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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谁是叛徒

    住在曾姗唯一的不好,就是要两面跑了。

    这一回,周蓉依旧大度。

    奥利亚和曾姗在吉春这个星期,陆天不用回家住了。

    ……

    火车晚点十分钟靠站,很快,从出站口,两名打扮十分时髦的姑娘从出站口走了出来。

    这个年代,蓝白灰还是一成不变的颜色,这两名姑娘打扮的有些特别。

    金色头发姑娘,一身澹黄色的长裙,长发披肩,格外美艳。

    身材窈窕的女子则喇叭裤、翻花的白衬衫,紧身的白衬衫把她诱人的身材勾勒的更加有人。

    周玥侧过头,“姐夫,奥利亚和珊珊姐出站了。”

    “我看到了,咱们下车迎一迎。”说着,陆天推开车门。

    周玥也跟着陆天下了车。

    见到陆天跟周玥走了过来,奥利亚松开了手中的手提箱,快走几步,扑到了陆天的怀里。

    这一次,陆天没有拒绝奥利亚的热情,抱在了她转了两圈方才放下。

    松开抱着奥利亚的手臂,陆天在她耳边说,“奥利亚,在外面,矜持一点。”

    奥利亚不情愿地松开抱着陆天的手臂,捋了捋有些散乱的头发,“陆天,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话说,,,版。】

    陆天正要开口,周玥走了上来,“奥利亚,看热闹的越来越多了,快点上车吧。”

    周玥说的没错,本来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就极为难见,这个漂亮的外国人还跟中国人抱在一起,更是稀罕。

    奥利亚也觉得有些不好,吐了吐舌头,“玥玥,我听你的。”

    “听我的就好,快点上车吧。”说着,周玥拉起奥利亚的手提箱。

    一旁的曾姗见状,一脸娇笑,“玥玥,我怎么感觉你现在也像天哥的女主人了呢?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也跟天哥好上了?”

    要是以前,曾姗的话,一定会让周玥脸红一阵子。

    不过,自从跟陆天越来亲密后,周玥对这样的话,有了免疫力,轻轻一笑,“我也不像有的人,一分钟不做那种事心里就痒痒。”

    周玥的反驳曾姗更是不介意,故意气周玥道:“是啊,我就想那种事,这一次回吉春,又想了几个新花样,好好陪陪天哥。”

    “那你就好好享受吧。”说完,周玥拉着奥利亚的手提箱,转身便走。

    见周玥没有生气,曾姗顿时索然无味。快走两步,赶上周玥,“玥玥,你真的还没跟天哥好过?”

    “没有,我跟姐夫说了,成为港岛小姐那天,我才才会跟姐夫在一起,在此之前,我要守身如玉。”周玥看着曾姗一眼说。

    “玥玥,你天天看着蓉姐和天哥亲热,你不想?”曾姗调侃道。

    “在游艇上,我看着你光着身子跟姐夫在甲板上亲热,我也不是一样不为所动?”周玥反问。

    曾姗突然想到周玥可是港岛台春晚主持人,再这么说下去,脸红就要是自己了。

    岔开话说:“玥玥,十一之后,京城就要海选演员了,你不过来看看?”

    “我是学生,哪有说走就走。你要是想姐夫,想让姐夫去京城,就跟我姐说,我做不了我姐夫主的。”周玥甩着头发说。

    ……

    吉春,白家。

    白际晨已经备好了酒菜,等着女儿回来。

    一年了,女儿终于回吉春了。

    来之前,白际晨就知道,有位苏方姑娘跟自己的女儿一起来吉春。

    这位苏方姑娘的生平,郝今龙夫妇跟他说了不少。

    知道她的爷爷是当年苏方潜伏在吉春的暗探,还知道她现在也是陆天的女友。

    陆天的女人,又多了一位。

    不过,白际晨跟马守常、郝今龙想的不一样,他觉得这样很好。

    曾姗一个人在京城,虽然有它生母陪着,陆天不能常去陪她,难免寂寞。

    现在有了奥利亚,两个人不禁能作伴,陆天去京城的次数也会多出很多。

    正因为这样,见到奥利亚,白际晨格外的客气。

    而更客气的却是奥利亚,将一封信从你手提箱取出,递给白际晨,“白叔叔,我的爷爷名叫奥克杰,四十年前在吉春做谍报工作。1942年,因为叛徒的出卖躲进了伪皇宫。我爷爷说,你明明已经发现了他,却装作没有看到,还用垃圾车把他送出吉春。”

