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该怎么选了！
而后，他伸出手指，指向一个方向。
当时是，大殿之上，大秦文武群臣以及诸子百家都激动地看向他指去的方向。
所有人都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幸运，被他选为了老师。
然而，当他们顺着嬴天手指的方向看去的时候，众人的表情却瞬间变得很精彩。
一个女子？
嬴天指的，正是身穿一袭深蓝色衣裙的焱妃。
章台宫内，陡然安静了下来，旋即爆发出了猛烈的喧嚣声！
“这怎么成呢！小公子将来是要继承我大秦王位，执掌天下的，教导小公子的帝师，怎么能是一个女子呢！”
“就是！女子当帝师，前古未闻，小公子这也实在太胡闹了！”
就连扶苏也是嘴角抽搐，额头上青筋暴起。
自己这个儿子，总给自己自己整出点新花样。
以女子为帝师，这件事翻遍史书典籍，都闻所未闻。
天儿，实在是太大胆了！
别说扶苏，就连嬴政都惊了。
他本以为嬴天奉行霸道，不喜儒家，应该会在兵家和法家之中选择一家拜下。
谁能想到，他却是选择了一个女子。
女子为帝师，还真没有这样的先例。
他看向焱妃，眼眸微眯，双目之中有着慑人光芒闪烁。
阴阳家？
阴阳家乃是不久前才进入秦国的诸子百家。
说实话，他对阴阳家的人并不怎么放心。
在阴阳家身上，他能嗅到野心的味道。
虽然阴阳家所做的一切都很恭顺，但他总觉得阴阳家有些神秘。
似乎在筹谋着什么惊天之举。
在他看来，阴阳家不如法家和兵家。
法家和兵家的两大代表，李斯和蒙恬在大秦为官多年。
他对两人很是放心，对于法家和兵家自然也是这样的态度。
至于阴阳家，神神秘秘，他并没有多少好感。
只是，他既然说了让嬴天自行选择启蒙之师，就不会食言。
但即便如此，还有一件事同样很让人上愁。
那就是嬴天选中的启蒙之师是个女子。
帝师何其重要，岂能是个女子。
此举，千古以来，都未曾有过。
他皱眉思索，想着该怎么说才能让嬴天同意换个老师。
与此同时，大殿之上，其他人也都惊讶地盯着焱妃看。
“这女子似乎是阴阳家的吧？”
“是啊，阴阳家之人，没想到大秦小公子竟然选中了一个女子当自己的启蒙之师。”
“啧，这是否有些儿戏了。”
“是啊，帝师何其尊崇，岂能是女子。”
诸子百家们议论纷纷。
虽说嬴天已经选好了启蒙之师，但他们却并没有死心。
这自然是因为他选中的老师是焱妃，是一个女子。
女子为帝师，纵贯千年，都未曾有过。
实在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秦王一定不许。
他们还有希望！
倘若嬴天拜入法家或是兵家，甚至随便选择一家学说拜下，他们也就死心了。
但是偏偏，他选择的是阴阳家，而偏偏阴阳家之人是个女子，这就给了他们希望！
女子为帝师，此事从未有过，他们还有机会！
就连焱妃自己此刻都是懵逼的。
阴阳家因为初入大秦的缘故，就没想着嬴天会拜入阴阳家门下。
因此，对于嬴天启蒙之事，她一直都在划水摸鱼。
即便后来嬴天在各方面都展现了惊世骇俗的天赋，她也只是想着尽力争取一番。
如果能成，最好。
倘若不成也无关紧要。
并没有其他诸子百家的紧张和势在必得。
并且，几百年大秦小公子选择了阴阳家。
在她看来，也是会是云中君或者东皇阁下亲自担任他的老师。
她从来没有想过，嬴天会选自己成为帝师。
然而，嬴天却破天荒地指向了她。
就连焱妃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运气。
一时间，思绪有些复杂，
思索一番，嬴政还是决定开口。
毕竟以女子为帝师此事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
“天儿，祖父虽然遵从你的意愿，但有些事，还是告诉你的。”
“你生而知之，想必应该理解祖父的话。”
“你若想要拜入阴阳家也不是不可，但不能以焱妃阁下为帝师。”
“女子为帝师，此事千古以降，从未有过。”
嬴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拜入阴阳家，可以！
以焱妃为帝师，不行！
闻言，诸子百家众人皆是一喜。
太好了，还有机会！
不料，众目睽睽之下，嬴天却缓缓摇头。
“王祖父，诸位，你们可能会错意了。”
“我的意思，并不是要以焱妃阁下为师。”
嗯？
众人纷纷疑惑地看向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