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扑通！”
“扑通！”
这是心脏的跳动。
青牛魔尊也好。
胖和尚也罢。
都在此刻，感受了一股极其强烈的异样。
那种感觉说不出来，恍若是生死危机，又恍若是注定了知道必死，反而没了那股强烈的惶恐，太混乱的感觉一瞬刺激的他们连心脏都跳动的缓慢起来。
黑暗坊市。
街道上。
楼阁上。
商铺内。
但凡有人，都在此事看着那从拍卖场内走出的灰袍老仆，人人都有一种错觉，当老仆挺直了腰杆，恍若在撑起苍穹。
“装神弄鬼！”
“吃我一刀！”
杀猪的尽管心都在颤，骨子里依旧透着野性，手握一柄杀猪刀，这是他宰猪使用的，却也杀过数不尽的人，眼下刀芒劈下比起闪电还要惊人。
天穹都在刹那撕裂。
流露出一道巨大的深渊裂缝。
普通人完全无法直视这刺目的刀芒，而那些修行者亦是不敢直视，只能看一眼那残留的深渊裂缝，却依旧感受冰冷至极的刀意扑面而来，宛若要斩断神魂。
“可怕！”
“强！”
“很强！”
“他又增强了三分。”
黑暗坊市的城主也眼神凝重，杀猪的具备汹汹恶名，还能活到如今，实力手段无需多言，仅此一刀便足以证明自身的身份。
胖和尚眼中闪烁狠辣，他们不是良善之辈，下手自然不会迟疑犹豫，能围堵猎杀自然不肯给猎物一丝一毫的机会，降魔杵直接砸了下去。
“嗡！”
降魔杵在虚无中绽放神圣光辉。
一尊尊佛陀的虚影浮现出来，盘踞在九天，高声吟诵。
青牛魔尊也不是善茬，手握战斧，一斧劈开苍穹，让黑暗坊市的修行者皆生出一股无边的恐惧，这一斧似乎在劈在他们头顶，要将他们枭首。
即便并非是针对他们。
这可怕的气势。
也让他们胆颤。
这一刻。
再望向灰袍老仆时，人人眼中都有怜悯，即便你再强大，即便你来到了大能九重天，在这种攻势下依旧没有活命的机会。
这是三人联手的绝杀。
圣人之下必死！
“呵！”
灰袍老仆眼中闪烁一刹那的怜悯，无知的蠢货，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动手是什么时候，是血洗了一方天地，还是在搏杀太古大圣？
是化作禁区，还是黑暗清算？
是屠戮，还是灭绝？
一切都如过眼云烟，刹那流过，灰袍老仆将闭合的双眼徐徐睁开，这一道眸子是如此的璀璨，恍若是沉睡的烛龙复苏，又恍若是沉睡的巨龙苏醒。
总之。
在这一道璀璨眸光下，三人眼中流露了恐惧，终于知道心地的恐惧情绪来自哪里。
灰袍老仆轻轻打了个手指。
“啵！”
时空像是静止了般，那劈裂下来的可怕刀芒静止在灰袍老仆十丈之外，绽放无坚不摧的刀意，恍如在释放耀眼的烟花。
随着指尖轻轻点触。
直接爆开。
化作烟花。
而那绽放的烟花也停止了流动，似乎是保持那极其唯美的绚丽。
跨出一步。
看着那降魔杵。
只是一道眸光。
“啵！”
降魔杵在虚无中炸开。
再看向那劈裂下来的战斧，依旧是一念而灭。
无数人震撼的看着这一幕，他们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动声。
这是何等可怕的能力，竟然，让时空都静止下来，他们感觉无法动弹，一切尽皆停止。
这真的是人能释放的力量吗？
陡然间，青牛魔尊恐惧了，眼瞳不断的收缩，身为太古域的大能者，纵横太古域数十年，什么畏惧没有碰到，却远远没有这一次恐惧。
他怕了。
后悔了。
自己……
怎么敢招惹这座无上拍卖场？
那走出的老仆。
真的是老仆吗？
为何如神祇般耀眼。
胖和尚眼中也滋生无穷恐惧，看着那闲庭信步漫步在虚无的灰袍老者，在他眼中犹如可怕的魔神披上人皮，是嗜血与残忍的终结者。
“咕隆！”
杀猪的杀了一辈子的人也没怕过，但眼下他竟然恐惧的发现，自己连动弹的资格都不具备，眼珠子只能随着他的走动而流转。
下方。
早已被这一幕给摄住。
这是何等震撼的一幕。
三位大能九境的巅峰存在，静止在半空，如画般矗立，绽放出的耀眼神威，更如烟花般璀璨，为这一幕添加斑驳色彩。
拍卖场内。
呼吸。
早已凝固。
楚容鱼美眸不断的收缩，瞳孔中释放出无尽的骇然，那闲庭信步的老者……是圣人？
她震撼到了极点。
思维都不会运转了。
堂堂圣人。
甘心当一老仆？
疯了！
肯定是疯了。
在太古域，圣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有传说留下，却无真圣人踪迹，眼前看到的这一幕直接颠覆了她的三观，令她不自觉的生出寒意。
黑暗坊市城主。
丹神殿殿主。
湖心老人。
这些人也皆身心俱寒。
又有无尽庆幸。
还好。
还好。
拍卖途中没有对拍卖场起什么歹念，不然，死的就不是外面那三人，而是自己等人了。
整座拍卖场鸦雀无声。
唯有楚询轻描淡写的抿了一口茶水，体悟口中的茶水苦涩，眼眸平静而淡漠的注视茶水，对外面发生之事没有一点的感官。
弱。
太弱了。
若来了几尊圣人。
或者是一位至尊。
或许能吸引他一些目光，但只是大能境，真是太弱了，让楚询连观战的念头都没有，注定是单方面的屠杀，禁区之主，初级boss，真以为这些反派都是善茬？
“前！”
“前…！”
“前辈！”
青牛魔尊惊恐开口，却看到灰袍老仆扫了他一眼，那一道眸光直接将他代入了太古年见，那混乱不休的时代，有大帝自斩一刀，化作禁区。
有逆天人物成帝征伐禁区。
亦有那禁区之主的黑暗清算。
望着那画面中浮现的一道道无上伟岸人物，圣人，只是蝼蚁！至尊，弹指可灭；一道道横跨万古的身影浮现在太古战场与黑暗清算之上。
他竟然恐惧的看到一位身影。
那身影。
与眼前的灰袍老仆一般无二。
这让他灵魂都在惊惧，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