    “那个神父是你爷爷啊。”白际晨笑问。

    “是的。”奥利亚毕恭毕敬说。

    “你说对,当年我的确发现了你爷爷,当时我觉得日本人太可恨,没必要帮他们,没想到救的竟然是你爷爷。”白际晨回忆着。

    “爸,这才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呢。现在,奥利亚在苏方驻京城外贸公司工作,晚上跟我一起在后海四合院住。还有啊,奥利亚也和我一样,是天哥的女朋友,我们跟天哥的感情都很好。”跟白际晨,曾姗说话很随便。

    “家和,万事兴。陆天,你很有办法。”白际晨对坐在对面的陆天说。

    陆天不知道怎么回答,换个话题说:“白叔,吃过午饭,我送玥玥回学校。下午,姗姗和奥利亚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接他们去我家,见见我爸妈。”

    “三天前,我在省里见到了你爸,你爸对你的评价是越来越高,就是说,你的私生活有一点乱,身边姑娘太多。我跟他说,只要家里不乱,就没什么。再说,你现在也是单身,也不存在道德问题。我这个做女儿父亲的都不介意,他在意什么。”白际晨绘声绘色说。

    “我爸说什么了?”陆天试着问。

    “你爸什么也没说。”白际晨笑了笑。

    对于自己的爸妈,陆天很清楚,对于自己的私生活,他们一向不满意。不过,他们先接受了郑娟,又接受了曾姗,因为军舰的事,现在又接受了奥利亚。

    就算心里不舒服,也只能这样了。

    吃过午饭,陆天送周玥回学校。

    周玥回到班级,没一会儿,周蓉也回到办公室。

    两人从上大学开始,就坐在一桌。

    从上大学开始,两个人考试就始终在班里名列前茅。不是周蓉第一,就是周玥第一。

    也难怪,无论是周蓉还是周玥,高考的成绩都能考上清北,只是两人都不愿意离开吉春,才考了吉春大学。

    因为本来成绩就好,再加上见多识广,是其他学生比不了的。

    这对漂亮的姐妹花成绩好,也是理所应当的。

    周蓉坐下后,向身边周玥问:“玥玥,接到她们了?”

    “接到了,中午在白家吃的饭,我姐夫说,晚上接你,再接姗姗和奥利亚,一起去金姨家。”周玥小声说。

    “玥玥,晚上你也跟着一起去。”周蓉说。

    “姐,我跟姐夫还没表明关系,我去不好吧?”周玥摇摇头。

    “玥玥,我感觉你姐夫他妈已经看出来,你跟你姐夫的关系了。”周蓉在周玥耳边窃窃私语。

    “真的假的?我怎么没一点察觉?”周玥将信将疑。

    “你不知道,你金姨当年是地下党,她想什么要是你都能看出来,还怎么蒙骗敌人。我是听冬梅姐说的,她说,你金姨觉得你跟你姐夫有些不对劲。”周蓉把知道的说给了周玥。

    “是这样啊?那我去,该怎么说?”周玥问。

    “很简单。你金姨不问,你就不说。你金姨要是问了,实话实说就行了。”周蓉帮着出主意。

    “姐,我听你的。”

    周玥话音刚落,一名身边白衬衫蓝裤子的男生现在周蓉书桌前,掏出一张信纸,放在了周蓉的桌子上,想周蓉深深鞠了一躬后,转身离开。

    见男生走远,周玥碰了碰周蓉的手臂,“姐,老赵又给你写情书了?”

