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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奥斯卡流氓奖

    简禹反正现在是蒙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衣服都不要了脸也不要了,一边拍着水一边道:“小娘子还挺害羞啊,这里又没外人……”

    看把你能的,白越捧起水往简禹那边洒去,哗啦啦地洒了他一头一脸。

    她没心思和简禹调笑演戏,看了眼屏风也不确定外面的人到底还在不在,突然间扑腾过去,两手按住简禹搭在浴桶上的胳膊,警告他别乱动。

    简禹不敢动,可怜像是个雕像一样,正正直直地坐在浴桶里,只有头发丝还在飘啊飘。

    白越一边拍着水发出声音,一边抓过一旁的大毛巾把自己裹上,然后攀上简禹的肩膀。

    “大当家。”白越甜腻腻的道:“这样的力道您舒服吗?”

    简禹不舒服,哪儿都不舒服,但还是不得不发出灵魂深处的一声迎合。

    白越已经把他的耳朵拽下来了,凑在他耳边低声道:“谭月灵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朋友?”

    简禹着实愣了一下,怎么也没想到白越会提起她来。

    他茫然点了点头。

    “你那朋友可牛了。”白越道:“她把我和梁蒙都抓了……”

    简禹猛地坐直了起来,被白越按回去。

    白越道:“舒服吗?”

    “舒服……”简禹从胸膛深处溢出一声叹息,低声快速道:“怎么回事?”

    白越没那墨迹劲儿,三两句就把话说清楚了。

    “谭月灵的用你的暗号把我和梁蒙抓了,我被丢给了逃跑的谢江。然后秦家帮我逃了出来,发生了点意外,被抓到了山寨。梁蒙我不知道现在生死如何。”

    这句话对简禹来说信息量实在太大,他绷着身体好一会儿,直到白越又捏了捏他的肩膀。

    这下简禹却不哼了,反而往前一扑。

    白越惊呼一声,被简禹按在了浴桶壁上。

    “你捏得我挺舒服的,现在,我也让你舒服一下。”简禹的眼睛上还蒙着衣带,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却准确地抓住了白越的手,将她的手按在身侧,动弹不得。

    白越吓了一跳,差一点脱口而出:“简……”

    简这个字只发出一点点音来,下一刻,简禹咬住了她的耳朵,在耳边低声道:“简什么?”

    白越立刻反应过来,改口道:“大当家,大当家你别这么急……”

    白越在水下踹了简禹的腿一下,你这演得可真像是,本色演出啊,奥斯卡给你颁一个最佳流氓奖要不要。

    白越这一下不痛不痒,简禹感觉到了又没有感觉到,他在白越耳朵吹了口气:“此时此刻,你不应该喊几声救命吗?”

    我真是见了鬼,白越正要酝酿一下,简禹突然低头,侧脸贴在了白越光裸着的颈侧。

    白越甚至能感觉到简禹在热水中,比热水还要热的体温。

    就算这个人是简禹,这也太刺激了。而且他还蒙着眼睛,这视觉刺激更加反差巨大,让人血脉膨胀。她不知道简禹有什么想法,反正她瞬间带入了看过的那些这样那样的故事。

    “啊……你放开我,救命啊……”白越这一下完全不用酝酿了,此情此景,有感而发,表演逼真无论再挑剔的观众也找不出破绽。

    窗外的人探头探脑的,此时捂着嘴,忍着一脸的猥琐笑容,蹑手蹑脚的走了。

    简禹将头埋在白越颈侧,侧着耳朵凝神细听,突然间不动了。

    白越也不动了,徒劳地听着外面的动静,连呼吸都放轻缓了,生怕干扰了简禹。

    简禹听了一会儿,面色轻松下来,这才放开白越,呼一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人走了。”

    白越也松了口气,立刻一把按住简禹:“不许动。”

    简禹乖乖的,看不见,也不动,听着水声哗哗,白越从水里起来了,嘻嘻索索的,在身后穿了一件白色里衣,这才道:“好了,你可以起来了。”

    简禹也松了口气,一把将脸上碍事的衣带拽掉,然后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白越的视线自然地就跟了过去。

    然后他几乎是立刻又坐了下去,十分纠结道:“我说你……不回避一下嘛?”

    “啊。”白越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道:“回,回,我先去床上,你赶紧来。我不看你……”

    简禹脸皮终究还是薄了一些,听着白越脚步声转出去的,这才起身,匆匆忙忙地擦干换了衣服,快步走出去。

    白越已经穿好了睡觉的袍子盘腿坐在床边,当然,是黑风寨准备的。黑风寨里是有女眷的,也不知拿了谁的衣服,虽不高档但还挺舒服。

    简禹走了过去,二话不说上床,放下床幔,将外界的一切隔绝。

    “到底怎么回事?”简禹迫不及待的道。

    “就是我说的那样。”白越严肃道:“你要是现在能传消息出去,赶紧叫人送信回去,当时我和梁蒙都被打晕塞在柜子里,梁蒙现在也不知在哪里,还有谢江掳了谢平生,虽然是他儿子,但谢江是疯的,谢平生要是不听话,他未必就不会下手弄死他。”

    简禹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离开不过短短的两日,竟然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你别着急。”简禹道:“我这就传消息回去,梁蒙从小特别有福气,不会有事的。”

    简禹说着要走,被白越一把拽住衣领。

    “那个谭月灵怎么回事?”白越咬牙切齿道,她这辈子受过的委屈不多,大部分都给了谭月灵。

    “我真不知道,她就是很久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好几年没见了,谁知道抽的什么风?”简禹一阵阵头痛,突然伸手搂住白越。

    白越愣住了。

    简禹做了他看见白越的时候就想做的事情,他抱住白越,轻轻地拍了拍。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都是我的错。”简禹摸了摸白越还有些湿意的头发,不带任何玩笑和杂念:“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说完,简禹下了床,走到窗边将窗子打开,发出几声奇怪的鸟叫。

    白越的怒火和委屈神奇地在这一刻被抚平了许多,也轻轻地摸了摸刚才被简禹抚过的地方,面上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