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这扒墙根,偷听人说话说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你以为我稀嗒听你说话啊,我是来通知你,到厂里去办东旭赔偿的事,你要不要听,不想听我就回去了。”
“哎呦,一大爷唉,您说清楚啊,有正事我能不听嘛,你要是听到啥了,就当我放了一个狗臭屁。”
“是啊,师傅,我妈都是瞎说的,你进来坐。”
“不进去了,就一句话的事,抽个时间到厂里,去找李副厂长,办一下赔偿的手续。”
“一大爷,我到厂里,去哪找李副厂长?”
“不知道……去问苏平,他应该知道。”
一大爷说完话,就转身朝对面走去,回自己的屋了。
以前,贾东旭还健全的时候,一大爷收他为徒,想着自己无儿无女,将来让贾东旭给他养老,但是现在贾东旭连自己都养活不了了。
一大爷也没有必要惯着他们一家了,尤其是听到他们在背后说苏平的坏话,这不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嘛。
何况一大爷刚刚喝了苏平的酒,从后院出来,这要是再不给贾家一点脸色瞧瞧,这苏平的酒不是白喝了。
一大爷是厂里的老职工,新时代来临前,娄晓俄她爸还是厂长的时候,一大爷就是厂里的职工了。
李副厂长在哪办公,去哪找李副厂长,一大爷都是门清,他就是要出个难题,让贾张氏母子前脚骂苏平,后脚你就得去求苏平。
一大爷回屋了,贾张氏傻眼了,去哪找李副厂长,她还得去问苏平,不过贾张氏也没啥,一张老脸,早就炼的刀枪不入了。
贾东旭也是个废物,在厂里这么多年,连李副厂长的办公室在哪都不知道,贾张氏恨铁不成钢,狠瞪了贾东旭两眼。
第二天一早,苏平推着自行车,正要去上班,经过中院的时候,贾张氏赶紧跑出来,拦住了苏平。
“苏平啊,你知道李副厂长的办公室在哪不?”
“知道啊,就挨着我的办公室,隔壁就是李副厂长的办公室,你有什么事嘛?”
“哦,是这样,东旭这不是出院了嘛,我想抽时间去厂里,给他办赔偿的手续。”
“哦,这个事啊,你得这两天就去,听说李副厂长过几天要出差,等他出差了,那你就办不了,还得等着。”
苏平故意引导贾张氏,让她这两天就去厂里,因为这两天厂里正在进行创文明活动,这是市里的一个活动,厂长很重视。
而以贾张氏的尿性,她去厂里,无论赔偿多少钱,他都会嫌少,指定会大闹一番,破坏了厂里的形象,影响厂里的评级,厂长肯定不会饶了贾张氏。
苏平提前查看过系统的计划器,贾张氏确实会大闹一番,只是她要在下一周才去厂里大闹,这样就不会有好戏看了。
苏平就是要故意坑贾张氏,让她当天就去厂里大闹一番。
“李副厂长要出差啊,不行,那我今天就去。”
“苏平啊,婶子再求你一个事呗,你看婶子这腿脚刚刚好,你要不骑车载婶子一下呗。”
“这都不叫事,我载你过去就行了。”
相对于把贾张氏引到坑里去,载她一程又算个啥啊,惩治四合院的禽兽,钱都舍得花,出点力算个啥。
到了厂里的办公楼,苏平把贾张氏带到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正好李副厂长也在。
“老婶子,关于贾东旭赔偿的事情,厂里出了两套方案,至于按照哪个方案来办理,看你们自己的意思。”
厂里出的第一个方案,就是赔偿一笔数目不小的赔偿金,然后贾东旭就和轧钢厂再也没有关系了。
李副厂长给出的赔偿金是2000块钱,相当于一次性买断了。
李副厂长更愿意贾张氏选择拿了赔偿金,一次性完事,走人,这样就可以空出来一个工人的名额。
轧钢厂在这四九城,可是一个香饽饽,有多少人,拿着钱都买不到一个进厂的名额。
李副厂长要是拿到这个名额,一倒手就可以赚2000块钱,甚至卖6000块钱都有人买。
2000块钱,确实是一笔巨大的数额,贾张氏咽了一口吐沫。
“那第二个方案是啥?”
厂里出的第二个方案,就是赔偿400块钱,相当于两年的工资,允许家里的亲属接替贾东旭,到厂里上班。
第一个方案赔偿的多,也确实有诱惑力,但贾张氏她不敢选,她还有孙子,她得为她的孙子考虑。
将来让秦淮茹来厂里上班,秦淮茹退休了,还可以让她的孙子棒梗来接班,也到长厂来上班,这样多长久啊。
只是就给400块钱的赔偿太少了,又和李副厂长磨叽了半天,一分钱也不多给。
贾张氏就想发挥她撒泼打滚的看家本领了,李副厂长不同意,她出办公室的门,就开始叫嚷,来到办公楼的大厅处。
坐在地上,就开始又哭又喊的,一下子,整个办公楼可是热闹了。
“我儿子是工伤啊,厂子里不管不问了,李副厂长欺负人啦。”
“我儿子双腿截肢了,剩下我们孤独寡母了,李副厂长就随便欺负了,欺负我们家里没有男人了。”
贾张氏把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式拿了出来,在撒泼界她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大厅的吵闹也传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里,杨厂长立马就坐不住了,现在是关键时候,厂里评选文明单位,就看这两天了。
杨厂长出来一看,也不问什么事情,马上就叫来了保卫科。
贾张氏还知道怎么回事呢,就被保卫科的人给抬走了。
就像过年的时候,杀年猪一样的,一群人抬着,猪还在不停的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