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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宜女儿血溅当场,这对李长根同志造成了相当大的心理阴影。

    括约肌一抽搐,随着一股冲鼻的尿骚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长根同志的双腿之间,迅速的弥漫开一滩淡黄色水渍。

    强盗们哈哈大笑:“居然吓尿了?这玩意儿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刚才李翠花脖子被割裂的时候,江云姝脸上不可避免的溅上了两滴血。

    她本是圆脸,带着一点点婴儿肥,瞳仁漆黑圆润,看起来跟个精致的瓷娃娃一般,漂亮又可爱。

    可如今白皙的皮肤上沾了一抹灼艳的血红,配上她那一脸的冷漠和血腥,只叫人见了她便觉得心中发凉。

    这一次,江云姝没再仰仗慕九帮助,手起刀落,相当利落。

    父女俩歪着脖子,死在了一堆。

    江云姝把刀一扔,问道:“现在可以了吧?”

    沈知言双手轻拍,鼓掌道:“江姑娘真是可造之材。”

    一个女的,虽然没练过武功,但能有她这份魄力,那不当土匪都可惜了。

    在沈军师的印象中,这天下的女人。

    要么就只会围着相公孩子转悠。

    要么就像萧楚瑶一样,围着各个男人转。

    除外一无是处。

    当然了,神玥是个例外。

    神玥是那样的不算女人。

    那只是缺了一个零件的汉子。

    江云姝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既然你们的要求我已经达到了,那我就先走了,你们自便。”

    不管慕九他们什么时候回蟠龙寨,这个家她是待不下去了。

    这么多土匪在她身边滴溜溜的转,她总觉得自己是落到了狼群里。

    谁知道,刚走出一步,慕九一把拎着她的衣领,把人提了回来,“我允许你走了?”

    江云姝瞪大了眼睛,“是你们刚才说的,只要杀了这两个人,就不强迫我当土匪。”

    慕九老神在在,“哦,那话我没说完,你可以不当土匪,但得给我这个土匪当夫人。”

    “慕九,你耍我?!”

    慕九道:“耍你是给你面子。”

    江云姝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她愤怒至极,一甩袖子,就准备离开。

    慕九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条麻绳,随手就甩给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兄弟,吩咐道:“给我捆起来。”

    操着一口关中地区口音的土匪颤颤巍巍的拿着绳子跑到江云姝面前,一边麻利的把她捆上,一边心惊胆战的哆嗦道:“嫂子,嫩可憋怪俺,俺也四听命令行事滴,嫩要怪,就怪九哥,四他让俺捆嫩咧。”

    江云姝愤怒的挣扎着,“慕九,你混蛋!”

    慕九过去,单手掐住她圆润的下巴,冰冷道:“我只对你一个人混蛋。”

    强盗们:“......”

    呕~

    这是什么土味情话?

    江云姝被五花大绑丢进了房里,慕九和土匪们在外修整,决定今晚出发回蟠龙寨。

    前来营救慕九的兄弟们都是日夜兼程赶来的,饭都没来得及吃,这会儿歇下来,就开始解决温饱问题。

    江云姝听着外面那些粗犷的笑骂声,心里恨不得把慕九的皮给剐下来。

    这个混蛋,竟然骗她!

    半晌,外面的声音渐渐歇息了。

    那些土匪好久没见到九哥,由于太过兴奋,不小心喝大了,今天晚上走不了了。

    江云姝靠在床角,心里开始哀嚎起来。

    慕九不会把她给忘了吧?

    她的脚被捆麻了!

    刚这样一想完,门外就传来不轻不重的两声敲门声音。

    听这动静。

    必然不是慕九——

    那混蛋没这么有礼貌,他一般都是直接踹门进来。

    门被推开,果然,是沈知言的脸出现在面前。

    他的折扇别在腰间,手里端着一碗饭,像个前来给狗子投食主人。

    “来,吃饭了。”

    在江云姝的眼中,沈知言和慕九就是狼被围奸,蛇鼠一窝,同流合污!

    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绑着呢,怎么吃。”

    沈知言替慕九道歉:“真是抱歉,慕九一时高兴喝多了,大概是把你给忘了,他不是故意的。”

    说着,就替江云姝解了绳结。

    江云姝活动了一下手脚,被阻流的血液涌向四肢百骸,她这才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她看都没看沈知言,端起饭碗,安静的大口吃饭。

    沈知言见她吃得双颊鼓鼓,忍不住笑出了声,“别急,没人跟你抢。”

    江云姝没好气道:“把你绑起来一整天不给饭吃,你看你急不急。”

    沈知言无奈道:“这都是慕九干的,你对我撒气,我很冤枉哎。”

    江云姝没搭理他。

    沈知言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有一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我想你能给我答案,我能问一下你吗?”

    江云姝把脸转到一边去,“不能。”

    “李翠花到底是不是李长根亲生的?”沈知言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着,眼睛里面闪烁着浓烈的好奇。

    江云姝扒饭的手一顿:“沈公子,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八婆。”

    沈知言很惊讶:“我以为我这叫求知欲,所以李翠花到底是不是李长根亲生的?”

    “我怎么知道?”

    沈知言意味深长道:“所以李家水井里的白矾,你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下的了?”

    “不知道......”

    江云姝话音刚落,沈知言就从袖口里摸出一个纸包,慢条斯理的在她面前打开,“这半包白矾,是在你的柴房被褥底下找到的。”

    “你居然去搜我的房间?你变态?”江云姝忍不住眼皮一跳。

    沈知言道:“滴血验亲的水里若加入白矾,任何人的血都不可以相融,你说到底是谁这么损,在李家的井水里面加了白矾?让李长根到死都以为李翠花不是自己亲生的?”

    江云姝:“爱谁谁,反正不是我。”

    沈知言收好白矾,“好吧江姑娘,我知道不是你的,我不会告诉别人不是你的。”

    他那阴阳怪气的语气,让江云姝顿时血冲天灵盖,她放下碗筷,立刻就去抢夺那包白矾。

    沈知言那可是练家子的,敏捷一闪,就闪开了。

    然而江云姝可就惨了。

    沈知言闪开,她的势头一下没收住,一下子大头朝下,朝着地下栽了下去。

    沈知言下意识的就去拉她,但没想她的冲劲儿这么大,竟一下被她带倒,双双从床下栽下了地。

    江云姝率先落地,沈知言重心不稳,栽下来就直接压在了她身上。

    两人四目相对,都愣了。

    ......

    沈知言在沉思——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种暧昧的鬼样子的?

    正在此时,门口响起一声暴呵:“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