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掌柜对白越一行表示了极大的欢迎,就差站在河边一挥手。
看,这都是我为你打下的江山。
刘掌柜打不下江山,但是他激动的不得了,带着白越一行去看了养彩珠的池子,特别直爽地问:“白小姐你喜欢什么颜色的,不是我吹,京城里市面上的珍珠,都没有我这场子里的好。”
接着刘掌柜给邱婉婉和米子欣一人送了一串白色的珍珠手链当见面礼。
刘掌柜爽快,众人又不缺钱,不会只想着占便宜,自然宾主齐欢。
白越满载而归,十分满意,心里盘算着回去自己画图样,然后找人做几套头面,自己留一套,送简母一套,送皇太后一套,送王梦云一套,送邱婉婉一套。
端水要端平,谁也不漏。
听说最近成朔在相亲,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中心仪的姑娘,要是相中了,也送一套。
白越一边在河边看着风景,一边在脑子里画图,河面上,有几个工人来来往往。
所有在养殖场工作的工人都是会水的,经常要长时间的泡在水里。
白越看着工人来来去去,想到了昨天风雨交加,就有一个水性那么好的人,悄无声息地从水里游到了湖心亭。
白越问刘掌柜:“哎,老刘。”
刘掌柜忙应着。
“你手下这些伙计,是不是都水性特别好。”
“那可不。”刘掌柜道:“我这里的伙计都是常在水里工作的,水性不好不行。而且西风渡边上,几乎家家的孩子都是在水里长大了,没有水性不好的。”
白越道:“那可以叼着根芦苇管子,在水下偷偷的,从这边游到对岸吗?”
“可以啊。”
这种水性在西风渡附近,竟然是随处可见的。
白越问简禹:“别院里的那几个丫头小厮,都是周边的人吧。”
还真是。
所以说,别院里的每一个人,可能看着其貌不扬,但是水性都非常的好。
之前他们想试探一下,看看别院里的八个人,谁有那么好的水性。如今看来,很可能都不错。
一个疑点,当每个人都拥有的时候,那就没有意义了。
众人忙忙碌碌的一天,虽然满载而归,但是也堵了一条路。
梁蒙徐飞扬已经将别院里每个人的情况都弄清楚了,他们能来别院里工作,本来身份就是已经确认过的,因此只要核实一下就好。
“都是别院附近的人。”梁蒙道:“来别院之前,和陈格互不相识,没有交集。到别院之后,也没有什么矛盾,陈格虽然以前做讼师的时候肯定有得罪过人,但也不至于追到这里来吧。”
讼师毕竟是替人打官司,一般来说,记恨也是打官司的人互相记恨。他只是个工具人罢了。
夏捡在一旁也跟着听得很认真,也不知道听得懂,听不懂。<a href="http://www.166xs.cc" target="_blank">www.166xs.cc</a>
此时听梁蒙说完,突然道:“但是,这肯定是人为的,这世上哪有鬼魂作祟。”
白越抬手揉揉夏捡的脑袋:“你说得对。”
世上本无鬼,庸人自扰之。
但是当天晚上,陈格就见鬼了。
陈格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小妾虞新浣出去方便,他也没在意,翻个身继续睡。
不过这下睡得不实了,大约是门没关好,听着外面风声呼啸。
陈格被吵得睡不着,又不想起来,撑了一会儿,突然觉得不对劲。
怎么这么长时间,虞新浣还没有回来?
这几日发生了太多事情,陈格虽然现在安慰自己不是鬼怪作祟,但一日没找出真相,心里还是不安。
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可别虞新浣在外面又遇到了什么事情。
夜晚还是有些凉,陈格随手拿过搭在床边的外套披在身上,匆忙走了出去。
茅房在他们住的院子外面,陈格走了过去,突然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确实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浑厚,低沉,有些闷,好像是嘴巴外面捂住了什么东西。
这个声音他从没听过,是一个非常陌生的声音。
而别院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声音他都听过,不该有陌生人。
男人说,把画还给我……
陈格猛地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那是一片翠竹林,一个高大的黑袍男人站在林子中,对面,虞新浣吓得跌坐在地上。
虞新浣惊恐的:“你是谁?”
男人一边往前去,一边道:“还给我……让他还给我……”
这场景太吓人了,陈格两腿不由得有点软,他哆哆嗦嗦地扶住边上的一棵树,放声喊道:“来人……快来人……”
这几天大家都提高了警惕,晚上睡觉都比较警觉。别院又不多大,住得也不远,因此他这一嗓子,很快就能喊来人。
陈格喊完之后,心里虽然实在害怕,但还是舍不得如花似玉,哭哭啼啼的娘子,便颤颤巍巍地往竹林里走。
刚走两步,也没见有风,突然那黑衣人就像是被风吹起来一样,像是鬼魂一样飘了起来。
“啊……”虞新浣的叫声响彻云霄。
陈格也吓坏了,呼吸一窒,往后退了一步。
虞新浣指着竹林上方道:“消……消失了……”
陈格忙冲过去,只见那黑衣人剩下一件衣服,被风一吹,缓缓地落在了地上,落在了他们的身边。
虞新浣惊叫一声,扑到陈格怀里:“老爷,老爷,吓死我了,这是人是鬼,他怎么突然……突然消失了?”
地上只剩下一件衣服,陈格四下地看,半个人影都没。
这是件男式宽大的袍子,带着兜帽,很长,可以将一个人从头遮到脚,他一直在男人背后,所以没看见男人的脸,只听见了声音。
他连忙将虞新浣搂在怀里,安抚道:“别怕,别怕。”
很快众人就闻声而来,但是竹林里只剩下一件黑衣,半个人影都没有。
“我确定看见了那个男人,也听见了他说话的声音。”陈格想想还有些后怕:“然后他就在我眼前消失了,往上一飘,然后消失,就剩下一件衣服。”
简禹往竹林上方看了看,问虞新浣:“你看见他的脸了?”
虞新浣连连点头:“”我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