尺寸和需求，他就能给你打造出你想要的子弹，甚至包括一些特殊的穿甲弹和微型黑油弹。
所以，如果灰熊市还有人能造出巴雷特的狙击枪子弹，除了他，陈牧想不出还有谁有这个本事了。
正当陈牧准备过去时，突然身后远处有人大声喊叫。
“死人啦，快来人帮忙，死人啦。有人死在出租车上了，快来人啊。”
陈牧连忙回头看了一眼。
结果这一回头，竟然看到了那个被溅一身脏水的红衣女人已经悄无声息的走近了。
女人面无表情。
一张马脸上满是雀斑。
但是那双眼睛却是异常明亮。
陈牧心中一震。
刹那间就猜到了女人的身份。
于是陈牧做了一个普通人都会做的事情，他毫不迟疑的转身往远处跑去，装作过去帮忙。
跟女人擦肩而过。
女人并没有在意。
而是匆匆走向五金店。
等她进了五金店后，跑到一半的陈牧停住了，回头盯着五金店的门口，心中狐疑。
这女人绝对是个杀手。
普通人的脚步没有这么轻的，居然接近陈牧身后了都没发觉。
尤其女人的眼神非常亮。
这种眼神陈牧太熟悉了。
肯定是杀手。
可是，这个杀手脾气也太暴躁了。
就因为出租车司机溅了她一身水，她就把人家弄死了？
都不怕暴露身份？
陈牧摇了摇头，转身跑到街对面，进了一家杂货店。
在里面买了一瓶饮料。
站在门口隔着帘子一边喝饮料一边盯着五金店的方向。
女人进去的目的不明。
所以先等等。
大概十分钟后。
女人出来了。
手里拎着一台电脑。
陈牧心中一凛。
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见到女人飞快的穿过大街，往他这个方向过来。
又十几秒钟后。
五金店里轰隆一声炸响。
巨大的火球直冲天际。
爆炸的气浪甚至掀翻了五金店的一整面墙壁。
转眼间，周围鸡飞狗跳。
各种报警声此起彼伏。
很快，天上就传来了无人机和飞行器的声音。
陈牧一头黑线。
这女人真特么绝啊。
一个活口都不留。
眼看着四周越来越多的军队车辆聚集，陈牧当机立断，离开杂货店，远远的坠着红衣女人离开了。
一路上，陈牧遭遇了三拨查身份ID的。
得亏钟连成的身份卡还能刷。
前面的红衣女人也被查了三次，一路畅通无阻。
陈牧就跟在后面。
现在的他，严格来说，实力已经超越了S级，但是还远远不到SSS级的水平。
因此，在灰熊市，他的跟踪手段一般不会失手。
这一路上，陈牧也在猜。
这女人到底什么身份？
她去五金店，肯定也是调查什么事。
调查完了，竟然直接把五金店给毁了。
行事风格狠辣。
不留尾巴。
是个高级的杀手。
一身红衣……
脾气又这么暴躁？
陈牧心中一震，她不会是就是大名鼎鼎的S级杀手朱雀吧？
突然，前面的女人走到路边上了一辆私家车。
估计是她事先准备好的。
陈牧慢慢走过去，扫了一眼车牌号码，转身从十字路口拐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今天只能到这儿了。
刚走了十几步，身后一辆车突然加速冲了上来，就停在陈牧身旁的路基旁边，并且摇下了车窗。
红衣女人坐在驾驶位上。
那双冰冷的眼眸死死的盯着他，手里一把枪指着陈牧：“上车。”
陈牧眨了眨眼。
稍一迟疑，女人立马扣动了扳机。
啪！
陈牧脚下的地面被打的起了火花。
“最后一次，上车。”
女人说的斩钉截铁的。
陈牧慢慢转身，走到车门边，伸手准备拽开后面的车门。
“坐前面，副驾驶。”
女人冷冷的看着陈牧。
陈牧又绕到了副驾驶的位置，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女人手里的枪一直指着他。
随后，汽车启动，开车。
很快，车辆汇入大街车流之中。
陈牧始终也没说话。
心里一直在猜。
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
就算这个女人真是朱雀，也不过区区S级水平。
以陈牧现在的综合实力，不管是伪装技术还是跟踪手段，都早已超越了S级水平。
她怎么发现的？
几分钟后。
女人一边开车一边说了一句：“想知道你是怎么暴露身份的么？”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陈牧随口回了一句。
“不明白？那好，我告诉你。你现在的样子，我一看了就知道是假的。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陈牧眨了眨眼：“为什么？”
“因为我跟钟连成睡过很多次了。”
“……”
陈牧顿时一头黑线。
卧槽！
这女人跟钟连成睡过！
这么巧吗？
紧接着，陈牧就想到了一件事。
这女人是个杀手。
她跟钟连成睡过，自然对钟连成非常熟悉。
所以钟连成家里藏着的那十五亿的现金，莫不是她的？
如果真是她的，那她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在灰熊市，能以杀手的身份赚到十几亿的资产，她绝对是天使联盟中另外一个S级杀手，朱雀。
陈牧郁闷了。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居然撞到了钟连成的老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