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杀我，皇帝是不会放过你的！”
肖王双眼怒瞪李锦之，他万万没想到居然真的敢动手。
“有何不敢？你是逆贼，我替陛下扫除障碍理所应当！”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着，李锦之又把刀捅的更深一些，刀柄转动。
肖王脸色大变。
只感觉浑身内脏都被搅动，连带着神经，没有什么比亲眼看着自己被杀死还痛苦了。
三刀，刀刀要人命！
没过多久，肖王便断了气，只留下一双瞪大的眼珠。
死死的盯着李锦之。
他拔出匕首，鲜血顺着手臂流下，衣服上一片血红。
屋外的段木推开门，便看见这幕。
自己少主如同刚从地狱爬上来一般，他一下子惊住了。
连忙走上前要包扎他的手，一脸焦急的说道。
“少主，你怎如此不小心，还把手伤着了，要是程娘子知晓了定要说你！”
李锦之转头看向他。
是啊，要是程少墒知道他是这样一个恶魔会怎样。
想到她平时连杀鸡都不敢看。
李锦之不由得自嘲一笑，这样手染鲜血的他终究不干净了。
这时。
段木才发现不对劲。
他用布擦干血痕，上面居然毫无伤口，再看着一旁肖王的尸体什么都明白了。
见自家少主失神的样子，咬咬牙说道。
“少主，你杀的对，肖王本就该杀！到时候陛下责问你就说是我失手杀的，有处罚就处罚我好了！”
说着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仿佛下一秒就一道旨意，他与肖王一同归西天。
李锦之看着一旁自言自语的段木，一脸淡定的说道。
“别装了，对外你就说是他害怕陛下治罪于是自尽了，其他的你不用管！”
段木点了点头。
离开皇城司，众人见他浑身鲜血，还有什么不知晓得。
只不过畏惧权势，一个个都不敢吭声。
他来到房间用水洗掉身上的血迹，可无论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肖王临死时的眼神还历历在目。
在迷迷糊糊之时，他仿佛有看到了烨城被灭当天。
城内尸体铺满街道，人群中一个小小的身影紧紧抓着母亲的衣袖。
多少年过去，这个场景犹如昨日一般历历在目。
————
皇宫。
文帝得知李锦之私自处置肖王，连夜将他召来。
看着一身血气的李锦之，责备的话有吞进了肚子里。
在大殿走了四五圈，都在想一个措辞，如何应付外界。
李锦之见状，拱手道。
“陛下，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因为个人恩怨杀了肖王，是我抗旨不遵，请陛下处置！！”
听见这话，文帝更是气的发抖。
他拿起桌子上的书就朝他砸去。
“竖子！朕怎么摊上你这个竖子！”
“你可知道现在朝野上下多少人知晓此事，你要杀肖王朕理解，但你能不能等朕下诏书后再，至少跟朕说一声！”
“朕一番苦心都为了你，你倒好一点都不领情！”
他自然知晓李锦之心中的怨恨，更知晓他为何非要杀肖王。
可有些事不是说做就能做的！
闻言。
李锦之捡起一旁的书，双手奉上，眼神是罕见的执拗。
“您要打要杀都可！做了就是做了，我从未反驳，如果他们不甘心，那就处置我好了！”
说着便脱下上衣，将棍子递给文帝，让他打！
“你以为朕不敢动手是吧，朕今日就……”
正当皇帝被他气到准备动手时，低头看见李锦之浑身的伤痕，他犹豫了。
被叛军砍伤的刀疤。
手上常年握剑的茧子，这一点一滴都是为了这个天下。
为了守护黎明百姓。
文帝深深叹了口气，将棍子扔在地上，终究还是没狠下心。
他扭过头去，尽量不去看伤口，以免又心软。
“你走吧！我自由定夺，以后做什么事记得提前跟朕说一声，切勿独自行动！”
李锦之听闻点了点头，拱手道谢。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太子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楼太傅等人，浩浩荡荡的，不知道还以为是来找茬。
见文帝在此，众人连忙行礼。
太子见一旁混乱的书籍，心里顿时有了数，他看着自家父皇恭敬的说道。
“陛下，锦之也是为国除害，我知晓您记挂着当年的恩情，今日是他肖氏忘恩负义在前，怨不得旁人！”
“还请父皇明断，宽恕锦之吧！”
文帝见状，扭头看向自己这个大儿子。
他亲手封的太子！
“哦？你如此替他求情，你是要忤逆我的旨意吗？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
太子见状有些懵。
自己父皇不是一向偏爱李锦之，如今怎这般勃然大怒。
实际是文帝被李锦之气到了。
一旁的楼太傅见状，心里一喜，连忙跪倒在地。
“陛下，臣觉得应该严厉处置李将军，要不然外人如何看待陛下！”
一言既出。
殿内一片安静，太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住嘴！李将军如何还论不到你评价！”
被太子怒怼，楼太傅有些不满，有些怨恨的看着他的背影。
文帝见状冷冷一笑。
他指着太子与楼太傅，有些生气的责怪道：“你们俩是要在皇宫里闹事吗？”
“朕还未发话，一个两个便迫不及待替朕做决定了，难道是当朕死了一般？”
见皇帝发火。
几人连忙跪下，太子更是一脸惶恐。
他天性胆小懦弱，在众人看来，并不是储君的最佳人选。
文帝见状，不容质疑的开口道。
“李锦之官降一级，罚半年俸禄，这是我的决定，如果有人再敢多言，拉下去斩！”
楼太傅闻言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文帝。
半年俸禄？
官降一级？
就这？
他辛苦谋划许久，就等着李锦之回都城犯错乘机打压。
如今倒好，皇帝这是明目张胆的偏心。
他一脸不甘心的看向李锦之，一想到当日的羞辱。
居然敢设计害他，此番定不能让他放过。
楼太傅磕头道：“陛下，何家被肖家折磨如此，死的死伤的伤！”
“他们还未亲眼见到肖王的下场，怎能随意处置，如果开了这个口子，以后所有宠臣都能随意杀人！”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臣等不胜惶恐！”
他说这话就是要逼迫陛下给李锦之定罪。
谋反条规，私自斩杀亲王，这可是重罪，重则砍头，轻则要流放。
还未等文帝发话，李锦之看着楼太傅，阴阳怪气的说道。
“楼大人既然如此忠君爱国，现下正有一事需要楼家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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