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梦云房间的桌子上,果然放着一堆东西,是每个人送的礼物。
人人有礼,装着盒子,写着名字。
一只毛绒大花就趴在这一堆礼物上面,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她,好像在保护这些礼物。
王梦云没时间先打开桌上的盒子,而是看向了床。
只见床上……有一条大花。
王梦云转头看看小花,再转头看看大花,半晌道:“老白家这个大侄女,真是……”
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才好。
当天晚上,白府里举行了盛大的欢迎晚宴,准备了各种美食,烤肉古董锅,白越还差点把梁蒙拽上去表演了一个胸口碎大石。
王梦云就这么住了下来,大花也还了回去,邱婉婉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大蜘蛛都活泼了不少,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怪可怜的。”邱婉婉摸了摸大蜘蛛:“委屈你了。”
石问天感激白越对他的各种帮助,在穆林镇这件事情上,尽心尽力。
其实他根本没听过穆林镇,这个墓,但是大家都不相信,都觉得但凡是带墓字的,都是他的家,他的家。
你知道也得知道,不知道也得知道。
石问天没办法,只好出了个主意。
“我是对墓里的东西有研究的,但要说对这方面的消息灵通,那真不是我。”石问天道:“要不然的话,我又怎么会花大把的银子,买消息呢?”
众人立刻想起鬼市上,石问天花了好几万两,差一点被人坑的事情来。
还真是。
白越道:“石前辈说那个黑心老板?”
“对。”石问天道:“老六其实是个情报贩子,特别是专门研究地下的,这些方面的东西他懂得很多。如果一个地方有墓林,他肯定忍不住要去看看的,我把他找出来。”
有人了解就好,找谁就行。
不过大家都有些淡淡的担忧,也不知道石问天召唤,老六会不会出现。毕竟上一次,他被伤得太深了。
本来从草原回来,石问天他们也邀请了穿山甲和林妹妹,带着孩子一起来京城转转的。或者回来住下,毕竟他们都是大周人,在十二族隐姓埋名也是不得已,年纪大了,谁不想落叶归根,回归故土。
但是穿山甲拒绝了。
他说,想到老六哭得那么大声,我就心慌。
白川也无可奈何,劝了半天未果。
大家开始吃吃喝喝,等待老六,一直到成朔的伤都好了,老六也没出现。
老六上一次,真的被伤得太深了。
石问天甚至有点自责。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他应该多给老六几两的,毕竟相识多年,也不好搞的如今这样死生不复往来。
不过老六不出来,大家也没办法,定好日子,等简禹母亲生辰一过,便启辰出发。【1】
【6】
【6】
【小】
【说】
钱友春虽然还是死罪难逃,但人已经先从宫里要出来了。和白川见了一面,无限唏嘘。
这一趟说是调查墓林的事情,但对简禹来说,更重要的是迁坟,好在同行的有谢平生和石问天,也算是京城风水行业的顶级配置了,就无须再请旁人。
石问天算了日子,众人出发。
比起之前出门,这一趟时间要短许多,但是人却多了不少。
简禹还是带着梁蒙徐飞扬和林怡。
成朔带着肖童和另一个叫做诸葛术的手下。
秦九见成朔去,那是死活都要去的,说敢反对跟谁拼命。
然后就是白川和钱友春,石问天带着谢平生。
简禹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已经麻木了。
白越这次都没坐马车,跟着大家骑马,只是不方便带邢队和罗麻袋。
墓林镇村坐落在一个山脚下。
真正的小村庄,进村七零八落的有一些屋子,比简禹以前去过的其他地方,都要荒凉偏僻。
但这是白越生长的地方,他一点都不嫌弃,还觉得有一点亲切。
“我家就在前面。”白越信心十足在前面领路。村子里的布局很简单,非常好记,绝不会错。
白川走在队伍最后,他这几日和钱友春倒是挺谈得来,虽然两人的生命轨迹各不相同,但都是从这里出来的。都离开了许多年。
一个已经有些荒凉的小院子,看得出之前修葺得很好,但是已经大半年没有住人,杂草丛生,快有人高了。
推开院门,众人都想一睹芳容。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才会培养出白越这种奇葩。
可是很遗憾,这就是个非常普通的民宅。
之前成朔来过一回,将这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详细给白越描述过了,她现在看来,只觉得自己真的在这里生活过一样。
院子里有四间房,但无论如何也睡不下这么多人的,好在这次早有准备,天气又正好不冷不热,便在院子里的搭起了行军帐篷,自己分配一下。
白越当然还是睡在自己的房间,带着秦九和林怡,白川也睡在自己的房间,剩下来的,成朔和石问天一人一间,其他人只能都在院子里睡帐篷了。
白川站在房间门口,叹气道:“我那年离开家之后,开始两年混得有点差,不好意思回来。后来被困在一个地方回不来。等出来以后,年轻气盛的,招惹了不少仇人,不敢回来,直到将那些仇人都料理了,回来一看,才发现师父和师兄都不在了……”
白川无限伤感,然后慈爱看向白越。
“还好有你在。”白川道:“我从邻居口中得知你去了京城,投靠你那素未谋面的未婚夫,当时我就很崩溃,我想咱们小家小户的,师父怎么给你定了这么个亲,这不是肯定要被人瞧不起,要被欺负吗?”
从白川口中说出小家小户四个字来,确实大家都有点不适应。
“但师伯已经不是离开家时那个无能为力的师伯了,有师伯在,谁也别让我大侄女受一点委屈。”
白川又道:“我立刻就赶去了京城,想着,要是你那未婚夫对你好,什么都好说。要是不好,呵呵……”
一声呵呵,无限可能。
简禹只觉得背后汗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