    “我也没打开过,也不知道他写的是什么。”周蓉把信纸对折后,扔到书桌里。

    “姐,这样的信,你的书桌都快装不下了吧?”周玥娇声说。

    “还说我呢,你的书桌早就满了。”周蓉低声说。

    “这种信,撕了不好。

    看了,很不好。

    隔一段时间处理一批,让外人看到就不好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周蓉点了点头。

    ……

    大院,郝家。

    今天,陆天和周蓉没有带着孩子回家,而周秉义和郝冬梅也没有在家。

    除了郝今龙和金月姬外,只有陆天、周蓉、周玥、曾姗和奥利亚。

    与其他人不同,奥利亚今天是第一次来郝家,比其他人更紧张些。

    今天,金月姬和郝今龙也是格外热情,把几人迎进门口,与她们一起围坐在客厅。

    客厅的茶几上,摆满了水果和食品。女孩子么,吃着小东西,边吃边聊似乎很好。

    本来有些紧张的奥利亚,也谈笑风生起来。

    “奥利亚,你今年多大?”金月姬问道。

    “金阿姨,我是1955年出生,今年二十三岁。”奥利亚撩着金色的长发说。

    “二十三岁,这是女孩最漂亮的年龄,怪不得这么漂亮。”金月姬笑道。

    奥利亚摇摇头,“金阿姨,俄罗斯姑娘不像东方姑娘,最漂亮的时候是十**岁,我已经过了最美的年龄了。”

    “谁说的,我觉得你现在依旧很美。”金月姬赞赏道。

    “阿姨,在座的蓉姐、珊珊姐、玥玥妹妹,个个都很漂亮。”奥利亚变得谦虚起来。

    “奥利亚,你就别谦虚了。你金阿姨从不乱夸人,漂亮就是漂亮。”周蓉笑着说。

    听周蓉开了口,奥利亚不再自谦了,说:“谢谢金阿姨夸奖。这次来中国,我的爷爷让我爸一封信亲自交到你们手上。”

    “哦,什么信?”金月姬问。

    奥利亚从包中取出一封信,递给金月姬,“金姨,郝叔叔,离开库市的时候,我的爷爷奥克杰将军将这封信交给我,说信里面的内容对你们很重要。至于什么内容,我爷爷并没有跟我说。”

    说完,奥利亚双手将信递给金月姬。

    金月姬与郝今龙对望后,金月姬撕开了信封。

    信封中有一封信外,还有一个小信封。金月姬展开信件,信是用写的。

    信上先说起当年的事,对郝今龙夫妇表示感谢。接着说起奥利亚与陆天是两情相悦,希望郝家夫妇能多多照顾。还说,明年要是有机会的话,会来吉春见见老朋友。

    在信的最后写着,1945年,日军投降之后,吉春很多日方文件被苏方带走。

    这些年,其中有些文件陆续解密。

    这些解密文件中,就有1942年吉春叛徒的口供。

    不过,日军为了保密,口供中并没有出现人名,口供上只有一枚手印。

    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不过,那一次叛徒出卖,日军几乎将苏方吉春的情报系统一网打尽,损失十分惨重。奥克杰在信上说,如果有可能,还是要将这个叛徒揪出来,让当年牺牲的先烈得以安息。

    读到这里,金月姬将小信封打开。

    里面果然是一份口供。

    口供是用日文写的,在口供的最下面有一枚手印。

    因为过去了三十六年,这枚手印,变得不那么清晰了。

    金月姬将信和口供又交给了郝今龙,郝今龙看过之后,犹豫片刻,又交给了陆天,说道:“陆天,你看看这封信。”

    见父母表情有些凝重,陆天知道一定是有事了。于是,接过信,仔细读了起来,读完信,又仔细看了看口供后,将信递还给母亲。

    “爸、妈,都过那么多年,就凭这么个手印,很难查了吧?”陆天问。

    “陆天,当年因为一个叛徒的出卖,不仅仅是苏方的谍报网,我跟你妈苦心经营的情报网也牺牲了不少同志。这么多年,相关部门一直在查,这个叛徒,究竟是谁。只不过,当年日方的资料差不多都让苏方带走,我们想查也是有心无力。现在,有了这么个手印,多少能有个方向了。”郝今龙一口气说道。

    “爸,你让我看信,是不是让我想想办法?”陆天说。

    郝今龙点了点头,“陆天,你是个有办法的人。通过这份口供,你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陆天没有马上回答,思量片刻,说:“爸,既然是叛徒,当年就一定是我们的同志。找到当年健在的同志,一一比对指纹,不久能查到了?”

    说完,陆天望向郝今龙。

    “陆天,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当年在吉春谍报系统很多,为了保密,各系统之间并不交集。你说的办法,我们也能想到。不过,很难。”金月姬接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