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厚很快就读完了范虹英的资料,而且也通过某些途径,看了范虹英所有删除掉的小说。
这个女生,很有才华。
但是字里行间,所有的文字里,都透着一股淡淡的忧郁。
给人一种看破红尘的感觉。
就在这时,电脑旁的窗户被敲响。
刘厚转头一看,微微一笑。
只见窗户外,有一匹小小的甲马在磕响玻璃。
示意刘厚打开窗户。
刘厚便将窗户打开,手掌大小的甲马,四蹄腾空,努力一踏。
落在了刘厚面前的桌子上。
变成了一张白纸。
继而,白纸上浮现了文字。
“王航的委托,终于来了。看来他也是恐惧到了极点。”
刘厚将甲马拿起来,看了一眼,又嗤笑着摇头:“真是小气,委托费才三千块。”
这笔钱,还不够去医院一趟的。
不过刘厚实在是对王航身上的诅咒很感兴趣,也不管钱多不钱多了,接受了委托。
隐隐中,他觉得王航诅咒的背后。
肯定有大问题在。
这个问题不解决,说不定会影响太乙门的安危。
接了委托后,刘厚连夜赶往范虹英所在的城市。
棉城。
到了棉城后,已经是中午。
刘厚找去她家的时候,并没有人应门。
他特意在门口徘徊了一个下午后,始终没有见到有人回来。
倒是看到了几位邻居。
从邻居口中得知,范虹英交了一位男朋友后就搬出去住了,最近几个月都没有回来过。
刘厚摸了摸下巴,思索了片刻后,趁着没人用开门咒,打开了房间门。
开门之后,刘厚就愣住了。
这屋子,绝对不是几个月都没有人住的模样。
里边,实在是太干净了!
屋子不大,一室一厅,大约五十平方米左右。
但是内部的物件收纳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板一尘不染。
看起来,应该是几天前才刚被人刻意打扫过。
刘厚翻了翻放在书柜里的书,都是些哲学书和恐怖小说。
范虹英这女孩子,是一个很喜欢恐怖推理类文章的女生。
书桌上,还有一台粉色的笔记本电脑。
刘厚将整个屋子都搜索了一遍后,皱了皱眉头。
屋子虽然干净,但确实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怪的是,床上的被单仿佛经常被人在晚上展开,白天折叠好。
但是,却自始至终,很久没有人,睡过这张床了。
没发现更多可疑的线索后,刘厚打开了电脑的电源。
因为刘厚很奇怪,一位爱写恐怖小说的女孩,怎么可能在离开后,却不带走自己创作的工具?
为什么她的电脑,还留在这间屋子中?
开机画面一闪而过,最终停留在了登录密码页面。
页面头像上,有一个打扮朴素,但是笑起来很甜的女孩的照片。
女孩背着手,似乎抓着别一个人的手。
但是那别外的那个人,并没有露出脸,只有手腕以上的部分而已。
刘厚愣了愣,整个人都涌上了一股恶寒。
掏出手机,刘厚将范虹英的头像照下来,在手机屏幕上放大。放大之后的刘厚,更是止不住的打冷颤。
范虹英抓着的是一只男人的右手,这只手的手腕皮肤上,有个纹身。
可怕的是,同样的纹身自己在王航身上,见到过!
王航?
范虹英?
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们认识?
还是说他们是情侣?
那为什么王航连自己看过的恐怖小说的作者是范虹英都不知道?
还是说,他其实知道,只不过对自己撒了谎?
许多疑问,犹如乱麻一般,纠缠在了刘厚的脑海中。
刘厚立马离开了范虹英家,朝王航的家赶了过去。
但是自己去之后,就扑了个空。
王航,没在家,打他的电话也打不通。
他,仿佛消失了……
——
——
再次见到王航的时候,是五天之后。
是医院通知刘厚去的,因为刘厚是王航的手机联络簿中,最近的一个联系人。
被当成了王航的亲戚。
刘厚赶到的时候,王航正躺在病床上,面容枯槁。
“你认识范虹英?”刘厚问他。
他没有反应。
“范虹英就是写你看的恐怖小说的人,你跟她是情侣?”
王航还是没说话。
他的下半身遮盖在白色的被单下,皮肤鼓胀的程度,比五天前更加的恐怖。
刘厚见他一直不肯开口,直接问道:“你把范虹英,怎么了?”
终于,王航有了些许的反应。
他突然抬头,凹陷的眼窝中,眼神亮得惊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一个叫做范虹英的人。”
刘厚皱了皱眉头,还想说什么,但一众医生和护士就走了进来,准备带王航去做手术。???
他的那处肿胀皮肤,再不大面积地切除,就会有生命危险。
看着王航被推入手术室,刘厚站在了门外一直在思索着什么。
王航决口否认自己认识范虹英。
而范虹英电脑开机屏幕上的照片,分明牵着他的手。
而且,范虹英已经失踪很久了。
怎么想,那个女作家的失踪,都和王航有关。
刘厚一直在猜测,极有可能是王航因为感情原因,杀掉了范虹英。
可等自己真的面对王航时,刘厚又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猜测来。
王航的表情以及眼神,并不像是在撒谎。
他仿佛真的不认识范虹英,更没有和她交往过。
那范虹英电脑里的照片该怎么解释?
还是说,王航这个人的城府深到哪怕是刘厚,也没看出来?
刘厚很是疑惑。
作为王航唯一的联络人,刘厚被医生要求在门外等候。
没等多久,就听到手术室内传出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那是护士在尖叫,在呕吐。
之后,又传来了医生的。
整个手术室仿佛都乱成了一团,刘厚眼巴巴的看着手术室的门在不停的震动,像是里边的人拼命挣扎着想要逃出来。
不假思索地,刘厚一把拉开了手术室的门。
门内,所有的医护人员都瘫软在地,仿佛被抽空了身上的所有力气,他们嘴角爬满了刚刚吐出来的呕吐物。
刘厚看向手术室正中央的手术台。
台子上,王航被麻醉后仍旧没有醒过来,昏睡得像一个纯洁无瑕的孩子。
但是当刘厚看向他那做了手术的皮肤时,刘厚整个人,都险些接受不了如此多的信息,险些恶心的昏厥在地。
特幺的,刘厚根本无法用语言描述,王航的那处肿胀起来的那个部分,到底有,啥?
那绝对不是,人类该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