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是沉思,高山又忍不住“呃,虞大人,这里有许多珠宝,而我兄弟在家里养的娇贵,这钱我们要拿些。”
养的娇贵是苗保的话,高山也学会。
虞新伯闻言一喜“是是,你们多拿些。”
虞雾落介绍“这是和雷七一起认识的高兄,他们以前结伴而行,高兄是我们管钱的大管家。”
虞新伯拱手见礼“高先生不必客气,尽管拿吧。”
否则他怎么称呼呢?
高兄?他是女儿的高兄,辈分摆在那里。
高爷?自己是朝廷命官,又天生就有骨气。
先生有时候是统称,一字之师,一谈之师等等,都可以称为先生。
高山大喜,经过飞鱼台上辩论,他知道先生是个尊敬称呼,当下恭恭敬敬还礼毕,还是喜欢到不行,对苗保道“你们内陆的官儿真是客气啊。”
苗保看着他脚步虚浮,提醒他“有高兴的功夫,赶紧装钱。”
高山一头扎到珠宝堆里,他只捡轻巧值钱的拿,虞新伯对他又有些尊敬出来,这位外貌不中看,内里却是识货的。
他为女儿高兴,貌似与她一起上路的四个人都不错。
想到这里,发现还不认识赵亭功,问道“这位小哥怎么称呼?”
“见过虞伯父,恕我斗胆如此称呼,我是赵亭功,堂祖父广阳赵又林,我祖父与他是亲兄弟,这样称呼应该没错。”
虞新伯释然“原来是亭功啊,你在飞鱼台上也有名气。”
“不敢,不如五弟和七兄的名头响。”赵亭功偷偷看虞雾落腰间刀,五弟不仅在飞鱼台上有名声,在江湖上也响当当。
有他在,自己没法自得一下飞鱼台上曾有名声。
高山回头献计策“虞大人,我们今天帮您全搬走,您给个安全地方,拿这些钱用在正途上岂不是好。”
虞新伯叹气“这库房虽私密,可是门上和里面装物品的箱子上有押记,确实是户部仓库。我是这里官员,丢东西先要找我。若真的内战起来,我被迫带着百姓逃命,自然把这里席卷一空。此时,不是我爱惜这顶乌纱,我继续做官好歹能护一护东梁百姓。”
高山似懂非懂点头,继续大把大把装珠宝。
这里既然是准备补给的仓库,有大量军人式样的衣裳,高山的包袱皮这就出来。
袖口扎实,中间放珠宝,把领口和衣襟如包子皮上褶那样扎住,就是一个包袱。
外面多出来的马,是现成载具,高山一直装到包括一行人的马上满满当当,丢下一张纸上写:黑风寨主笑纳些许,不谢不谢。
城门上告示内容,虞雾落也借用一下。
哈哈笑声里,大家向虞新伯告辞。
虞雾落上马,回头对父亲流连不止。
虞新伯知道她心意,挥手道“放心,这里我会看守好,附近军营里有知己,这仓库在太平时我虽不敢乱动,可有人动时,我不会答应。”
目送女儿上路,胸中油然自豪。
他不是一个人出城,家仆南种跟着出来,虞新伯道“我回城让素日敬重我的衙役来替换你,你先在这里盯着仓库,有人过来先不要动,你一个人不是对手,先记住相貌再说。”
“老爷一个人回城行吗?”
“青天白日的,不过十里路,马上就是官道,不会有事情。”虞新伯说着打马回城。
在路上想到女儿马上英姿,不由自主道“嘿,飞鱼台上虞五,好生的神气。”
......
高山满血复活。
新得到的珠宝看来延续他的活力,甚至增加生命强度。
他上路后忙着和大家一一约定“姓沈的再敢来都别理他,看我打死他。”一口气说许多话,四月天又热,他还是精完气足模样。
当晚露宿,半夜里大鹰来到,雷风起装起夜去接了消息,这个时辰是苗保守夜,但野地里有狼和鹰什么的不是很正常。
果然,雷风涌和雷风云在拖拖拉拉的行程里,收到雷风起消息后,与**见面的头天晚上跳水遁走。
消息上写着“一夜之间,全国皆闻登基之声,一夜之间,全国皆闻雷风起失踪,其后果**承受。暗中窥视,或可知真相。”
雷风起露出笑容,事情到这个地步,是全家人在一起商议时,认为最好的结果。
贸然进京肯定不对,只要想想,眉睫前就似有刀光剑影。
但隐名埋姓进去,暗中观察总会有发现。
雷风起这就不必去登基,而昭勇郡王府的反攻就要开始。
这一夜,雷风起虽还保持着常年警觉性,但睡眠质量算香甜无比。
......
夜风和暖,京城巍峨。
雷风涌和雷风云缩身角落里,探头看下一个街口。
这座本该繁华热闹的都城淹没在国丧的白布幔里,透着诡异感觉。
雷风涌再次数数街道上白灯笼“二弟,还是不对,灯笼的数目少了。”
“大哥,小声些,这才起更,街上就像只有你和我,嗓音说高似有回声。”
雷风涌压下嗓音,却压不住愤怒“我不喜欢先帝,也不烦他。京里这样怠慢他,如果是皇叔皇弟专权,曾与他有旧怨,倒也好理解。三位出自先帝的殿下难道是死人,看不见这表面上的肃白里毫无肃穆。”
“等咱们见到工部齐大人,问问情况再说。”雷风云目光如电扫视着街口。
确实不对,国丧或许起更就禁止行人走动,可是兄弟们行来足有半个时辰,一个巡逻的也没有见到。
这是京城重地,不是内陆小地方。
有兵权的不管身份多高,都归兵部管辖,如果兵部胆不壮,名义上走粮草查兵马,还是在兵部。
上官永远不好相与,昭勇郡王府与工部里官员更好,修筑城墙讨要新式兵器,还是熟悉工部的人更便利。
顶替雷风起名字假装落水失踪的这二位,落水后就一路游到护城河附近河道,早就安排有接应的,二位更换衣着,路条拿好,顺利进京。
进来就发现不对,竟然外松内紧。
城门没有任何盘问,可是住客栈后,掌柜的就说不要乱走,白天也不可以,如果慕名而吃美食,吩咐店伙计购买送来。
两个人翻墙出的客栈,让分批进城又住在同一个客栈的人打掩护,一路蹑手蹑脚,跟做贼似的,幸好手里有张简易街道图,在街上没有行人可问的情况下,来到工部齐大人府门外面。
“大哥你看,对面有盯梢的。”雷风云一眼看出齐大人府门对面墙头上,仿佛有人窥视。
雷风涌看上几眼“这是监视齐大人府上?奇怪,咱们家与齐大人交好,并没有落到别人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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