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朱梓,恭迎太子殿下!”
来到马车前,朱梓朝着已然走出马车的朱标拱手一礼,朗声开口道。
而跟在其身后的滕揖看了眼气宇轩昂的朱标,极为恭敬的躬身一礼。
“微臣长沙知府滕揖,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乃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太子朱标。
哪怕知道太子朱标乃是宅心仁厚之辈,可他心里,竟还是不由的有些紧张起来。
“免礼!”
朱标面带笑意,朝着二人微微颔首。
看了眼城门内,并未出现百姓夹道欢迎的场面,朱标心里颇为满意。
本来,他就打算一到长沙府,直接就让朱梓带去好好看看高产水稻。
若是百姓排成长队在城里候着,那他这想法也就只能作罢了。
而且,他出巡地方,向来也不喜欢劳民伤财。
等到前往安置点慰问完灾民,又查看了一番安置房后。
朱标拍了拍朱梓的肩膀:“这安置房不但布局合理,又极省土地,而且,更是利于对灾民的统一管理。”
说话间,朱标脸上浮现一抹浓郁的欣慰之色,:“老八,好样的!”
“能得太子殿下认可,臣弟受宠若惊。”
在外人面前,太子朱标自然能够说话随意一些,以表示自己与朱梓的深厚兄弟情义。
但朱梓,依旧是恪守着自己为臣该有的礼数。
这是规矩。
做不好,只会落人口舌,徒增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老八,先不进城,直接去看看你种的稻子。”
说完。
朱标走下马车,取来一匹高头骏马,“老八,滕知府,咱们比一比,看是谁快?”
来到长沙府,朱标心情颇佳。
看着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顿时有了想要策马奔腾之意。
朱梓与滕揖欣然点头,纷是翻身上马。
“你们可不得让着孤。”
朱梓与滕揖二人点了点头,便就策马扬鞭,与朱标朝着那片金灿灿的稻田疾驰而去。
虽然按照规矩,他们自然不能行于太子之前。
可是朱标这骑术,当真是好生了得。
很快。
二人就被朱标拉开了不晓得距离。
要说这一众皇子,不但打小就有名满天下的大儒教授学文。
拳脚功夫,骑马射猎,那也是必修课之一。
而其中,则是以太子朱标与燕王朱棣马术最为精湛。
朱梓虽然从小也是这样的配置,可他除了吃喝玩乐,对骑马射箭这种事却是毫无兴趣。
所以他也就比滕揖快了那么一点。
而且他怀疑,滕揖这货,说不得还是有意让着自己的。
不多时。
一马当先的朱标,便就来到了稻田边沿。
拉了拉手中的缰绳,朱标翻身下马,看着那挂满了谷子的水稻,整个人被震惊得无以复加。
看着那一颗颗饱满如姑娘屁股的稻米。
朱标用手摸了一模,然后又在其上按了一按。
嘶……
这手感,很奈斯啊!
紧接着。
他抬起脚,试着在水稻上方踩了踩。
朱标:!!?
泥马。
自己不过是信口胡邹的,可这扎实的触感……这……这特么,好像真的能站人啊。
朱标极力平复着激动的情绪,侧头看着拍马赶到的朱梓,满心好奇道:
“老八,你这水稻的种子,从哪来的?”
朱梓翻身下马后,朝着朱标“嘿嘿”一笑,一脸神秘道:“这事儿吧,晚些时候臣弟再与你说。”
“臣弟已在府上备好晚膳,咱们边吃边聊。”
“好!”朱标答应一声,问到:“于悦那个小丫头,你有没有一块叫来?”
看着做出一副严肃模样的朱标,朱梓无奈的点了点头。
“太子殿下的命令,臣弟敢不听吗?”
说着,朱梓凑到朱标耳边,轻声道:“臣弟呀,还从教坊司挑选了好些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到府上为太子殿下接风。”
一听这话。
朱标心头一颤。
不露声色道:“诶,老八,我来长沙府,乃是奉父皇命之名,特意来看你这高产水稻的。”
看了眼候在远处的滕揖,朱标给朱梓使了个眼色,“滕揖这家伙公正无私,你这么搞,不好吧?”
一听这话。
朱梓即刻就抓住机会,准备给滕揖来个反向助攻。
借朱标之手,送滕揖坐上湖广布政使的位子。
如今。
滕揖对自己的态度,已然与之前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无论是言行还是举止,俨然一副属下的姿态。
按照系统对于“忠诚稻米”的详述,滕揖已经符合了忠诚稻米生效所需的条件。
否则,朱梓也不会凭白无故的,就送滕揖一份大礼。
看着一脸谨慎的朱标。
朱梓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认真道:“太子哥,我觉着吧,把这家伙留在长沙府,始终是个隐患。”
“当初我去教坊司卖墨宝,这家伙第二天就上了折子,这件事,太子哥想必心里清楚的吧?”
如今的奏折,都是由太子朱标批阅,这件事,他又如何会不清楚?
而且。
当初滕揖这家伙不但上了奏折,估摸着是怕自己包庇朱梓这臭弟弟。
还分别给管银子的户部,以及管教坊司的礼部,都去了书信。
大有要与朱梓死磕到底的架势。
留着这么个大哥在长沙府,朱标以后来视察工作,慰问百姓,心里如何能踏实?
看着窃窃私语的太子朱标和潭王朱梓兄弟二人,滕揖按照朱梓的意思,静静的候在数丈开外。
他并不知道。
在这一刻,也就是朱梓跟朱标如同唠家常一般的几句话。
他的命运,便就自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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