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教官转头就走,也不管那两个疼的直接晕了过去的学员,还是其他几个和他们关系好的将他们搀扶了起来,随着教官收拾东西一同前往其他地方扎营。
“这些家伙简直太过分了,在森林里面生火烤鸡,且不说那浓烟升上去会不会被妖族察觉,就是这抹了调料的鸡肉经过烤制之后的香味,也绝对会引来那些嗅觉敏锐的妖族的注意的,照他们这么搞,我们还不如一起在林子里面大喊‘妖族快过来,我们在这里’要更直截了当一些呢!”
路上,少年时期的林麒十分不满的表达出自己对于刚才这件事情的观点,惹得苏南扑哧一笑。
“林兄,你真是太幽默了,哈哈哈,其实啊,咱们这特训营有起码三分之二的人都是家里面和他们自己抱着来镀金的念头,才进到这里来的,和平年代,除了我们两家和石家以外,其他修士恐怕一辈子都不可能经历过一场像样的战斗,对于他们来说,没有那么拼命修炼的必要。
每个人的命运都不一样,他们可以有这样的选择,反正他们家境殷实,父母位高权重,除了这次以外,他们的父母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让他们上战场了。可是我们不一样,我们三家要抵御妖族的入侵,不得不拼命修炼,上战场与妖族厮杀,这就是宿命。
所以他们可以安逸,我们却不行,周围有不少来自各大家族的身手高强的护卫在,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我们这一帮人可以说基本上都是不折不扣的太子党,要是有什么闪失,谁承担得起这个责任?所以也正因为知道这一点,这些家伙才无所谓吧,林兄,你仔细想想吧,除了叶如风和赢皇这样有真正大志向的少数人以外,其他五个家族的人,哪里还有把特训营的训练和这次上战场当回事儿的人啊?”
听完苏南的一番话,林麒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双拳不禁紧紧握起:“这种短暂的和平能持续多久?我父亲都说了,妖族最近的动作越来越大,恐怕不久之后就有大规模的战争要爆发,是,我们父辈的身体都还硬朗,有他们对付妖族和邪道没有问题。
可是这些家伙到底有没有想过,若是等到我们父辈年老之时,大规模战争才爆发的话,到时候我们年轻一代一个个都是这个德行,那我们可怎么办?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他们难道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吗?”
看着少年时期的林麒,一旁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这一切的苏南轻叹了一声。
一直以来林麒都是一个极其富有正义感的人,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固执,并且有一段时期太过执着于所谓的家族荣耀。
不过,他其实很清楚,林麒之所以那么针对林子衿,其实是在嫉妒。
林麒嫉妒林子衿不需要经过从小到大那么刻苦的修炼,就能够在击败尸王之中起到重大作用,搞得天下闻名,很多人都在他面前说什么“哎呀,你和那个林子衿长得好像啊”之类的话。
其实苏南能够理解,林麒会心理不平衡也是很正常的,毕竟当时的林子衿真的是没什么本事,却拥有了那么大的名头,可他林麒从小苦修,从十几岁就开始上战场抵御妖族,建立下无数功勋,却抵不过一个被林家逐出去的废血一脉的后人?
当时苏南也觉得林子衿不过如此,根本不相信这样一个垃圾会在消灭尸王的战斗中起到重大作用,也更加不相信林子衿最后能够成为什么救世主。
林麒是他的好兄弟,可林子衿不过是个外人,他当时便看出了林麒的心思,所以之后便给林子衿找了点小麻烦,也算是替林麒出口气。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靠着鬼道派弟子和救世主的名头才闻名华夏的林子衿,现在居然真正成为了华夏这边的顶尖强者呢?
说起来,苏南还需要感谢林子衿,是林子衿让林麒醒悟,明白了荣耀的真正意义,放下了那份执着,如果不是林子衿的话,现在的林麒,算不得完美。
那堆篝火终究是捅了大篓子,更加让苏南觉得愤怒的是,那两个学员不光不知道教官是为了他们好,反而还因此怀恨在心,计划着要毒死教官。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他不过是我们这些大家族里面养的一条狗而已,居然敢这么对我们,从小到大,我爹娘都舍不得打我,他居然敢对我动脚,嘶~我这伤现在都还阵阵剧痛,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我不让他被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我都咽不下这口气!”
第二天晚上,偷偷出去锻炼肉身力量回来的苏南,在经过密林的某处之时,却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他认出这个声音正是那个因为偷偷生活烤鸡吃而 被教官踹了一脚的叶家男学员,便停下了脚步,隐匿了气息,悄悄躲在一旁偷听。
就在这时,那名同样被踹了一脚的裴家女学员也开口了,声音中充满了恶毒:“就是,我也咽不下这口气,必须要让他死才行!”
“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偷袭他,我用我们叶家的剑法来对付他,趁其不备,肯定能够将他杀死!”
听完叶家男学员的话,裴家女学员果断的将他的方案给否决掉了:“达令啊,你是不是傻啊,你难道忘了那个野蛮的大块头修炼的可是金钟罩铁布衫啊,更别提他还掌握有那么多外家功夫,实力又比我们高出好多好多,我怀疑我们无论怎么隐匿气息,还没有接近他,就会被发现,而且以达令你现在这叶家剑法的造诣,也不足以破他的金钟罩铁布衫啊。到时候要是这件事情没有成功并且宣扬出去,我们的名声就毁了!”
那叶家男学员一拍脑袋,连连点头:“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宝贝说得对,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裴家女学员嘴角扬起一抹阴狠的笑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你忘记我们裴家是做什么的了吗?我这里有一瓶奇毒,无色无味,溶于水中,谁都看不出来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