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林晚霜气鼓鼓的模样,许砚忍不住暗乐。
心说这林冰山,还是没适应彼此的身份转变啊!
“你非这么想也行!”许砚却不以为意的笑,“行了,剩下的我就不管了,等找到他们手上的血线虫源头,记得叫我来处理。”
“老郭送我回去,袁总,你就先留下吧!”
不等林晚霜再说话,许砚直接招呼着老郭,大步离去。
接下来怎么处理,许砚懒得理会了。
毕竟事情牵扯到了林晚霜林家,他不好再直接干预。
不然的话,该找上门揪出林月如何少通,找出血线虫的源头才是。
还是等林家处理好了,萧程何林平州四大家啊,他们的事情可不是那么好参与的,没必要惹这个麻烦。
总归最后也能找到血线虫,到时候许砚自然也就知道,到底哪来的又是怎么操控的,最重要的是,得吸收炼化掉才是!
许砚跑去给老院长打了个招呼,避开了于清泉,随后跟老郭一起离开平州。
在村里呆习惯了,这猛地在外面晃悠太久,许砚还真有点不习惯。
主要是每天吃不到兰姐做的饭,也没法跟她眉来眼去了,感觉空落落的呀!
许砚可不觉得自己是女朋友迷,大概,他孤单太久了,太不舍得这种踏实和温馨。
“许大夫,小荷姑娘快要专升本考试了吧,好像就这两天。”
路上沉闷,老郭倒是难得开口找话题。
许砚一拍脑门,他还真差点忘了这事!
想了想赶紧给夏小荷发了条信息,回去路过县城,正好带她吃点好吃的。
结果夏小荷竟然拒绝了,只发来一张令人喷鼻血的照片和四个字:等我考完!
许砚坐在后座,脸顿时尴尬红了,惹得老郭古怪回眼看好几次。
“算了算了,让她安心考试吧!”许砚叹口气,心想考试完了可咋办,到时候咋坦白?
结果老郭突然咧嘴笑道:“许大夫,我们家大小姐,也要参加这次的考试。”
“如果许大夫给她加油打气的话,她说不定能超常发挥啊!”
“???”许砚怔了下,嘿然道:“老郭,你不对劲!”
“合着,你就是袁媛在家里的卧底吧?”
“快别跟着她闹了,我这一头疙瘩还不知道咋办呢!”
老郭不好意思的笑笑,这算是默认了。
跟着又憨实笑道:“就……公平竞争嘛!”
“袁媛都快成心病了,许大夫您说世上的事跟治病差不多,您也不能见病不救呀!”
“少来,你这纯粹属于道德绑架我!”许砚靠在座椅上笑骂。
结果老郭尴尬道:“许大夫,您就当帮我,给袁媛发个加油打气的消息咋样?”
“啥情况啊,你这是被她给威胁了?”许砚都震惊了。
“不是袁媛,是袁太太……”老郭尴尬道:“本来是交代袁总的事,结果袁总不乐意,最后就莫名其妙落我头上了。”
“还说这事要是办不好,就扣我工资……”
许砚头大,心道这个小梦姐可真是绝绝子,哪有这样帮的,帮着亲闺女强行扭瓜啊!
老郭瞧出他无语,陪笑道:“袁太说来着,强扭的瓜虽然不甜,但是解渴啊!”
“还说生瓜蛋子捂一捂,就有点熟味了,跟培养感情一个道理。”
许砚有种翻白眼的冲动,摆手道:“停停停,你可别听你家袁夫人那套歪理邪说了!”
老郭透过后视镜,可怜巴巴看过来。
许砚叹口气,想了想道:“行吧,你任务完成了,这事我回去就办。”
单独给袁媛发消息是不可能的,容易被误会不说,指不定还会被拿给小荷看,就又多一个麻烦。
许砚琢磨着,得好好想想,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来做这件事。
老郭顿时乐呵了,开车也更带劲了,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回白云,没做停留直接把许砚送回磨盘村。
刚近中午,许砚进村见静悄悄的,村口的指路牌上写了公告,说他这两天休息,没病人来村里也冷清不少,只剩下蝉鸣在聒噪。
回到卫生室,结果就董长山自己在,冯文文和小兰姐说是都在药房忙活。
“你这忙活什么呢?”许砚坐进躺椅里,感觉哪哪都舒坦自在,整个人很放松。
董长山乐呵道:“我这两天在村里盯着嘛,又什么都干不了,干脆写字玩。”
“小砚你可别笑话我啊,我就是附庸风雅,写得跟鸡爪子挠的似的。”
许砚突然目光一亮,起身笑道:“我也试试,很久没写过毛笔字了。”
他早些年在福利院时,跟着老院长学过毛笔字,当时一群孩子里属他写得好。
后来一直到了大学,参加校园活动,才有机会再接触,也算有些底子在。
可再次提笔落笔,董长山虽然在旁边一连串彩虹屁,许砚却直摇头。
按说写得还行,水平比之前谈不上退步多少。
可他却怎么看怎么别扭,总感觉,现在落在纸上的字很死板。
这种感觉,就像是之前在吴言那捣鼓的陶佣和桃符。
确切说,现在再看这些字,许砚觉得少了气,少了精气神!
他心头一动,试着引动体内生气,流向手臂注入笔尖,随即又一气呵成,写了个静字。
结果在最后一钩提起的刹那,燥热的空气喧嚣的蝉鸣,在一瞬间,似乎陡然远离了卫生室!
“咦?”董长山也发现不对了,压低声音诧异道:“我咋感觉,好像一下子没那么热了,周围好像也更安静了?”
许砚也眯着眼,紧盯着刚完成的静字,再跟刚才另一张几乎一样的对比了下,若有所思。
略微沉吟,他换了张纸,回忆了下贾小楼吃下血珠子的画面,随即豁然睁眼,银钩铁画般写出个殺字!
“哎哟!”随着最后一笔完成,正好奇专注看着的董长山,突然惊呼出声,一个踉跄跌坐进桌旁椅子里。
许砚转头,才瞧见他面色微白表情痛苦,受到惊吓一般。
赶紧催一抹生气拍进他后背,许砚好奇道:“老董,你没事吧?”
董长山感觉迅速缓和,摆摆手道:“奇怪了,我刚才看你写完殺,猛的就感觉一股头晕头疼,这咋弄的?”
“你八成是热的!”许砚笑,赶紧随手把刚写好的杀字撕掉,指着静字道:“这幅字给你了,留着挂办公室去,有好处。”
董长山茫然点头,还是觉得狐疑,可深想的话又觉得实在太夸张了,干脆打住。
许砚却心头暗暗激动,他又验证了一个猜想!
原来不仅仅是古玩能当镇物魇物,字也可以!
生气邪气应该都能通过一定方式,附着在事物上,从而进一步影响人。
不过这似乎也有些具体区别,比如气可以附着在字上,但却不会附着在毛笔上?这其中的区别,应该才是最大的关键,许砚暂时还想不明白。
不过不重要,这算是个进一步的发现,暂时也顶多当个玩闹。
眼下倒是有个合适的用途,正好可以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