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兔崽子!小辈怎么能这样说长辈?”即使聋老太太刚才在大声喊痛,还是听到了杨青山讥笑自己的话。
“能听到我说话?”杨青山眨眨眼。
有人偷偷笑了一声,“咱们院儿这个老太太,是间歇性耳聋。”
“她喜欢听的,肯定能听到。
她不想听的,你说上一百遍,她照样听不见。”
“你们都知道?我还以为她只对我这样。”
“哎吆!疼死我了!”聋老太太喊道。
“老太太!”傻柱从自己屋里跑出来,“你这腿怎么了?”
刚才傻柱回来,被秦淮茹截住借钱。
给了秦淮茹钱,傻柱就回家了。
按以往傻柱的秉性,看到这么多人在院儿里,还有警察,肯定会先停下看热闹。这次怎么破天荒先回家?
下午傻柱和易中海掉粪坑爬上来后。马华打了挑了三担水,才给他把身体冲洗干净。
恰巧,傻柱在厨房备用的裤子,前几天下雨被他自己穿回家了。
在厨房里,有个不成文的习惯。大家都会备一身衣服,留在后厨的小仓库里。
为啥?
在厨房不是洗菜就、炒菜、就是烧火。
万一衣服湿了,还好说。现在夏天,天热,多穿一会儿就干了。
要是溅上油,凑合着等下班回家再换也行。
可万一要是烧火,火星子崩身上,烧上好多窟窿怎么办?总不能穿着露着星星点点肉的衣服,在食堂给人打饭吧?
要是火星烧到的是裤脚、衣袖还好说。
要是蹦到前胸、屁股呢?
谁不不知道灶里的木头,什么时候才会“噼里啪啦”响一阵,把火星崩出来。
傻柱的衣服拿回家了。
刘岚的衣服不能穿。
马华的衣服太瘦,傻柱穿不下。
只剩小胖的衣服了,傻柱倒是能穿得上。
但是,小胖个头还没有刘岚高,小胖一条腿,顶的上傻柱一天半粗。
傻柱穿着小胖的裤子,就是女人穿了条五分阔腿裤。
秦淮茹截住傻柱的时候,傻柱就怕被人笑话他身上的衣服。
幸亏大家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
傻柱溜回家,先放下饭盒。
又把窗帘拉上,闻闻身上还有臭味,又用毛巾擦了一遍身子,这才穿上衣服走了出来。
这时候,棒梗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聋老太太,也已经被易中海坐到腿上了。
“我腿疼!”聋老太太喊道。“脑瓜子疼,喘不上气!”
“先送老太太回家!”易中海刚才就已经被人拉起来了,傻柱过来的时候,易中海正准备拉聋老太太起来。
“起驾!”几个人把聋老太太抬到傻柱背上,傻柱背上聋老太太喊道。
“小心、小心!这条腿疼!”聋老太太趴在傻柱背上喊道。
易中海跟在傻柱后面,帮老太太拿着拐杖。
贾东旭拉起贾张氏,秦淮茹抱着槐花、拽起小当回家了。
热闹看完了,大院儿里的人,也纷纷回去继续做饭。
杨青山转头回屋,用意念搜索了一下附近,在后院的上空盘旋着几只蝙蝠。
“老太太,你这腿怎么摔了?”傻柱一边走着一边问道。
“甭提了!可被杨家那兔崽子气死我了。”聋老太太说道,“跟疯狗一样乱咬人。跟警察说,我跟棒梗一伙。
我早上不让他锁门,棒梗才等他走后溜进他屋子。
也是被那兔崽子气晕了,脚底打滑摔了。”
“这孙子!”傻柱说道,“够黑的!贾家赔他三十还不行?”
“谁的话也不听,”易中海说道,“我原本想劝他几句,还被他怼了!”
“那孙子还敢怼你?”
“他说我嘴臭!轧钢厂的几个人就说今天下午咱俩掉粪坑的事了。
现在,大院里的人都知道了。”易中海说道。
“这孙子!等着,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哎吆!”易中海喊了一声,“哪来的狗?”
易中海拿聋老太太的虚晃一下,那狗狂叫了几声,就往上扑。
“柱子,快跑,这是条疯狗!”易中海喊着,拿拐杖打了狗头一下,往聋老太太的屋子跑去。
傻柱毕竟是年轻人,虽然背着聋老太太,还是先一步跑进了屋。
把聋老太太往床上一丢,傻柱提着根木棍跑了出去。
易中海年纪大,本来就跑得慢。
刚才在杨青山门口,还被玻璃扎了脚一下。
疯狗叫的时候,他又用拐杖打了疯狗的头。
疯狗红着眼,追着易中海边跑边叫。
傻柱提棍过来的时候,易中海已经被疯狗扑倒在地,腿上咬了个洞。
看到这一切,杨青山歪嘴一笑。把意念,从蝙蝠身上收了回来。
第二天下午。
杨青山特意找李主任请了半天假。
“怎么,家里有事儿?”杨青山父母都不在了,厂里都知道。
对于杨青山父亲舍身救工友的壮举,李主任一直都很钦佩。
因此,李主任对杨青山比较照顾。
杨青山点点头,八字没一撇,不能乱说。
李主任拍拍杨青山的肩膀,“去吧!要是有困难,跟我说!”
杨青山路上买了点儿瓜子。
瓜子,在那个年代也不常见。
条件好的人家,春节会买一点,拿出来招待客人。
一般的家庭,吃完南瓜,南瓜子留着,晒干了。等冬天的时候,放在炉子上一烘,带皮吃,香的很!
要是去哪家做客,主人家拿出瓜子,客人肯定很高兴。
因为那代表着对客人的重视、尊重和喜欢。
“青山——”杨青山刚进门不久,薛姨就带着个女孩子敲门进来了。
杨青山扫了一眼,个头不高,甜美巴掌脸,高鼻梁,杏仁大眼。可爱又漂亮。
“青山!”薛姨看着表情有点发愣的杨青山说道:“这是我的侄女,何幸福。”
刚才,杨青山正好在擦桌子,看到何幸福伸出手,赶紧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也伸出手说道:“你好,我叫杨青山。”
何幸福笑了笑。
真甜!
杨青山感觉心漏跳了一拍。
“青山在红星轧钢厂上班,现在是一级钳工。
这孩子懂事儿,办事稳重。”薛姨在旁边说道。
杨青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六级,我刚成为六级钳工。”
“六级?”薛姨有些不太相信,“一个月将近七十块的工资?”
“能拿到七十多吧?当段长,应该还有点儿补助!”杨青山笑笑说。
“段长?”薛姨瞪大了眼睛。
青山这小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前几天来的时候,还什么风声都没有。
一转眼,成了六级钳工,还当了段长!
薛姨知道,很多厂里六级钳工都是四五十岁的人,都没听说过三十岁之前的六级钳工。
“幸福!看看,我没骗你吧?”薛姨激动的说道:“就青山这样的小伙子,打着灯笼,咱们都找不到!”
何幸福看看薛姨,转头看看杨青山,羞赧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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