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将军亲自带队,把孙虑送到废太子的院落,这些院落都被高墙围住。
门口设有二个门岗,四个角上的围墙外都有都有一个角楼,里面都住有高手,想从这里把人劫持出去真的很难,每三个院子外围都被官兵营房围住。
这里的院落都是被兵营围着,就如土楼一般,想要出去必须要经过多道关卡,还要闯出兵营,想想都没有可能,除非是接到诏令才可以通行。
被囚禁在此的人,哪一个不是身份地位显赫的存在,只是如今不复当年罢了,当然也有活着出去的,不过那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进入到院内,孙虑示意身边一名兵卒接过汤药道:“你们都出去吧!”
随即身后的兵卒留下二人,剩下的全部都出去。孙虑带着二个兵卒往里走,那个守城将军也跟在后面,身后也有二个兵卒。
孙虑刚刚踏入院子见状道:“路将军这是何意,难不成你想要去办事,那咱家就允了你,来人把御赐的汤药给路将军,咱们院外候着!”
路将军见状赶忙挥手道:“这个是皇上给孙公公的差事,本将哪敢接。”
“那路将军还跟着干嘛!你想去送废太子一程?还是你就是废太子一党的?”
路将军听闻脸色都变了,赶紧解释道:“孙公公说的哪里话,本将不是担心您的安危吗?既如此那本将就在院外候着,公公请!”
说完路将军也带人退出院子。
孙虑点点头继续向前走去,在内院果然见到废太子,他正坐在那里喝茶,边上还有一名侍女候着,虽然被囚禁至此也不至于没人伺候,唯一就是不能离开这个院子,见不到他的家人,废太子的孩子都被分别关押在不同的院子。
老奴见过废太子,皇上体恤废太子长居金墉城,身子骨单薄,今日老奴是奉旨特地送些补气养生的汤药,还请太子当面喝下,老奴好回宫复命。
“太子这汤药小敏替你喝下。”那个侍女道。
“来人把这个侍女带走,”孙虑喝道。
一个士卒连拖带拽的把侍女拖出内院,接着拖出外院!侍女大喊大叫,门外的众人都听得亲切,直到士卒把侍女拖出院门外,那个路将军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没想到皇帝如此薄情连唯一的儿子都杀。
唉!自古皇家无亲情,也罢!这些事情不是自己一个将领能够管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内院还有吵闹声传出,声音很是悲切!
内院现在的情形,是孙虑跪在地上小声的说道:“太子,小人乃是淮南王属下,此次奉命救出太子。太子赶紧把衣服脱下和侍卫兑换,太子你继续大声辱骂干扰路将军。”
太子司马遹都被搞糊涂了,见到兵卒在脱铠甲,再细看之下那个兵卒的身形到是和他有几分相似,心里也算是明了,继续配合着演戏,还推倒了一些东西。
外边的路将军见状想进去,被身边孙虑带来的人拦住。
不多时,里面的茶具和一些家具都被砸毁,不过随后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看着一脸乱发的兵卒吞服下汤药后瞬间倒地,口吐白沫弄得满脸都是。
孙虑带着兵卒出来后道:“废太子心情不好,谁都不要进去,还把皇上御赐的汤药打翻了,还在里面乱砸一通,大好的补药又浪费了,我们回去复命吧!走!”
随后孙虑来到路将军面前耳语几句道:“路将军把那个侍女带走,三天之内不允许有任何人进入废太子庭院,三天后再宣布废太子服罪自杀,听明白没有?这是上谕。”
“是!本将尊令。”
路将军接着对守门的士卒道:“你们看好庭院不得进去打扰废太子休息,刚刚你们也听到了废太子心情不好,没有本将军的手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孙虑带着二十名兵卒,离开守城衙门出城而去,整个过程非常的顺利,只是穿着孙虑衣服的那个宦官,整个内衣都湿透了,这个阳春三月其实也没有多热,这都是被吓的,可惜了那名死士!
远离城门后,一行队伍快马扬鞭急速而去!
还是那个民宅,不过这里现在汇集了百多人,见到一行队伍过来,徐程的心都快紧张到嗓子眼,都担心了大半天,现在兵卒都回来,不知是否已经得手。
队伍越来越近,徐程的心也越来越激动,功败垂成就再此一举,能不着急嘛!
好在那个假孙虑老远就打着手势,示意成功了!
