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马车。
朱梓心情愉悦的回到了王府。
这次抄家,除了追回的官粮和金银细软。
剩下那些地主富商给自己种的特级高产水稻,朱梓也就交了一成给老朱。
加上自己地里成熟的第二波水稻,现在朱梓手里,已然握有近两百万石的大米。
只不过。
每天的开销也都大的有些吓人,两万灾民光是吃,一天就得消耗两万斤左右的粮食。
算上给他们的工钱,一天加起来,那就接近十万斤大米。
折算成石数,那就是6666石!
一个月下来,那就是得二十万石。
现在闹饥荒的时候,大米就是最抢手的硬通货。
你给钱人家都不一定要,就要粮食!
只不过。
两万人,有一个月时间,把安置房修好已经是错错有余。
所以说,二十万石的巨大消耗,也就是这一个月罢了。
在朱标的斡旋下,自己也有了盐铁专卖权。
而水泥作坊早已经投产,仓库囤积的水泥,也已经越来越多。
但是,现在还不是用水泥的时候。
安置房的作用是安置,起到的是一个过渡的作用。
要是把水泥用在这些安置房上,实在有些可惜。
按照朱梓的规划。
安置房一共是二十栋,每栋五层,一层有四十个房间,每个房间,能够住六个人。
共计能够容纳两万四千人。
这些安置房,那可不是谁都能够住的。
一开始,朱梓便就定下了规矩。
那就是干活卖力不偷懒的,才能住安置房,每顿才能有一份肉,或者是一个鸡蛋。
偷懒耍滑的,那就是青菜稀饭,不做事的,那就没饭吃。
不过这两万灾民,做起事来都异常的认真。
其中的原因,一来,自然跟朱梓这近两个月来的言行举止脱不了干系。
这二来。
则是因为他们几乎都来自湖广遭了灾的州县,只要饥荒过去。
他们绝大多数都会回到自己的故地。
要知道。
朱梓乃是坐镇湖广的藩王,哪怕朱梓每天就给口稀饭,他们也得给足朱梓面子。
对于知府与王爷的区别,他们还是能够闹得明白的。
一开始的时候吧。
朱梓凡事亲力亲为,乃是因为形势所迫。
自己就带了小春子来长沙就藩,自己不累点,虽说不会饿死,可哪会有如今这大好的局面?
不过嘛。
现在有了忠诚度百分百的杨士奇,以及三万护卫军和数十支商队。
一切也都开始慢慢按照自己的计划发展着,朱梓总算是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
自己又不是铁打的,也就一个脑袋,一双手,如果事无巨细都得自己亲自下场,那迟早得累死。
“看来,还得继续招募贤良才是。”
“光是一个杨士奇,所有事都丢给他,估计他也得活活累死……”
打定主意。
朱梓便就将自己现在的家底,都跟杨士奇介绍了一番。
而杨士奇,则是听得尤为认真,一边听,更是一边拿笔细细的记着。
这么做,自然是为了防止出现任何疏漏。
毕竟再好的记性,它也抵不过烂笔头不是。
“杨先生,从今天起,特级高产水稻的种植,还有养殖场,水泥作坊等王府的产业,都交给你来打理了。”
“这次抄家,陛下留了不少铺子给本王,地段也都还不错。”
“所以,这盐铁专卖的事,你也得多操操心。”
“当然了,如果杨先生有合适的人才,都可以引荐过来,替本王分忧。”
说着。
朱梓看了弱冠之年,却一股子老头气质的杨士奇片刻,笑道:“这次抄家,本王也得了几处宅子。”
“古人云,父母在,不远游,所以,把你母亲接过来吧。”
闻言。
杨士奇受宠若惊,即刻朝着朱梓躬身一礼。
“王爷,草民为王爷办事,乃是心甘情愿,绝非为了这些身外之物。”
这番话,乃是杨士奇心中的肺腑之言。
虽说他教学赚不了什么大钱。
但在江夏,他也开了一间私塾,每年靠着教书育人得些银子,已然足够养家糊口。
这次他之所以来长沙府。
自然就是想来看看这年仅十六岁,便就能凭借一己之力,稳住两万灾民的年轻藩王,是否值得自己投入他的帐下。
作为心有大志之人,他自然也想有一番作为。
只是,他虽然年纪不大,但腹中的诗书才华却一点不少。
更重要的是。
他明白,当今的天子乃是铁血手腕。
在朱元璋手下做事,基本上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不知道哪天,一个不小心,就被砍了脑袋……
这也是他为何赚够了赶考的盘缠,也都迟迟不去考取功名的最根本原因。
所以。
在经过一段时日的考察后,杨士奇便就暗暗有了辅佐朱梓的想法。
恰好那日,朱梓广纳良才,他便就来到了潭王府。
只是让他觉得奇怪的是。
自己不过就是自报了家门,这位潭王殿下,直接就把自己留在了府中。
不但如此,更是对自己礼遇有加,丝毫不摆王爷的架子。
哪怕自己在此之前,从来都不曾对这位年轻藩王表露过忠心。
但对方却给予了自己绝对的信任。
这让杨士奇心中顿时泛起滔天巨浪。
对眼前这位比自己都小了几岁的藩王,更是愈加的钦佩与崇敬。
看着目光灼灼,脸上满是感动的杨士奇,朱梓轻勾嘴角,挂起一抹标志性的粲然微笑。
“我与杨先生一见如故,杨先生莫要推辞才是。”
说着。
朱梓拍了拍杨士奇的肩膀,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行啦,此事就听本王的。”
“谢……谢过王爷!”杨士奇声音微颤,朝着朱梓重重点了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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