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上的舆论开始愈演愈烈,黑稿层出不穷,措辞更加激烈,部分网民们在有心人的引导下已经失去了理智,一点其他立场的声音也听不下去了,凡成轶必反,凡支持成轶的必辱骂。
而且成轶一直没有站出来发声,这在部分人眼里更是心虚的表现。
这股舆论之风,也蔓延到了学校之中,成轶走在路上,不时看到一些人指指点点。
甚至“不经意”之间,讨论声音都传到了成轶的耳朵里。
“嘿,你看,那不是成轶吗?”
“听说他网上的名声都臭了。”
“啧啧,你说网上传得都是真的吗?”
“一个巴掌拍不响,怎么不是真的呢?”
周恒峰豁然转身,怒视着他们:“你们特么说什么呢?想打架是吧?”
成轶两世加起来,还是第一次见周恒峰这么生气,成轶一脸淡然,劝道:“哎,阿峰,别这样,他们要说就让他们说去吧。”
“你就任由他们说?你不生气吗?”,周恒峰一脸急色,实在是不理解成轶的行为。
“生气?我只觉得他们可怜而已,他们只是一群丧失了独立思考的人。永远义愤填膺,永远被人当枪使。我们的敌人不是他们,而是拿枪的人。”
“况且~”,成轶笑道,“今天他们是别人的枪,明天为什么不能成为我的枪?”
周恒峰面露沉思:“你有应对的办法了?”
“有了。”
其实成轶想说的是,他一直都有,发布视频之前就有。
网红其实跟明星很像,现在做大的明星,哪个没有经历过低谷和全网黑?只有从低谷里走出来,无惧谩骂,才算真正立得住,才算是一个咖。
这次对于他的全网黑,成轶不但任由其事态不断扩大,还在利用水军推波助澜。
因为他要利用这次机会,利用网民和对手,将他的隐患挖掘出来,因为有些隐患,他自己是看不清的。
就像一种说法,长时间不感冒,身体有可能正在酝酿一次大的病变。偶尔的感冒发烧,有助于调动机体的免疫系统。
这次就是成轶有控制的,主动去感染一些小“感冒”,为的就是将隐患一扫而光,同时也固一下粉丝。
下午,范湉打过电话来。
“喂,成总,稿子通过审核了,明天就会见报。”
“那就要恭喜范大记者了,这次不拿个范长江新闻奖都说不过去。”
范湉在电话那头笑得合不拢嘴:“还得多亏了成总把这个新闻素材交给了我,感谢感谢。”
事情的起因在两天前,成轶给范湉打了个电话,只问了一句:“范记者,给你个大新闻你要不要?”,第二天,范湉就杀到了科大,跟成轶密谈了一下午。
成轶笑了笑:“范记者,合作愉快。”
“成总,跟你合作可太愉快了。”
挂断了电话后,成轶对程冠西说:“告诉龚红,可以转变风向了。”
程冠西点了点头,连忙给水军头子去了电话:“龚总,我把相应的文案模板发到了你的微信上了,你现在按照新的模板组织话术,开始行动。”
“好的!”
余杭。
“跟你算笔账,网贷百分之一百的利息不算高,反而很实惠。”
“大学生跳楼自杀了,网贷应该由父母偿还。”
“专家说:要向西方看齐,每个年轻人都要背网贷,越是还不起,越是多几十万。”
“某网贷高管:不要把网贷想的那么可怕,还不上男的可以卖血,女的可以卖身啊。”
看到程冠西发过来的文案,龚红张大了嘴巴:
这么离谱的话,也是人能编出来的?
不过,他知道,网贷公司要倒霉了,这种挑战大众认知的东西一发出来,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网贷也会被推上风口浪尖。
网民也不会求证这是真是假,更何况,这看起来一点也不假啊!
网贷确实能达到100%的利息,孩子自杀,平台要求父母偿还也确有其事。
至于专家说和高管说,这年头,专家和高管的脑残言论还少吗?
“高!实在是高啊!”,龚红赞叹不已。
成轶没有选择站出来辩解,因为辩解无用,没谁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耐着性子来听你的长篇大论。
网友想要的只是想要发泄自己的情绪,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批判别人,去审判别人,去充当正义使者。
这很爽,并且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不是吗?
至于你是不是,谁管你呢?至少我觉得是就够了!
所以,成轶这一招就相当于高明了,他抛出了足够吸引眼球的东西,让网友转移目标,并且在转移目标大骂网贷的时候,自然而然就站在了成轶的立场上。
这一招,就叫做用魔法打败魔法。
吩咐下来这一切事宜之后,成轶去了喵颜喵语咖啡店。
现在喵颜喵语咖啡店已经正式营业了,并且受到了科大学子的极度喜爱,特别是女生们,买一杯咖啡能待一下午,撸撸猫,拍拍照,发发朋友圈,展示一下自己的爱心。
“成总,您来了?”,一个穿着女仆装,围着围裙的高挑女生迎上前来。
她双手握着放在身前,大长腿绷得笔直,非常恭敬地弯了弯腰。
专业,非常专业。
这就是颜娇妮招的兼职生,时薪二十,没课的时候就来,一个月应该能赚个三四千左右,高薪,轻松,老板娘好,还能随时撸猫,是科大周边女生们抢破头也想争取的兼职机会。
当然,高薪不养闲人,这儿的服务员不但扮得了女仆,还得铲得一手好屎。
成轶突然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会说天津话吗?”
“啊?”,眼前的女仆懵逼。
成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什么,脑袋抽了,别介意。”
“不过我会说东北话。”
呦!
成轶眼睛一亮,东北大呲花啊!这也行啊!
他顿时兴致勃勃地说道:“那你用东北话招待我一下。”
“女仆的口吻?”
“对!”
“哎嘛,来了祖银?来,跟玛利亚来,那嘎达没银,主银你搁哪儿坐,想喝啥啊主银?要不给主银整一杯卡布奇诺?哎嘛,老香了!”
成轶忍不住给她竖了根大拇指:“对味儿,太对味儿了,要不你以后上班的时候就用东北话吧。”
“这不好吧。”,她羞涩。
“时薪给你加五块!”
“谢谢主银,主银,老妹跟你找个座位坐!”
刚坐下不一会儿,店里的另外一个女仆捏着裙角走了过来。
“老板,我会闽南语。”
“我不是瞧不起闽南语,问题是别人也听不懂啊。”
“湾湾腔可以吗?”
成轶顿时不困了:“这个可以啊,太可以了,来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