徐程吐出一口浊气道:“张赞,事不宜迟你马上带人护送少主去濮郡封地,一定要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赶到,记住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少主安全抵达!”
徐程直接拿出一身黑衣递到马车中道:“少主你换好衣服,就随保护你的人出发,你现在对外的身份是少主,属下也是为了您安全着想。”
“好的!你回去告诉叔父,就说本少主听他安排!”半柱香后一个黑衣公子从马车上下来。
“张赞,你现在就保护少主离开。”徐程说完又对着司马遹抱拳道:“预祝少主一路顺风!”
接着百余匹快马向北疾驶而去,留下数十人回到院内换衣服。接着连带着马车和民宅院落在大火中燃成灰烬,当然还有那个真孙虑也在内。
徐程看着漫天的飞灰道:“你们二十人都不要再回王府,直接去江州驻地等候王爷的命令,记着此事对谁决口都不要提,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接着又是一群快马离开,这里就剩下徐程带着十多人看着仔细的检查一遍,确认没有什么痕迹留下才带人离开,他们的目的地又不尽相同,三波人三个方向行进。
十多人向东南离去,一路狂奔直奔淮南国而去。这些都是司马允当初安排好的,一个是为了引人耳目,万一有人注意到也不可能跟踪那么远。
毕竟三路人马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即使第二天被发现,这些人也没有进入京师,想要寻找也比较困难!
第二天城门开启后,一个百姓装扮的人带着一枚核桃进入京师,这人是后来支援接应中的一人,在安排好一切后,徐程给了他一枚核桃,让他亲手转交给淮南王,其它的并没有说。
这次行动其实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徐程算一个,假孙虑算一个,还有那个死去的死士算一个,还有二个死士知道行动计划。就连护送司马遹离开的张赞都不清楚,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京师司马允的王府,一夜都没睡觉的司马允在书房中走来走去,这时管家领了那个门客进来,门客交给司马允一枚桃核,说是徐程交代的。
直到此时司马允的心才彻底放下,干脆连早餐都没有吃便去休息,今日他早早的请假在家休息没有上朝,就是为了等金墉城的消息。
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了,接下来得好好地从长记忆,弄个稳妥的万全之策。
三日后,路将军派人来京师汇报,说太子司马遹畏罪自杀身亡。
其实路将军已经发现了苗头,当他发现太子的尸体时,细看之下此人并不是太子但他并没有伸张还是报了上去,并让人准备棺木收殓尸体!
如果实报的话,路将军自己也逃不了失职之罪,其实他也不想看见太子身陨,只能当做不知情的报上去,至于后事就听天由命吧!总之他是罪责难逃。
消息很快传到京师,整个朝堂震惊不已。朝堂众人中有的抹眼泪,有得心里暗自高兴,有得十分得意,最开心的莫过于赵王司马伦和惠后。
皇上司马衷还是坐在龙椅上处变不惊,好像自己的儿子死了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一样。
一边的辅座上,长相算不得好看也算不上难看,身材不是很高穿着雍容华贵的女人道:“还请皇上节哀!不过废太子这是咎由自取,眼见谋反事情败露,不得不以身谢罪,实属罪有应得!”
“启奏皇上,惠后说的极是,废太子不思社稷报国,不但不学无术还带头谋反,实在是其罪当诛。”一个拍马屁的大臣道。
接着又一个大臣站出来道:“启奏皇上,现在没有定论太子谋反之罪,说太子谋反还有些牵强,以臣之见此事有些蹊跷,请皇上下旨派人彻查!”
老臣有事启奏,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站出道:“撤不彻查已经不重要,太子以逝查出来又有何用,还不如把太子的血脉接出金墉城好好培养,如今我大晋皇上一脉,就剩下太子遗留的血脉,如果再出现什么变故,皇上后继无人可蹬大宝。”
臣复议!
臣也复议!
臣也复议!
臣复议!
站出来的人超过半数,惠后眼见越来越多的大臣站出来,赶紧打断道:“李爱卿所言差异,如今皇上龙体无恙,说不准今年就有龙嗣诞下,何来的后继无人之说。爱卿此言乃大不敬之罪,看在你是二朝老臣份上就不诛杀与你,来人啊!把他轰出大殿让他回家养老吧!”
“你!··女人祸国呀!女人祸国!”老者被侍卫拖离大殿时大喊。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