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事情,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发生的。一天夜里,林宇喆因为最近烦心小媛的事情,没什么兴致,便早早的回家了。结果倒霉的赶上,百年不遇的停电,住在19楼的他,只好从安全梯徒步回家。走到8楼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串清晰的脚步声自下层响起,哒、哒、哒!开始他并没有理会,迈了几级台阶,却听频率没有加快的脚步声,无端的靠近到了他的正下方。
楼道中应急灯泛着幽绿色的光芒,映的四周昏昏暗暗的,林宇喆不自觉的耸耸肩膀,靠着墙壁停下脚步,他不喜欢有人紧紧的跟在身后,想着装作喘口气休息,让对方先走。于是,干咳了一声,故意发出声音给下面的人听到,也免的一会儿吓到人家。听脚步声的位置,大约已经走到了下方缓步台的位置,林宇喆低头顺着楼梯扶手的夹缝儿向下去看,却没有见到来人的影子,与此同时脚步声也停止了。
林宇喆就这么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继续上行,还是下去看看,等了一会儿他终于没了耐心,索性不等了。他刚往上迈了一步,脚步声又一次响起,只是这次,脚步声是从他的头顶传来的。真是奇怪,他确定刚刚并没有人从他面前经过,怎么脚步声突然又跑到他的前面去了?
出于好奇,他紧走了几步,试图追赶前面的人,然而,那脚步声的主人似乎知道他的目的,故意耍他,他快他也快,始终跟林宇喆保持着一层的距离。就这样,盲目的追赶了不知道多久,脚步声猛地戛然而止,林宇喆抬头一看,竟然已经到了19层。
打开高级的防盗门,林母熬夜追剧还没有睡,没想到儿子今天会这么早回家,她赶紧迎到玄关。
“儿子,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林母给儿子递过拖鞋,顺手按下壁灯的开关。
家里的温暖,令林宇喆的内心无比的放松,一面回答母亲的问话,弯下腰去解鞋带。
“呀!”林母突然揪住儿子的肩膀,林宇喆吓了一下“干嘛啊?妈!”
“你去哪儿了?”林母紧张的问,目不转睛的盯着林宇喆的肩膀。
林宇喆顺着母亲的目光去看,视线死角他什么都没有看到,紧张的退下外套,一只白色的手掌印赫然出现在他的肩头。从手掌的大小来判断,是一只孩子的小手印上去的,林宇喆不由得后背直冒冷汗。
大半夜的他实在不想,跟母亲聊这种令人脊背发寒的事情,于是,找了个借口胡乱蒙混了过去。林母半信半疑,忧心的唠叨“听老一辈的人说,走夜路的时候最容易遇见不干净的东西,下次如果碰到有人从背后拍你的肩膀,或是叫你的名字,一定不要回头去看!什么都不要管,更不要胡思乱想的左右张望,就走你自己的,听见没有!不然是会把脏东西招惹回去的!”林宇喆不耐烦的应付着把母亲推回了卧室。
母子二人一前一后的离开玄关之后,门旁吊着的水晶风铃,无风自摆,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至此之后,一些匪夷所思的怪事陆续出现在林宇喆的生活里,杯中的纯净水,转个身的功夫竟然变成了红色。他的衣服上、被褥里,莫名其妙的出现女人的长发,随着次数的增长,头发的数量也随之增加。开车走在无人的街道上,突然撞到人,下车去看却什么都没有。
比这些更令林宇喆头痛的是,肩膀被印手印的位置,每日越加疼痛,去医院检查了好几次,各种数据显示他身体健康,一切正常。这些不寻常他一直都瞒着,没有告诉林母,直到一天,他在家里洗澡的时候,自己差点将自己掐死,被听见异常撞门进来的母亲堵了个正着,才不得不道出事情始末。
与平常百姓的大妈无异,林母也一样,不知道从什么渠道挖掘出一位所谓的“高人”。尽管林宇喆从来都是个无神论者,可这次真的轮到自己,却也没了脾气,只得有病乱投医,灰溜溜的跟着母亲去拜访“高人”。
“高人”果然是高人,一见到林宇喆的面,大喝一声“孽畜,这里也是你能来的地方?”随后一张灵符甩出,张牙舞爪的手持桃木剑在屋中挥舞,最后一掌拍在林宇喆的肩膀,那个手印的位置,才算停息。
“高人”收下功夫,重新以得道尊者的姿态坐定,一旁的小徒弟给林氏母子和“高人”斟茶倒水。林母忙唤道“大师!”后面的话还没有问出,就见大师放下手中的茶碗,一板面孔严厉的训斥道“年少者不知天高地厚,累得她们母子双双赴了黄泉,如今累怨成难,要回来找你清算这笔生死账,因果循环顺应天道,我又如何能帮你?!”
自己还没开口,大师竟然已经将他烦恼的事情道了个清楚明白,由不得林宇喆不相信眼前的“高人”。林母热泪夺眶而出,扑到大师的跟前拼命的哀求着,大师面露难色仍不肯答应,林母干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林宇喆心里一酸,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转,没想到自己的任意妄为,拖累年迈的母亲要为了他如此不顾尊严。抱着母亲的胳膊想要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林母却抱着大师的小腿不肯松手,还嚷着,如果大师不肯帮忙救她儿子,就要长跪不起。
大师最后还败给了林母,答应出手相救,林母赶紧协林宇喆连连行礼拜谢,林母主动说如能事成,定当备下厚礼相谢。大师摆了摆手,林母生怕说错话再惹怒大师反悔,赶紧拍马屁“瞧我这张破嘴,大师乃得道高人,怎么会跟我们这些市井小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