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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秦花了更多时间跟着于衡学,颜姣也在为了铺子而忙。
两人名义上是夫妇,可颜姣知道,他们两算是合作伙伴。说不上是真夫妇。
这一世不要受人摆布,有一点就是银子,银子要足。
再说于衡,于衡那日的意思就是答应江秦,可练武这事,不是一朝一夕能成。需每日苦练。
于衡躺在床榻之上,再一次想到江秦说这话时的神情。不似作假。
他比自己有勇气多了。
在世上让你感觉有温暖,一定要把她抓紧,不要放手。
也许穷尽一生都无法再找到。
他明白这一点时已太迟。
别人不重复他的道路,也是一件好事。
——
练武需要一定的天赋与后天的努力,江秦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
这几日他更多时间都是在院外。完成于衡交给他的。
把更多事物交与柳峰。
他跟柳峰说自己找了个师傅学武。
柳峰还不信,见江秦不像玩笑才信了。
“学武可不易啊。”他说。
好多人都是从小练的。
——
颜姣不知江秦学武,她最近在忙着研发新式点心。
她起时江秦早已不在。
冷香还委婉问她与江秦是不是为什么事拌嘴了。
怎么两人话都不说几句。
“不是,是他有事。”颜姣也不觉得两人不说话有什么问题,这段日子两人都在为了不同的事而忙。
颜姣花了更多时间在店铺经营上,妙味轩点心种类更多,还增加了一些卤味。
活动也更多,满减,还有多宣传少一两银子。
卤味有,卤猪手,卤各类小菜。
颜姣以前在京城吃过一家卤猪手,让她大呼好吃。颜色鲜亮,香而软糯,麻辣入味。
轻轻一抿,肉就可脱骨。
她在也柳城见过类似的店铺,叫什么好吃堂。
可是味道不好。
她就想自己能不能试试调卤汁呢,经过颜姣一段时间的努力,也遇到了很多难题。
香料的比例,中草药的结合,怎样卤出来的猪手不腻不腥熟度刚好呢?
只是试着卖卖看,颜姣做了一点点卤菜。
要是能卖出去再多做一些。
她在点心卖完以后还让冷香和左衣试了试,听她们怎么说。
——
于衡早上推开门。江秦已来到院子里,他穿着一身白袍,在练习他昨日示范动作。后背都已被汗水打湿。
这小子,挺能吃苦的。
于衡淡淡一笑,比朝廷那些人好。
那位也是觉得他可以吧?
他很是期待他坐上那个位置的那一日。
他正想着,江秦过来“我想换一种方法练。”
于衡坐在冰冷的石凳上,藏青色的衣袍铺在后面“什么?”
“杀我。”江秦任由额头的汗珠滴落。
要是以前,他能这样。
可如今,他只想再快些。
“刀剑无眼。不怕我真杀了你?”于衡淡淡瞥他一眼。
这般冒险的方法,他都不曾想过。
江秦不说话了,无声僵持,于衡觉得这人脾气太倔。话也少。
只有在对着颜姣,他才像是一个男子。
“也好。你想这样就这样吧。”
于衡从石凳上起来,他找了半天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一把短剑。
江秦就站在那儿,于衡握住剑柄,一剑刺向他。
——
两人来来回回,不知多久才停下来。
于衡面容不改。
江秦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他喘了几口气,身上的衣袍手臂处背部都被于衡的剑气给削开。
衣袖破破烂烂得不成样子。
手臂,脖颈,背部都有深浅不一的划痕。
剑气划破死肉,又出汗流过破皮之处,就像在伤口上撒盐。
可江秦一点没呼痛。
好几次长剑划过他的咽喉处,要不是他躲得快,真成剑下野鬼了。
人在危机时刻爆发出的潜能是不可想象的。
于衡不知是什么让江秦要以这样不顾性命的法子练习。
“我学武之事,请大人不要告诉姣姣。”江秦提着沉重的脚步,忍痛说。
他不想让姣姣担心自己。
“多谢大人手下留情。”江秦没有回头,他知道以于衡的速度杀他轻而易举。
没杀他不过是想让他在一次又一次练习中进步。
于衡看着江秦离开,收起了自己的剑。
他好像一点也看不懂这个年轻人。
——
颜姣躺在床榻之上,她看了床榻之内,江秦盖好被子,已闭眼睡了。
怎么今日这样早就睡了?
以往不是都要看看书么?
