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无语地看着自家主子,“六皇子妃,您现在想这些可不是时候,老爷那边派人过来的意思是让您求一求六皇子,替老爷说说情,没准还能保住官位。”
庞芙蓉想都不想就摇头,“不行的!六皇子本来就嫌弃我,平日里对我也是冷淡得很,若是我又在他面前提父亲这事,六皇子定会彻底讨厌我的。”
“那您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跟六皇子开口会有被讨厌的风险,若是什么都不做,影响的可就是您的名声了,到时候外面传您冷血无情,不孝之类的话,六皇子就更有理由厌弃您了。”小桃徐徐说道。
庞芙蓉的面色越发苍白,最后差点晕死过去,无助地开始落泪,“那我要怎么办.....爹怎么也跟哥哥一样那么会惹事!”
想当初她还没出嫁的时候也是天之娇女,即便家中爹娘关系不睦,可她仍是家中最受宠的姑娘,满心满意的成为皇子妃后,她还以为即将一步登天,虽知道竟然是一脚迈进了地狱,六皇子根本就不喜欢他。
人也阴郁得很,动不动就用言语讽刺她,嘲笑庞家,指桑骂槐更是常有之事,心情好的时候还能跟她说两句,心情不好就拿她出气,在床上更是吓人得很。
这些年她已经被磨得没了半点脾气,面对六皇子也是小心翼翼,就连大声说话都不敢,怎么还敢替父亲求情。
小桃心里着急,见怎么劝都劝不通,便道:“主子,您跟庞家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无论如何,您都是庞家的女儿,可六皇子妃这个位置,却不是非您不可!”
庞芙蓉被吓得直接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小桃:“.....”这跟她想的不一样!
无奈之下,小桃只能以庞芙蓉的名义求到成王妃那边,没想到成王妃直接把庞芙蓉骂了个一无是处。
小桃回去也不敢跟庞芙蓉提这个事情,只一个劲儿地劝她求六皇子。
庞芙蓉被说得心烦意乱,直接想法子把小桃支走,打算来个清净。
没过几天,关于武举旧制一事也有了定论,庞华原作为第一责任人被贬为五品地方官,即刻出京,振国大将军陆从也被连累,罚俸一年,其他一些相关人等都得到牵连,好在官职保住了,倒是没什么大碍。
庞芙蓉知道这个消息后扑在床上嚎啕大哭,小桃则板着一张脸一声不吭。
庞芙蓉哭累了,才同小桃说道:“爹生养我一场,实属不易,如今娘家遭此劫难,我能做的也只是给些金银细软,帮衬一把。”
小桃道:“主子,您忘了二爷就是经商的吗?老爷虽然被贬,可二爷那边并未受到影响,所以老爷和夫人于钱财等身外物上并没什么缺的。
而且奴婢得到消息,老爷早就猜到结局,所以提前让家中仆从收拾行李,圣旨一下,老爷便带着家眷出京了。”
“什么?”庞芙蓉诧异地瞪大眼睛,“为何无人相告?”
按理说娘家人出京这么大的事情庞家那边会派人过来跟她说一声,以便相送。
小桃道:“奴婢不知,许是老爷不想连累主子吧,庞家那边什么都没说,不过奴婢倒是听说成王妃那边收到消息,还派了亲信前去送行。”
庞芙蓉闻言,脸色白得吓人,“父亲.....是什么意思.....”
小桃摇摇头,“老爷什么意思奴婢不知,只知道坊间似乎传出对主子不好的流言,说主子忘恩负义,不孝之类的,总之说的很难听,奴婢已经派人去查了,但查到源头还是需要一些时间。”
庞芙蓉吓得一个踉跄,泪眼婆娑地解释道:“我也是身不由己啊!爹娘应该知道我的处境!我如何替他们求情.....”
小桃已经听腻了庞芙蓉这些自私自利的狡辩,也不想再劝。
庞芙蓉郁郁寡欢了好几天,出奇的是六皇子竟然没找她麻烦,就仿佛不知道庞家发生的那些事似的。
处在内院的她并不知道,武举之事并未就此落幕,皇帝还打算追究之前几届武举选拔出来的人才,打算用新的选拔制度对他们进行考校。
这几乎可以说动摇到国本了,然而宁承允我行我素,丝毫不听劝阻,远在各个地方任职的武进士出身的官员全都入京比试。
六皇子恼恨地踹翻书房里的椅子,咬牙切齿地握紧拳头,“本宫精心布局了这么多年,眼看着就要成一半了,竟然半路杀出程咬金!平南候!本宫绝不轻饶你!”
“殿下,现在怎么办?那些人也不知道身手如何,万一真的打起来没了胜算怎么办?”六皇子的亲信忧心忡忡地说道。
六皇子则阴狠一笑,“怕什么!既然他们要入京,那我们干脆一些,直接行动便是!不成功便成仁!还有庞家那边,本宫再给他们一次机会,横竖我们是上了一条船,若是庞家识趣的话,事成之后本宫赏他们一场荣华富贵,若是本宫失败,他们以为庞家逃得掉?”
“是!”
亲信赶紧退下去。
与此同时,唐宁制定的新选拔制度也开始进行,新的制度更看中的是考生的潜力,当然,同时也会选拔一些老沉稳重,一上任就能独挡面的人才。
众考官一开始看闹不明白这个复杂的制度,还是唐宁亲自让人演示了一遍,皇帝也跟着看了几场,确定没问题了才展开。
一场原本几天就能结束的武举选拔硬是折腾了两个月,闹得西京鸡犬不宁。
唐宁一身疲惫地回道定北侯府,收到一家人心疼担忧的目光。
“娘,儿子觉得你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享清福就好。”秋子扬嬉皮笑道地说道。
秋子墨摸着下巴沉吟道:“或者也可以跟爹出海再转转,天下这么大,肯定还有许多地方您没去过的。”
“再不济也能让大嫂二嫂和我一起陪您玩麻将啊!”秋子希调皮地朝唐宁眨了眨眼。
唐宁一一看向这群人,最后目光落在秋景明身上,“什么情况?”
秋景明一边喝茶,一边笑道:“夫人有所不知,如今西京都传,你到哪里哪里就有麻烦,咱们家好像有些不受人待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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