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在花丛里那么多年,欧阳瑞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
看了她一眼,熟门熟路地进了她的办公室,反手关上门便是狂风暴雨。
……
欧阳瑞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强势地按在墙上,与她顶着额缓缓厮磨:“怎么,吃醋了?”
斯黛拉就吃他这一套,娇滴滴着傲娇道:“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去看别的女人,你会让我觉得自己没有魅力了。”
欧阳瑞勾起嘴角,似乎有些玩味。
斯黛拉眉目一转,旋即又问,“怎么,那是你选上的新猎物?”
欧阳瑞舔了舔发痒的尖牙,说“没有”:“是时一的朋友。”
在斯黛拉的听到的故事里。
那个时一,是一个只会仗势欺人的恶魔,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不屑地扬了扬眉:“原来是废物的朋友,那又能优秀到哪里呢?”
欧阳瑞的手字她的手腕慢慢滑下,肯定道:“当然,又有几个能像你这样年轻就能成为顶尖设计师的呢?”微微停顿了须臾,“不过,帮我打听一下,看看她跟你们集团的那位高层有关系。我不能让她坏了我的事。”
斯黛拉深深地贴向他的掌心:“好,明天给你答复。”
要真是谁带来的玩意儿,都不用打听,很快就会传遍大楼。
不过这样,明天说不定还能约到他,一起做些爱做的刺激事。
欧阳瑞一笑,在她腰肢上揉着:“谢谢,宝贝儿。
……
斯黛拉休息室的隔音不错。
不过两道门外,被交代了不要让任何人进去打扰的行程助理还是隐约间听到了皮鞭抽打的声音,以及他老板客串“极力保护自己清白却最终被得逞的可怜小姑娘”的叫声。
助理:“……”
曦华在外面晃了一圈。
包下了一条小船,坐在船尾,独自在美丽的西比维亚湖面上欣赏着曾经游览过的风景。
初秋的夕阳带着带着淡淡的微红,擦过霓国独特的宗教殿堂的飞翘屋脊,洒落在波光粼粼的水面,风姿绰约,可傍晚渐渐空旷的湖面也让她恍然生出了一种无言的惆怅与茫然。
下船的时候晃了一下,她下意识的抬手。
然而。
并没有那个人来扶住她。
刚回到酒店,蓝庭就急匆匆来了敲门了。
“老师!”
回来这么久,曦华还没见过他这么着急的样子:“怎么了?”
蓝庭把pad递给她,上面是有关病人的全部病例数据:“您帮忙看看这个病例,看看这孩子还有没有救!天生心动脉和肺动脉长错了位置、加上心房的缺失,又造成了低氧症,这个病例十分罕见,第五次手术才过去几个月,但是他的情况并没有好转,这两天恶化的很快。”
曦华看着蓝庭给她的图纹资料,心底微微一动,想起了从前的人,起了恻隐之心。
那个孩子因为天生心动脉长错的位置、加上心房的缺失,造成了低氧血症,导致他常年呼吸困难,对孩子来说,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十分沉重的。
多次的大型开胸手术,小朋友小小的胸膛上疤痕又深又长,缝合的痕迹几乎能够看出刚刚手术完成时伤口的红肿和狰狞,还有他的痛,和他父母的眼泪和焦灼。
可即便专业领域的顶尖专家进行了那么多场的手术,还是没能治好他的病。
小朋友越来越虚弱的身体,也几乎无法再承受一次大型手术带来的重压,所以专家组给出的建议是,放弃。
在五次手术、吃尽了苦头之后,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上绝路。
这样的结果,要孩子的父母怎么接受?
而且那个小朋友几乎是蓝庭看着长大的,他不忍心就这样放弃,所以在接到小孩再次病发的消息后,把所有的资料都给她看了。
“我来手术,孩子的父母能接受么?”
尽管在星悦上过一次热门,但消息也消除得非常快,对于脱离她生活圈子的人来说,她并没有什么名气,所以她的医术也并不值得相信。
蓝庭道:“这是他们自己要求的,可能是听人说起过的。”
曦华却挑了挑眉。
隐约察觉,这个“听说”或许不简单。
看完了所有病例,以及实时状态反馈。
曦华认为是可以根治的,但是难度确实非常大,首先要将以前五次手术的心脏架构全部推翻。
孩子手术时的体能可以用她的血和心跳停止保护液来维持。
在她落定了初步方案之后,在时差八个小时的两个国家进行了六次视频会议,最终与医院的专家组定下了治疗方案。
手术方案敲定之后,医院那边给孩子安排了手术时间。
明天下午一点半。
看来情况是真的十分紧急,已经拖不得。
那么这边,就要立马收拾东西返回云国了。
而在云国的白家。
起初时还很镇定,因为他们的野心是要扳倒赵家,取而代之,暗中早有抵抗重击的准备。
但是让白氏没有料到的是,为首的岑家虽实力不如他们,但是招招都往集团的软肋上刺,再有另外数家企业的围追堵截、自家供应商和工厂不断出状况,带来的后果也远比他们预计的要深远。
渐渐的,他们发现在暗处还有更多查不清来处的势力在配合那些人,也在死命的将他们往死里按。
他们的挣扎,在一片商海汪洋里,显得格外渺小无能。
偏偏这时候,家主白苁还因为不明原因的心严重绞痛而入院治疗。
匆匆的脚步声在走廊回荡,带来更多的不安定与不确定。
白苁的大儿子面色难掩冷白地进了病房,在门上靠了靠,整理了一下情绪才去到病床前:“爸,定远精锐集团那边说好的注资反悔了!”
站在一旁的白二抹了把脸:“傅氏那边说好的合作,也停止了。”
白苁却并不着急,毕竟白氏被那么多家企业围剿,不继续合作也正常。
他笃定地抛出了捏在手中的底牌:“急什么,我们身后还有他们无法匹敌的实力。”
然而。
让他没料到的是,这样的实力却也反悔了,表示不会与他们合作去对付任何人。
白苁半坐半靠的动作猛然翻起,想问个清楚,但是对方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恐惧和慌张像是一把淬毒的刀子,狠狠扎进了白苁没有防备的心窝子里,那张一贯精明而镇定的面孔瞬间褪却了血色。
像是要打破将他死死缠绕的噩梦,将手中的手机狠狠砸了在了地上,碎片四溅,余音尖锐。
几个儿子吓了一跳,心口也不住地往下沉。
连父亲手中的底牌都没了,那白氏在岑氏和那些企业的围剿下,哪里还会有安然存活机会?
夏末初秋的风干涩,吹着枝头的花叶枯萎、掉落,那沙沙的声音更衬得病房像是沉入了幽寂的海底一般。
过了许久。
白苁暴怒的声音如雷炸开:“我们在境外拉拢的那些家族,几乎全都收到了警告!那些家族在k洲、在洲,全都是数得上的大家族,什么样的人才能威胁得到他们!”
白二和白三并不知道这些,一直以为的底牌是属于白家的,是稳固的、不可动摇的,原来竟也是一阵风就能吹散的!
兄弟几个面面相觑。
平时他们几房之间也会争,可那是在白家的实力和地位在云国越来越稳固的时候,要是白家倒了,他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还有什么可争的!
怕是后半辈子,都要在被逼债的窘境里度过了!
白三面色一片乌沉沉:“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他们对付我们白家!”
乌云似的凝重重重落于白大新梅,怀疑的声音吐了出来:“会不会是赵家?是不是他们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