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你来有任务嘛。”喝着雷远给自己泡的茶,华叔弱弱地解释道。
哐~
盖碗杯重重往茶海一放,在华叔心疼的眼神下,雷远还是气愤地说道:“我有任务难道还要满大街的跟人说吗?要不是你是我师父,我早把你沉了。”
原本误会了雷远的华叔听到雷远的话,不满地敲了敲桌子:“喂喂喂,说什么呢?还沉了我,我怎么说都是你师父,还有你又从哪里学来这些变态的东西。”
“嘿嘿,就城寨那帮人教的,好像还挺有意思的样子。”雷远恢复了自己的嬉皮笑脸。
华叔则是翻起白眼:“好的不学,净学这些歪门邪道,我们那些用毒啊,飞针那些东西不好吗?做起事情来干手净脚的,哪里需要学那帮大老粗一样摆那么大的阵仗去弄死人?”
“啊,师父,药方你再给我几个呗?还有个药方我忘了比例了,要是乱给过量的话会不会...”
虚弱地靠在柱子上的壮汉虽然不懂得说粤语,但还是能听懂的。
此时听着这师徒两人,从原本要翻脸,到变成了师父给徒弟认错,然后再是徒弟变得嬉皮笑脸,现在居然成了师门学术研究,研究的居然还是杀人药方,原本已经剧痛的他吓得满头大汗,满脸苍白。
不小心撞到柱子,大气不敢出,生怕惊动到一老一少两个变态。
然而动静虽小,也瞒不过华叔和雷远两人。
同时转头注目,壮汉瞬间石化,呆坐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雷远皱着眉头,看向华叔,指了指壮汉,问华叔道:“猴子?”
华叔也皱着眉点了点头:“没办法啊,刚来找不着人,这家伙还能扛能打,勉强用用咯。”
雷远有点不满:“我们的东西怎么能教一只猴子呢?我这不是来了吗?我干不了,但我有人啊,这玩意我给你弄了吧。”
华叔闻言眼神一亮:“你有人?可以啊,那你安排点人过来帮我?反正学会了都是你在用的嘛。”
满意,师徒俩转眼间就沟通好事情了。
但那壮汉却慌了,忍住剧痛,翻身跪趴在地上,对着师徒两人拼命磕头,磕得地砖咚咚响,却说不出话来。
华叔一拍脑门,跟雷远说道:“哦对了,他是哑巴,说不出话来的,要不就留着用用吧,是真能打。”
“哼哼,也就那样吧。”雷远响起刚刚这家伙的身手,差也不算太差,起码在自己手里还能过上几招。
看着这人一副身强力壮的样子,以后或许还能用来试药,点了点头:“那就留着吧,不过以后得好好办事,不然我就拿你试药知道吗?”至于什么才叫做“不好好办事”,这个只能由雷远来定义了。
壮汉没想到雷远话里埋了坑,只知道现在不用死了,闻言又是一阵磕头。
雷远和华叔丝毫不觉得他能报复自己师徒俩,要知道,落在他们手里,想死都难。
叩~叩叩~
此时有人敲起小庙的大门。师徒俩对视了一眼。
华叔点了点头:“自己人自己人。”说完指着还跪在地上的壮汉,准备教他去开门,只是看着他一脸难受的样子,华叔叹了一口气。
“哎,你说你,那么嚣张干嘛,是个人来都要打一架,现在连开个门都要我亲自去开...”摇了摇头,站了起来跑去开门。
不敢让雷远开,来人如果看见不是熟悉的人,怕是会把人给惊走。
打开门,雷远发现原来是昨晚被火烧店铺的那人。
雷远瞪大眼睛,看向这个帅气脸,又看了看跪在地上那个“猴子”,再看向华叔,猛地一拍桌子。
“卧槽!原来老头就是张天志那个老头,那这家伙就是张天志?难怪那么能打。”
雷远心中惊讶。
此时几人的目光都被雷远拍桌子的声音吸引过去了。
雷远指着张天志问道:“哦,我认得你,你昨天店铺被烧了,我还跑去救火了。”
张天志看着雷远的脸,回忆了一会,也想起来,昨天就是这人冲向火场的,但突然又迟疑了起来,想起了雷远的身份是个警察,退后了半步,怀疑地看向华叔,看样子是随时会逃走。
华叔摆了摆手,指着雷远对张天志介绍道:“这个我徒弟,今天来找我叙旧的,你先进来。”
将信将疑的走进了小庙,华叔把头谈出去,看了看张天志有没有被人跟踪,发现安全了才又把门关紧。
回头看向张天志:“你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就在不久之前张天志才跟自己说不再干这行了,但今天又跑来找自己。
但张天志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华叔的话,想了想,觉得雷远要抓华叔他们的话早就抓走了,也不会在这里坐着喝茶,想起来雷远昨天还给自己家救过火,对着雷远点了点头,说道:
“昨天真是谢谢你们了,不然我也很难才能离开。”
转身又看向华叔说道:“昨天我家被人放火烧了,今天就是特意过来想找你帮忙打听一下那些到底是什么人?”
然而还没等华叔回话,雷远就接过话头说道:“负责指使那人叫做曹世杰,就是长头发那家伙,是长乐帮的太子爷,现在长乐帮是他姐曹燕君当家,不过我想你应该没有跟他们帮派有什么利益关系,很有可能是你之前做了什么事情,惹到曹世杰那个白痴了,在他旁边的那个叫做马鲸生,昨天那些朝你家仍火水瓶的就是这人的小弟。”
华叔闻言也惊讶地看向张天志:“你什么时候惹到长乐帮了?”
张天志点了点头解释道:“前段时间我的确跟那个曹世杰和他的手下打了一架,不过是他们先惹我的,没想到他居然会找上门来放火。”
华叔嘿嘿一笑,扯了扯张天志:“怎么样?要不要我们去做了他?不过我认识他姐曹燕君,这点倒是好办,你加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