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良心？你何雨柱全给了秦淮茹一家！
赔偿金和罚款的钱加起来可不低。
足足六十块！
秦淮茹一个月工资二十七块五，六十元罚款交出去，两个月的工资都不够！
加上一家老小全指着这点工资过活，对于一个缺少顶梁柱的家庭来说，打击几乎是毁灭性的。
这年头没人情可以，没钱真不行！
闻讯赶来的贾张氏听到处罚，登时两眼一黑，连体面也顾不上了，围着小民警就开始哭天抢地起来。
“造孽呀！”
“我们家哪有这么多钱呀警察同志！”
“我家儿媳妇儿一个月工资才二十七块五，上哪交这六十块的罚款呀！”
“这不是要咱们的命吗？”
秦淮茹见贾张氏哭，她也跟着哭的梨花带雨起来。
“是啊警察同志，您看您能不能通融点儿啊？”
“我这一大家子人呢，都靠我这工资养活，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是真没钱了！”
俩人一唱一和，老的哭爹喊娘，年轻的楚楚可怜。
生生将方才满院的争锋相对演变成一场供众人茶余饭谈的闹剧。
林尘站在屋门口冷眼旁观，被迫听了这几嗓子，对秦淮茹和贾张氏的厌恶只增不减。
这一家子真是越来越匪夷所思了！
“警察同志，我没跟您撒谎！我是真没钱！”
秦淮茹抹了抹眼泪，心里着实是叫苦不迭。
自家男人贾东旭没得早，秦淮茹年纪轻轻就守了寡。
顶着个寡妇的名头，在家要操持生计，在外还要赚钱养家，可以说一家子的重担都压在她肩上。
秦淮茹是有苦说不出。
她每月工资二十七块五，一发下来还要上交五块钱的“养老费”。
自打贾东旭工伤去世，贾张氏白发人送黑发人，每月都要找秦淮茹要。
倘若有那么一两天忘了给，贾张氏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充分发挥她“死了儿子没人管”的泼皮个性，弄得秦淮茹也十分头疼。
以至于后来厂里发工资，秦淮茹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交钱。
将五块钱码的整整齐齐，跟上供一样的交上去，贾张氏心里舒坦了，双方都好过不少。
秦淮茹交了养老费，工资还剩下二十二块五。
按理来说，如果单纯指一家口粮，一个月是完全够用了。
只是她还有三个小孩。
棒梗正在读书，每年光学费就是一笔开销。
加上还没读书的槐花和小当这俩闺女。
三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吃食方面不能克扣，还有每个月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
秦淮茹在厂子里上了这么久的班，几乎月月光，没攒一分钱。
她每月钱不够花，一家老小的饮食起居就成了大问题。
虽然有何雨柱时常接济，给她带食堂打包回来的饭盒，平时没钱用了也总是会找对方借。
秦淮茹善于顺杆往上爬，这么些年，仗着何雨柱喜欢自己，从人家那借来的钱一分钱也没有还过。
但这点帮衬还是太过微薄，对秦淮茹来说就是车水杯薪。
一家五口依然活得捉襟见肘。
林尘听着对面秦淮茹委屈的哭诉，嘴里几不可微的发出一声冷哼。
哪里就穷到这地步了？
秦淮茹没少找何雨柱借钱，平时又是蹭吃蹭喝的，说到底还是不会过日子罢了。
同院的三大爷阎埠贵一个月工资比秦淮茹还少，同样一大家子要养活，发了工资后的每笔金钱的来龙去脉都要算的一清二楚。
人家怎么就没这么叫苦连天呢？
贾张氏哭嚷声吵得民小民警头疼。
他微微往后错开一步，避过对方的“动手动脚”，一本正经地公事公办道：“是这样的，我们对各项违法乱纪的处罚都有相应规定。”
“在这里要跟家属说一声，赔偿金和罚款是一定要交的，如果家属选择不交或者忽略，您家孩子需要拘留更久。”
“什么！”
贾张氏瞪着眼睛：“可是我们家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秦淮茹也怔怔的。
她脸上泪痕还没干，听到这句话，又孤立无援的朝着何雨柱的方向看了一眼。
何雨柱看到秦淮茹无助时的眼神，心下也是一紧，不消她开口，转身跑回家里取出了钱。
六十元说借就借，一点犹豫也没有。
偏生借完还要连带着讽刺一下林尘：“欺负人一家妇孺老小，你的良心呢？”
林尘好好的没招惹他，平白无故被怼，自然也不客气。
他接过从民警手里递来的赔偿金，反唇相讥了回去：“你有良心，你的良心全都喂了秦淮茹一家！”
他话里有话，惹得看好戏的众人纷纷哄堂大笑。
秦淮茹站在边上羞愤无比，简直无地自容。
她没想到对方接了钱还这么不近人情，心里默默地将林尘骂上好几遍。
而一边的何雨柱听闻，也是暴跳如雷。
他恶狠狠地瞪了林尘一眼，气归气，没敢跟他耍横。
被林尘一拳KO，给何雨柱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
另一边的红星轧钢厂。
天才刚蒙蒙亮，仓库外头就停了一排的吉普、卡车。
车上下来不少人，各个腰背笔直，身形板正。
走路的姿势十分整齐利落，虽然穿着便装，身上却莫名严丝合缝的肃穆气场。
林尘所在的工作仓库间人更多，数控机床被大群的技术人员围绕。
因为围观的人太多，队伍太过兴奋，人群熙熙攘攘，时不时引起一阵拥挤的骚动。
“你隔我远点儿，挤着我看机床了！”
“我前头也挤啊老乡，你体谅一下！哎对就是那块零件，让我再琢磨一下！”
在场的技术人员边看嘴里边发出各种震惊和赞叹。
“不是我吹，这数控机床的制作流程，真的是太先进了吧！”
“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要是有图纸就好了！”
“真的领先目前的水平好几十年啊！”
这群人接到消息，都是半夜就赶来了。
他们围着这个数控机床，对每一个零部件都做了详细的检测和分析。
红星轧钢厂的杨厂长一宿未合眼，此时一直在现场守着。
他揉了揉眼，神色恹恹的打了个哈欠。
这时有人过来了，只听见对方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厂长，外面有部委的首长过来视察了。”
首长？！
能被这么称呼的，只有那位了！
“首长来了！”杨厂长瞬间打起精神。
“走走走，赶紧出去迎接！”
杨厂长匆匆往外面走，说起来今天过来视察的这位领导身份可不简单。
走到一半，杨厂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冲着后面的小吴吩咐道：“你去接下林尘，开我的车去，快去！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