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章:北地灾祸
林轩依旧靠着,稍微动弹了一下,斗笠遮住脸庞,淡淡道:“你怎么跑来京城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
那女子道:“还是说我打扰了林太傅惬意的生活,左手东方姑娘,右手还搂着大明太后。”
“咳咳,你别胡说八道,随意造谣。”
林轩睁开眼睛,摘了斗笠,抬头,正好看到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孔。
白衣胜雪,绣着朵朵梅花,裙角及地,腰缠彩带,乌黑长发披肩,腰肢盈盈一握,眉梢纤细,唇角点些许丹红。
“这谣可不是我造的。”
女人红唇轻启:“反正我也是听别人这么说。”
“你听谁说的?”
林轩眉头上扬:“明儿我便去宰了他。”
“哼。”
她昂着脑袋,看向远方,不在理会这个男人。
“你这人,敢做不敢当,以后别乱造谣。”
他摇晃着脑袋。
“是我说的,怎么了?”
她黑着脸。
“怎么现在火气那么大。”
他道:“女人,不要轻易动怒,否则会加速衰老。”
“胡说八道。”
邀月扯起裙角,就在他旁边坐下:“本宫主以为竞争对手就一个东方白,没想到现在还冒出个程怀玉出来。”
“你这人,别老是争强好胜。”
林轩念叨:“要心平气静,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我看你需要去少林寺住一段时间,好好的修身养性。”
“我看你才需要去少林寺,多学学怎么清心寡欲。”
她反驳。
对于邀月,他不知道该怀抱怎样的感觉,这个女人的确是个魔头,但林轩自己又何尝不是什么正道好人。
关键是她还三番两次的帮过自己。
“看你远道而来,等会我请你去京城最好的酒楼吃饭々‖。”
他轻笑:“免得你说我做人不地道。”
“没心情吃。”
邀月垮着脸:“东方白在哪里?”
“她还在闭关参悟武学。”
林轩道:“这不还没到你们约定的比武时间吗?”
她道:“在移花宫待着无聊,就想出来到处走走,散散心。”
“那你还不赶紧走,去散心。”
他催促:“这时候正是江南好风光,你不去看看真的可惜了。”
她偏过头来,笑容灿烂,看着林轩:“你让我走,我偏不走。”
“不走就不走吧,反正京城那么大,你自己找个地方待着就成,只要别来烦我。”
林轩道:“要是找不到好地方,我就去客栈给你开间房。”
“无趣。”
邀月白了他一眼:“我这趟来,主要是想找你借点东西。”
“什么东西?”
他好奇。
“大宗师极限的心得体悟。”
她开口。
“你不是才意境大宗师吗?距离金丹境还差着十万八千里,要那玩意干嘛。”
林轩微微皱眉。
“我打算将明玉功推倒,完全自创一门全新的武学。”
邀月傲然:“秋兰翠竹那两个小丫头能逆斩陆地真仙,我也能。”
“得,给你。”
林轩随手从怀里拿出一本古籍来:“这是我编撰的大宗师到金丹境的心得体悟,很是详细,你自己看可以,不过不能外传。”
“谢了。”
她爽快的接过心得看起来。
“话说回来,你拿什么来还我。”
林轩问道。
“肉偿。”
她头也不抬的说道。
林轩被吓的差点一头栽倒在湖里,忙摇头:“不要。”
“好,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
邀月撇嘴:“以后可别说我占你便宜。”
“一点都不诚恳。”
他躺在草地上,晒着暖洋洋的太阳光,眯着眼睛,双手枕着脑袋。
“那要不要今晚和我一起去客栈,这总诚恳了吧。”
邀月白了他一眼。
“不要。”
林轩摇头。
约莫看了大半个时辰,她将这卷心得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确认一字不落全都记住了,便归还给林轩。
“对了,现在大魏那边的武林怎么样?”
他随口问道。
“还能怎么样?”
邀月道:“稷下学宫死了两个宫主,已经压不住大魏武林了,现在阴阳宫愈发猖獗,势力快速膨胀,整个江湖都是他们的触手。”
“武宗呢?”
“武宗也没落了。”
邀月摇头。
“我已经让移花宫所有的弟子回山,并且封闭山门,不掺和他们的事情。”
“` 「这招明哲保身不错。”
林轩竖起大拇指。
正在这时,一股气息快速接近,阿大掠空而来,落在湖畔旁。
“公子,不好了,北边出事了。”
阿大快速说道。
“什么事。”
林轩皱眉。
“北境庆山府内,挖掘河道时,天降雷霆,劈死百余民工,有异兽从地底冲出,所到之处,赤地千里。”
阿大道:“短短三日之内,庆山府死伤者数千,人人惶恐。”
“当地官员是干什么吃的。”
他道:“为何不派兵围剿。”
“事发突然,庆山知府亲率一千精兵前去围剿异兽,结果死伤惨重,连知府都身受重伤。
如今在北境,谣言四起,人人都说此为天祸,乃是挖渠开河,动了地脉,引的天怒,这才降下异兽。”
“真的是麻烦事一大堆。”
林轩起身:“你回去和李纯风说一声,就说我亲自去一趟(好赵赵)北境。”
说罢,一步踏出,已然御风而起。
“我也去。”
邀月也催动真气,快步跟上,两道身影,脚踏虚空,真气绵延不绝。
“这世上莫非真有异兽?”
她惊讶吓。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林轩郁闷:“等先到了,看看情况再说。”
她的真气才盏茶功夫便消耗殆尽,林轩只能搂着她的腰肢御空而行,横渡虚空。
昼夜兼程,赶往北境。
什么天降灾祸之说,林轩从来都是嗤之以鼻,他只相信人定胜天。
而他这位大明太傅的动作,也定了朝廷文武百官的心。
平河渠是大明未来发展中最重要的一环,将灌溉两岸众多的天地。
不能出丁点的纰漏,而现在发生的情况,让他不得不怀疑,未免太过于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