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卖包?
卖,当然卖,为什么不卖?
刘旭看着金子脚底下的大红包袱,心说两万块大买卖做不了,做个小生意还是可以的。
资本是一点一点积累的,连古人都知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刘旭也是在市场中摸爬滚打过的,自然不会不明白蚊子也是肉这个道理。
见到刘旭点头,许多金子迟疑的看着脚底下的大红包袱说:“这是我那温市哥们从一个朋友工厂里弄出来的货,至于能拿到多少我就不知道了,三十个我都没卖完。”
许多金子有些臊了,抬头看了一眼刘旭,补充说:“不过我那哥们倒是说过我要多少有多少这句话。”
刘旭听的心里一动,说:“这些货,他都给了谁?”
许多金子不疑有他,说:“就我先拿来试试啊,其他人都说进价太高,没人愿意要。”
太棒了!
没人愿意要才好。
刘旭知道这些钱包卖不出去,成本高是一方面,毕竟这些看上去都是手工制作的。
更多的原因是市场没打开,没人识货啊。
这就需要广而告之了,而关系到广告,还有谁比经历过大营销时代的刘旭更懂得挠市场的痒?
刘旭继续挖坑,说:“你这两天跟你那兄弟商量商量,看看他还能弄出多少货来,他不是跟你说过想要多少有多少吗,你就对他说,他有多少我们要多少,我只给他一个星期的时间。”
“一个星期?从天河到温市一个来回都快一个星期了啊。”
“那是他的事情了。”刘旭笑着说。
“那弄这么多钱包,卖的出去嘛?”许多金子还是有些迟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倒是,你说能掏下来的鸟窝,就没爬不上去的,那抓鱼的时候,说多少斤就多少斤,我还记得你说能让隔壁雪峰奶奶又哭又笑对了,到底怎么弄,你跟我说说啊。”
许多金子满怀希望的看着刘旭,那双充满希望的眼睛,让刘旭忽然觉得一阵惭愧。
重生以来,刘旭什么也没做,就整天挖坑了,这大坑套小坑,小坑套老坑,坑中还有水,水中还有钉的,下去就没影啊。
这咱可是彪悍者重生者,整日里挖坑是什么节奏?
不知道许多金子的老爹许大铿知道他儿子马上要掉‘大坑’里了,会是个什么感觉?
看着许多金子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刘旭吸溜一口小酒,决定少坑这发小,不过坑还是得填上。
“我这里有一广告,这些包想要卖出去,还得指望这广告。”
“什么广告?”许多金子颇有我不入坑谁入坑的觉悟。
“这个,等你联系了你那兄弟再说。”刘旭放缓了金子兄进坑的节奏。
“哦!”
接下来两天,刘旭一直在沁园街附近游荡,调查市场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可是为了保证自己不掉坑里,刘旭只能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统计各种各样的数据。
淌水街卖皮具的一共有十六家,其中带钱包的一共九家,真货没有,水货太贵,样子也没许多金子兄弟弄来的那钱包精致。
至于客流方面,皮具店的流量虽然比不上衣服小饰品等逛街日常项目,可毕竟属于奢侈品行业了。
除了一些好奇的和真买的,意动和心动的有不少,大抵是价格谈不拢,或者没有心满意足的选择性障碍症者,最终结果还是购买力问题以及觉得性价比不高。
这是最原始的调研了,刘旭叼着一杆子笔画的兴致勃勃。
月日,是天河大学的大日子,各种各样可爱的学弟学妹陆续从全国各地赶来。
开学了!
刘旭本想着再感受一遍初入大学的感觉,可是许多金子来找他说他那个兄弟已经回来了,带了太多货,据说足有五大包,暂时没地方处理,在火车站蹲着呢。
定金是许多金子付的,刘旭给了块,许多金子给了块,一共大团结,还只是定金,足以让金子那兄弟疯狂了。
刘旭听到这个消息,是真对这兄弟福气了,全国各地大学开学的日子里,他居然就带着五大包的东西挤上了火车,看来赚钱的动力是无穷的。
刘旭和许多金子找到他这兄弟的时候,这兄弟正在啃方便面,六丁目的,刘旭也挺喜欢吃,煮着泡着干吃都挺不错。
这哥们名叫范流,和金子一样,留着大长毛,身上是一身迷彩,有些风尘仆仆的样子,身边有五个比他小不了多少的大包袱,守金山一样的守着,五条绳子拴在腰上,抢不走,丢不了。
许多金子走到面前,张大嘴巴啧啧称奇,说:“兄弟,你这怎么弄来的?”
范流嘿嘿的笑,蹲在地上大口喘气,抬着头说:“我偷偷钻进了货箱,就这么弄来了。”
刘旭和许多金子面面相觑,只觉得这哥们又他妈是个人才。
像是不放心一样,范流站起来抹了抹手,和刘旭握手说:“刘老板,一共个,你能吃的下?”
许多金子卧槽一声,看着五个大包袱,说:“多多少?我这二三十个都卖不出去,你一下弄来一一千多个?”
范流咧着嘴笑,得意的看着刘旭,刘旭可是说过有多少要多少,而且为了让范流放心,刘旭答应吃不下的一部分会折成定金扣掉的。
个,还不错,虽然没达到刘旭的心里预期,可也相差不远了,再多了天河市场恐怕吃不下了。
刘旭点头说:“照原先商量的来,块钱一个。”
范流一阵惊喜,搓着手掏出一个小小的计算器,开始算计总价。
刘旭心算了一下,正好得到了一个吉利的数字,元,一生一世啊。
小萱萱,等办完事儿,老公就来找你了。
范流也拿着计算机算出来了,说:“一共,零头给你抹掉,刘老板给就行了,共同发财嘛。”
刘旭摇头,看了眼一旁傻掉的许多金子,对范流说:“不抹,我喜欢这个数字,而且会直接给你现金,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一个月之内,你不许再给别人拿货。”
“这好吧,就一个月。”
“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这一个月之内我很可能还会进货。”
“那感情好,刘老板一定要照顾。”
谈好了后续和要求,刘旭领着许多金子和范流去取钱。
路上,刘旭扭头问许多金子:“金子,你爹那‘大铿’,是哪个铿?”
“坑人的坑,你问这个干嘛?”
刘旭脚底下一个踉跄,咬着牙说:“入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