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好呀!”
“妙极,妙极!”
“不愧是潭王殿下,这等文采,我等唯有望洋兴叹。”
“腹有诗书气自华,今日见到王爷,在下方知古人诚不欺我!”
看着朱梓的“大作”,众人虽然不知“日”为何物,但无一不是拍手叫绝。
毕竟。
这写的是个什么意思重要吗?
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是朱梓写的,哪怕就是画只王八,那他们也会给夸出花来。
“各位谬赞了。”
朱梓勾了勾嘴角。
拿起宣纸,又依葫芦画瓢,给写了八张。
“相逢便是有缘,来,拿着!”
说话间,朱梓将自己的“墨宝”塞到了那面如满月,一脸憨态可掬模样的富家翁手中。
“谢谢王爷,草民必定将其裱起来,悬挂床头,每日都瞻仰王爷的大作!”
中年胖子说完。
很懂事的掏出了一锭银子。
十两……朱梓眯眼打量了一番,便就将银子推了回去。
“哎呀,本王这不过是信手涂鸦,难登大雅之堂。”
“当世的那些个大儒,一幅墨宝少说也都百两银子。”
“跟他们比起来,本王可就自愧不如咯。”
中年胖子:“……”
这家伙,是嫌少了呀!
看着皮笑肉不笑的朱梓,胖子一咬牙,掏出了一叠宝钞。
要知道。
如今大明铜矿产量偏低,铜源紧缺,且铜钱携带颇为不便。
而且吧,就算是银子,一百两那也得七斤左右。
谁特么吃饱了撑的,随身带着这么重的银子逛窑子。
所以,现在还不曾大量印发的大明宝钞,便就成了首选。
一来,是携带方便,二来,就是现在大明宝钞也还没有怎么贬值。
很快。
在将墨宝“赠送”给在场的地主富商以后,朱梓心满意足的把大明宝钞踹进了怀里。
人家来逛个教坊司得花银子,朱梓不但一分钱没花。
眨眼功夫,就搞了两千余两银子,这上哪说理去。
不但如此。
最后摘得打茶围桂冠之人,也是这位坐镇湖广的王爷。
在这一帮狗大户身上狠狠薅了把羊毛以后,朱梓毫无意外的,成了打茶围的胜出者。
在妈妈桑的恭送下,朱梓手持折扇,迈步走进了花魁的闺房。
屋内。
一张白色屏风后,那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让人浮想联翩。
“漫漫长夜,不知奴家是否有幸为王爷抚琴一曲?”
在朱梓来在屋内的刹那,一道婉转如银铃的声音悠悠响起。
“那自是求之不得。”
朱梓淡淡一笑,坐在了在屏风前的檀木椅上。
要说这古代,你来逛个青楼。
人家不但会跟你把酒言欢,还亲自给你弹奏一曲,烘托一下气氛。
不像现在。
你出去玩,对方还会拿出手机看上一眼,然后颇不耐烦的跟你说:“时间快到了,搞快点。”
“不然,得加钱!”
所以说,这些个优良传统没有被传承下来,着实是一大憾事!
渐渐的。
一阵悠扬婉转的琴声,便就在屋内悠悠响起。
在屏风后的那张琴案前,一双白皙的玉手轻轻拨弄着琴弦。
那琴声清如溅玉,颤若龙吟。
似在倾诉一段离愁别绪,又如那婉约女子,在与心爱之人倾诉衷肠与相思之苦。
一曲落罢。
屏风后的女子起身朝着朱梓欠身一礼。
朱梓缓缓起身,迈步走过屏风,来到了女子的身前。
“嘶……这跟那于悦比起来,差的可不是零星半点啊!”
“就这也能做花魁?难道,教坊司也有黑幕?”
看着眼前这容貌至多算是中等偏上水准的女子,朱梓心中吐了番槽。
但作为坐镇长沙府的王爷。
哪怕是教坊司的姑娘,那也是自己的子民。
所以。
朱梓很有风度的朝着女子莞尔一笑,缓缓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朱梓打量着女子,徐徐开口道。
“雨烟。”
女子微低着头,柔声吐出两字。
这自然是她的“艺名”。
虽然花魁乃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
可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职业。
再加上教坊司里的女子,绝大多数,都是曾经的富家小姐,或者官家千金。
自然都不会用曾经的真名。
朱梓勾了勾嘴角,不咸不淡道:“本王问的,乃是你曾经的名字。”
之所以有此一问。
自然是朱梓笃定。
此女能当上花魁,必然有内幕……
闻言。
雨烟柳眉微微皱起,仰头看了眼身前这年轻的藩王。
“罪臣之女已死,如今在王爷面前的,只有教坊司的清倌人,雨烟罢了。”
一听这话,朱梓的好奇心便就被勾了起来。
不愿说?
看来真像自己猜的那样,这女子的身份不简单啊。
而且,她竟然敢跟自己这般说话,莫不是背后有靠山不成?
身份能稳压自己一头的,除了便宜老爹,那整个大明也就只剩下了一个人……
“替本王再弹一曲。”
言罢。
朱梓来到窗前,静静看着夜色中的那一轮弯月。
……
……
翌日。
潭王朱梓仗势欺人,巧取豪夺的恶名,便就在长沙府上层圈子里不胫而走。
而其留宿花魁闺房,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方才离去的消息,也在长沙府传了开去。
众人皆言。
潭王殿下不但白天骑最好的马,晚上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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