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梓心里刚嘀咕着滕揖,没多久,一辆马车便就从城内行驶而来。
而车上坐着的,正是长沙知府,滕揖。
“滕揖见过王爷!”
走下马车,滕揖迈步来在作为休息点的木棚里,朝着朱梓躬身一礼。
“滕知府不必多礼。”
朱梓淡淡一笑,朝着对面的椅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王爷!”
滕揖落座后,朱梓故作好奇道:“不知滕知府来找本王,可是有事?”
“实不相瞒,下官来找王爷,乃是因为灾民之事。”
“灾民?”朱梓轻一声,蹙眉俄顷,这才道:“灾民不是皆已安排妥当了吗?”
“王爷,如今来我长沙府的灾民,每日人数皆在不断上涨。”
“长沙府的存粮本就捉襟见肘,如果只是这一千人,尚且还能维系,只是……”
说到此处,滕揖话音一顿,却是未曾再说下去。
见滕揖欲言又止,朱梓讪笑道:“但说无妨。”
“只是,多地府衙传来书信,说当地众多灾民,皆是朝着长沙府而来。”
“今日初步估算,数量只怕就有数千人之众。”
“这样吗?”朱梓点点头,饶有深意的看了眼滕揖,装傻到:“以滕知府的能力,应对此次危机,想必不成问题。”
闻言。
滕揖嘴角抽搐了两下。
心道:这是我能力的问题吗?那可是一张张等着吃饭的嘴。
必须得实打实的拿出粮食来救济他们……
“王爷,灾民流离失所,餐风露宿,到了长沙府地界,我等自是不能坐视不管。”
说话间,滕揖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似有意,似无意的仰头看了眼空中的炎炎烈日。
见状。
朱梓心中忍不住冷笑。
你说你自己就行,加个“我等”是几个意思?
怎么?
让你帮修个养鸡场,你说这是我自己的私事,一点情面都不给。
现在救济灾民,你就想把我给拉下水了?
你这如意算盘倒是打的啪啪响啊。
灾民本王自然得救,可却不是现在。
要是不让你这老小子长点记性,你只怕还闹不明白这长沙府它到底姓什么!
在心中吐了番槽,朱梓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滕知府身为长沙的父母官,救济灾民自然是责无旁贷。”
“本王看好你!”
滕揖:“???”
“滕知府,本王是坐镇长沙府的藩王是没错。”
“可是吧,这救济灾民之事,乃是你府衙的职责,与我潭王府没有半点关系,你说呢?”
听到此处。
滕揖已然明白了朱梓的意思。
当初自己没帮这位王爷修养殖场,现在人家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呢!
可是,朱梓的话说的也没错。
包括救济灾民一类的政事,的确是不归藩王管。
而且很显然,朱梓这摆明了就是在报复自己。
“是下官冒昧了!”
说罢。
滕揖起身行了一礼,便就坐上马车,回了长沙城。
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朱梓扬了扬嘴角,不咸不淡道:“小春子,你说,他还能硬气几天?”
“回禀王爷,奴婢猜他绝对坚持不了十天。”
小春子一边给朱梓捶着背,一边笑吟吟的说着。
之所以他会如此笃定,自然是因为早在半月前,长沙府粮食大丰收的消息,便就已经放了出去。
而操办此事之人,正是得到朱梓授意的小春子。
这也是为什么,周边各府的灾民,会朝着长沙府而来的原因所在。
虽说受灾以后,百姓逃难会对当地主官的政绩带来不小的影响。
但这比起饿死人的后果,那就要轻了太多。
加之滕揖为官公正不阿,与这些个同僚也尿不到一个壶里。
于是乎。
各地的府衙,自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百姓前往长沙府。
“王爷,那人好像是韩青。”
看着远处策马而来之人,小春子徐徐道。
韩青?
他来找自己,莫非是给于悦传话的?
等到韩青来到近前,朱梓便就笃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草民韩青,见过王爷。”
韩青翻身下马,朝着朱梓拱了拱手,然后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函。
“王爷,这是我家妹子托我给王爷带来的。”
放下信函,韩青笑着点了点头,便就策马而去。
对于朱梓。
他虽不像翠儿那般的厌恶,但绝对也谈不上什么好感。
毕竟在他心里,自家妹子就是这世上最优秀的女子。
可这潭王殿下,竟然这般对待于悦,他自然不想过多搭理朱梓。
拿着手中的信函打量了片刻,朱梓这才将其打了开去。
“灾民安置三法!”
看着信件抬头的六字,朱梓轻声呢喃间,脸上带着些许诧异之色。
于悦的才情,朱梓自然是有所耳闻。
但是让他意外的是,自己这般对她,她竟然还会想着给自己出主意。
不得不说,于悦的这番举动,让朱梓心头不由浮起一股奇异之感。
这感觉尤为微妙,就连朱梓自己竟也说不上来,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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