他既睡了,颜姣也没叫他,也跟着睡了。
颜姣这几日研发菜谱也累,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察觉到身旁的呼吸平稳,江秦睁眼。
伤口被他随便涂了点药膏。
只是动一动会有些疼,
还好姣姣没发现。
她这段日子也没闲着,对于这点小事就不要告诉她了。
——
第二日,这样的法子,江秦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第三日,手臂关节处多了一处长长的伤口。
第四日,肩膀被划了一剑,血流如注。
于衡以为江秦不会坚持太久,最多三五日就不会再用这样的法子了。
可他从没说要停下来。
风雨无阻,不管哪一日,于衡推门,他早已在那等候。
江秦不会使剑,就找了根竹竿来作为自己的武器。
他晚上都会想想于衡的一些动作,从被动挨打到主动出击。
躲避动作越来越快。
日复一日,江秦的进步越来越大。他能接于衡一两招了。
于衡确认自己没有找错人。
他不会带着莫大的遗憾走完这一生了。
江秦,是个很是可怕的人。
于衡心里下了结论,就算那位的目的再怎么,也不能完全把他拿捏住。
——
京城,皇宫,李盛听着卢奋的汇报,说“柳城没有见到?”
卢奋低着头“微臣找过,是没有,这些侍卫也看到了。”
李盛思索,是不是他想错了。
又听卢奋说“微臣在通往陈留的管道上发现了一个包袱,里面有几件衣袍,还有一颗珠子。”
她们觉得很有可能是首辅大人之物。
查了查也没查到那人在哪儿,陈留前几日下了场雨,什么脚印车辙都被冲的干干净净。那里又没什么居住,无从查起。
李盛看了看,那是他赏给于衡的多宝珠。
他真回陈留了?
“你下去吧。”
李盛看着那颗多宝珠,自己赏给他的他是想要带走吗?
可是发生何事让他把包袱给丢了?
他想也是不愿回来吧。这次走的急,连一声再见也没有说。
他再也不回来……自己,自己要怎么办呢?
李盛脸上有片刻的迷惘。
——
于衡白日陪着江秦练武,夜晚总是想起自己以前在宫中的日子。
他记得自己初进宫时的情景。
如今到了他快要离开之时。
过往种种,喜怒哀乐,权势地位,大梦一场。
在这几十年中,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不是不舍,只是过往太深刻,刻在人骨子里的。
——
颜姣的卤味有点希望时,调令来了。
颜姣前脚走到妙味轩,后脚就听人说京城来人去了顺天府。
她想是不是又来找于衡的。
匆匆折回去。
看到的却是太监衣袍的人手拿圣旨。
颜姣才想到会不会是调令,在柳城还没多久,又要去别的地方了。
柳峰却觉得今日这张圣旨,会让江秦离开柳城。
推官这个位置已配不上他了。
柳峰心中这样的感觉更加强烈。
——
这次调令,让所有人都意外。
不是平调,也不是一级两级。而是三级。
连升三级,由推官到大理寺少卿。
柳峰听了只是喃喃,“该啊,该啊。”
若是江秦他不觉得多么难相信。
——
宣旨太监走后,江秦接过那张圣旨,看向颜姣。
“姣姣,你看……”
颜姣笑着抱他,语气里有些骄傲,“夫君厉害了。”
他们要在三日后前往京城。
从管州到桃术,柳城再到京城。
就像一个圈,又回到了开始之处。
一日后,于衡从身上拿出了一样东西。
“这个交给你们,往后朝廷再与我没有关系。”于衡脸上有解脱的笑。
颜姣看向于衡,这些日子他身体好了点,整个人也愈发平和。
“大人,您……”
“这是烫手山芋,看你们愿不愿意接受,若你们不接受,我只好找个地方把它埋了。”
那是用一块布包着的。不知是什么。
他相信他们才拿出来。
她们没别的想法。这东西。不能落入别人手中。
以他对那个人的了解,他会把他找到。
这样东西是他想要很久的,他不会允许任何一人把它带出皇宫,自己还是做到了,也是拼了命的代价?
给了他们也算是顺了这句话了。
“前辈真要这时走吗?”
如今这时走会不会引人注目呢?
“不必担心,只要不去京城,没人能认出我,也许你们永远都不会再见到我。”
“不管在怎样的高位。名利为浮云。两人之间最重要的是相互扶持。”
最后那几句是对江秦说的。
于衡说完就走,走时还带走了颜姣做的桃酥,还有几大罐桃干。
他戴上□□,变成另一人。消失在了人群中。
江秦把东西收好,对颜姣说“休息吧。”
至于于衡去了哪里,他们两都没有问。他们也不知道。
他有他自己的去处吧。
他这次来柳城找他们,是不是早就想好这次调令一来就离开呢?
颜姣从于衡口中知晓更多关于□□的事。
于衡还教她怎么变声。怎样结合□□变成与以往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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