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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全盘托出

    白府与夜府创立时间相隔不久,都是三百多年前,齐国公邱震死后才相继崛起,那时烈州帮派林立家族割据,为了争夺地盘互相攻杀,要多混乱有多混乱,城主府面对这个现状做出相应措施,暗中援助个别家族吞并其他家族,消灭帮派稳固势力,让其利用武力低价收购产业壮大自身,最终形成了两个烈州的T0家族,就是现在的白府和夜府。

    两家实力底蕴相差不大,夜府目前露面的就有「四绝」萧烈、严双鸣、文莺儿、卢冰等人,这还只是明面上展露的力量,白府却始终没有出现这种人物,岂不让人觉得奇怪?

    白皓华、白正坤、白素浊还有悦来酒楼死去的那几名族老,虽说都是武道高手,但也仅仅只是真武境九重,跟「四绝」这种巅峰战力相比,还是差的太多了,白府怎么可能这么弱?

    刘绝于城南截杀白皓明,才让白元山这个老怪物浮出水面,但是和夜府对比下来白府还是太弱了,最起码两家资源底蕴相差不大,夜府目前为止只出现了「四绝」,白府却是找出一个同级别的人都非常困难,岂不让人疑惑?

    这就是谢佳晨带着沈逐浪和白素浊,来白府的目的,治疗他们二人只是顺带的事情,真正的意图还是试探白府的实力,果不其然,如此情况之下,白府一出来就是半步玄武境的重要角色,烈州巅峰榜上有着:「一白」、「双雄」、「三英」、「四绝」、「五匪」、「六杰」、「七怪」。

    「双雄」、「三英」、「六杰」都归附于飞鹏帮,成为了飞鹏帮的堂主。

    「四绝」与「六杰」之间有恩怨,四人被大鹏图诚一路追杀,躲进烈州城之后,被夜府所收留。

    「五匪」是混迹在怒江、金沙江、沧澜江一带的五股武装势力,怒江就是隔开烈州和登州的交界,位于烈州最北方。

    金沙江是前往烈州东部地区的必经之路,整条金沙江从烈州西南方的风覆城横跨怒江,所以过了金沙江才能到东三城。

    沧澜江源头在关外,整条江通过飞龙浦流进关内,再化成许多分支流向怒江,飞龙浦位于雁门关以北不远处,有着重兵把守,也是边关唯一的口子。

    「七怪」是烈州公认的怪物,其中刘顽和程保保先后于夜府匿身,在江湖上失踪已久,其他五人分别是:东三城之一的金华城都尉赫连莹、武安城都尉崔文丯、屈临城副城主陈宝琨、元涑城牢狱节级关山鸠,还有一人就是刚离开不久的烈州都检陈思玟。

    「一白」是白府的底牌,也就是现在出现于议事大厅门口的身影,这道身影缓缓走进大厅,走路没有丁点声响,身上气息也收敛的非常好,犹如幽灵一般,要不是亲眼看到,都察觉不到这个人的存在。

    谢佳晨心底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出现,一步一步渐渐靠近,全身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这种压迫感,和白皓飞白正坤施放出来的气场完全不一样,这种压迫感是自带的,举手投足之间就能够让你慌张起来,完全不讲道理。

    随着这道身影走近前来,一名将近三十岁的男子出现在众人眼里,只见他一头雾白长发扎成三十三道细小蜈蚣辫,垂落胸前散于肩后。

    额前一缕遮眉刘海,犹如刀剑倒悬。这名男子面容清新,身着一件灰白相间的长袍,与白皓飞是同类服装,模样就是普通人一般的标准,混进人群中都再也找不出来的那种,若非他那错落有致的雾白长发,给人一种印象深刻且惊艳的感觉,恐怕第一眼看到第二眼就忘了。

    谢佳晨第一眼就从他身上看出潮流的踪迹,灰白相间的长袍,配上错落有致的雾白蜈蚣辫,给人一种身处云端,高处不胜寒的直观感觉。

    没想到这个世界上也有人走在时尚最前沿,他就跟谢佳晨那个世界上的葬爱家族、蓝色妖姬、二刺猿等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他真的是,真的就是那种独一无二的炸街靓仔。

    若非他还是个巅峰榜上的高手,谢佳晨都能想出接下来的场面了,水泥自带、地面技能、天女散花、妖魔乱舞、如鱼得水等等要素过多的名场面。

    可惜这个烂仔完全没有满足谢佳晨的观感刺激,他没有带水泥,也不会地面技能,只是走到白丛盛面前执礼禀报:"小的白厉,参见家主。

    "白丛盛点了点头:"嗯,这位沈医师为了救我们白府子弟反遭不测,需要修为极高的人帮助,你就协助一下沈医师他们吧。

    "白厉没有过多言语,只是回答:"是。"谢佳晨将怀中的白素浊交于白厉手中,看着沈师兄与白厉出门去寻僻静地方,这件事告一段落,自己也该退下去联系飞鹏帮了。

    谢佳晨拱手告退:"家主,此事已了,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吩咐,小的就告退了。

    "白丛盛急忙抬手制止:"哎,白皓晨,你昨晚的战略提议很有道理,我若是没有听你的建议,让明儿去城南求助,估计现在才会反应过来,又要耽误不少时间。

    既然你有如此远见,就坐在正坤旁边议事吧。"啊?这……谢佳晨面露犹豫,自己昨晚纯粹是想杀掉白皓明,才出了这么一个主意,让白府退无可退,不说与夜府血战到底,起码也要让夜府断绝归降的想法,白府家主还被蒙在鼓里,自己这种手段伎俩,迟早会随着白皓明死讯传来,而被白府彻底揭破。

    白皓飞此时又是一副难看的脸色,不断出言劝阻:"父亲,这个奴仆入府才多久?

    恐怕三天都不到吧?让他知晓我们白府事宜,岂不是非常容易泄露出去?

    如此怎么可行?"白丛盛刚想替谢佳晨说话,谢佳晨主动附和:"三公说的极是,家主,白府现在正值危机关头,您需要全神贯注地处理每一件事情,万不可随意将大事托付与他人,小的能力有限,只恨自己修为低微,不能给白府尽力效忠。

    大小姐将小的从夜府手中截下,给予了在下自由之身,我只恨自己年纪尚小,修为不尽人意,无法亲手救出大小姐,实在是有心而无力,悔恨交加。

    "说着说着,谢佳晨眼眶泛红,一滴泪滑落脸颊,形成湿润的泪痕,白丛禧看了也是不禁摇了摇头,这个少年深情至此,真是个忠厚人呐。

    白正坤也是对于这个少年,有了更直观的认识,又想了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全是为了年幼的儿子,摆脱直系这个身份,成为嫡系。

    看他声泪俱下,自己难道连个奴仆都不如吗?白正坤看向白皓晨的眼神更加不善了。

    白皓飞向来多疑,现在更是疑神疑鬼,不知道他说的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因为谢佳晨刚刚一下子说了许多,说的比唱的还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