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回忆了一下自己跟江云姝在一起的时间。
也不算短。
而且他瘾子大,天天晚上都要好几次。
他突然开始意识到,这种频率,江云姝怎么都没怀孕呢?
这不科学啊。
想当初他在山寨里,不仅是尿得最远的一个,还能在墙上画画。
咱这条件,不可能三四个月连个孩子都种不出来啊?
他不禁开始问:“你婆娘多久怀的孕?”
男人之间的友情来得就是这么陡。
只需要一个话题,就能成功打破阶级壁垒。
狱卒从没见过像慕九这么接地气的贵族,当即就来了精神,神气的伸出一根手指:“一次。”
“嗯?”慕九挑眉?
狱卒解释道:“就跟我家婆娘来了一次,我家婆娘就有了。”
那小表情,嘚瑟极了,像是恨不得慕九再夸他两句似的。
慕九再次陷入了沉思。
该不会他......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他突然怒了,冷哼一声不再跟狱卒搭话。
这男人的脾气来得太快,狱卒都没反应过来自己那句话说错了,就见他冷了脸子。
当即摸了摸鼻子,一脸不解。
再过一会儿,江云姝在里面大声喊:“我好了。”
狱卒马上就准备进去把水抬出来,结果刚跨出一步,面前突然多了一把刀。
转头一看,慕九正把刀抖出刀鞘一半,一脸煞气的看着他。
狱卒马上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哎哟王爷,您看我这脑子,您先请,您喊我可以进了,我再进来抬水。”
慕九转身就大步进了囚室。
江云姝已经穿戴整齐了,正在擦头发。
她的头发很长,几乎快到臀部了,浸了水的发丝显得更加黑亮,她盘腿坐在褥子上,很耐心的梳理着头发打结的部分。
慕九见她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这才叫狱卒进来抬水。
江云姝洗了个澡,觉得神清气爽,对慕九道:“谢谢你啦。”
结果一转头,就看见慕九站在不远处,仰头喝完了最后一口酒,正......色眯眯的看着她?
那个眼神,可以理解为色眯眯吧?
实在是太**了。
饱含**。
怎么回事?
怎么才出去一会儿,回来就像头饿了八百年的饿狼一样。
那眼神里面都快冒着幽幽的绿光了。
正在江云姝还在琢磨着怎么回事的时候,慕九突然把手里的酒坛子往地上一砸。
上前一步,猛地托住江云姝的后脑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度,就吻了下去。
已经温热的酒液哺进了江云姝口中,辣得她眼泪就出来了。
她下意识的想要推开。
慕九却推着她急速倒退,把她抵在了干燥的墙面之上。
“不准推开老子。”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正在嘿咻嘿咻往外抬水的狱卒都麻了。
王爷!
殿下!
你也太活学活用了吧?
我让你生米煮成熟饭,没让你在这儿煮啊。
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界儿么?
它就不是一个能煮饭的地方啊!
然而狱卒身为男人,深知这个时候,慕九是坚决不能被打扰的。
他只能别默默的抬着水溜了。
江云姝的双手都被钳制住了,往后又退无可退,她只能用力的把头撇向另一边,“慕九,你别仗着喝了点酒就发酒疯。”
慕九把认真的盯着江云姝,声音低哑,“看在我们这几年的情分上......”
他好半天也没有后半句话,江云姝自己憋不住了:“后面半截话被你吃了?”
慕九竟然突然觉得有点紧张。
这多稀罕啊。
想他把脑袋挂在刀尖上讨生活,风里来血里去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手脚发抖的时候。
他深吸一口气:“给老子留个种。”
“你说什么?”江云姝以为自己听错了。
慕九:“我说,我们生个孩子。”
江云姝默了默,然后很认真的说:“虽然脑子跟大肠的形态很相似,但你也不能在这两个零件里面装同一样东西吧?”
不知道哪里来的冷风一吹,慕九彻底清醒了。
刚才那发热的头脑也冷静了下来。
他确实欠考虑了。
这世道,一个女人自己生存下来都需要费点力气,更何况独自带着孩子。
他......
一低头,就能看见女人那如同麋鹿一样惊惶的眼神,和微微半张的红唇。
慕九内心叫嚣着:亲一口!再亲一口!
可理智硬生生的将他拉了回来。
他握着自己的刀,几乎是逃离了这里。
狱卒见他出来,震惊得合不拢嘴:“王爷,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慕九匆匆消失在夜色里。
狱卒犹豫的看了一眼江云姝囚室的方向,自言自语的呢喃:“我的个乖乖,我这是看见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了?堂堂离王殿下竟然是个阳痿?时间这么短?”
话刚一说完他就惊恐了起来。
天啊,离王冷静下了之后该不会回来杀人灭口吧?
离王府,十日后——
百里墨像个大怨妇一样坐在大门口的,脸色漆黑漆黑的。
管家纪伯拿着两段大红绸,苦口婆心的劝道:“小公子,咱们王爷和温小姐是陛下赐婚,我知道您为江姑娘不平,可这事毕竟有个先来后到不是,江姑娘她......她没有名分啊。”
“您现在拦着不让我们布置,若是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这可是死罪啊。”
“小公子?小公子?江姑娘现在还在天牢里关着呢,惹怒了陛下,对江姑娘也不好。”
百里墨这段时日被阿锦养得不错,汤药、药膳,一样没落,竟然还圆润了一小圈儿。
精神状态也相当不错。
他看满府忙忙碌碌的下人们,干脆往地上一坐,开始撒泼。
“我不管,今天这红绸我看谁敢挂?让慕九出来见我,他是什么意思?他把我姐姐当成什么了?让他出来见我!”
纪伯赶紧上前捂住他的嘴巴,“小祖宗,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让有心人听去了,我们可就要倒大霉了!”
“那你让慕九出来见我。”
“王爷正在招待宾客呢小公子。”
一个下人正架了梯子,想要强行往牌子上挂喜绸,被百里墨一脚把梯子踹倒:“谁也不准动!”
那嘶吼的模样,跟个小狼崽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