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
陈建辉在院里的形象立刻被定性为投机倒把的坏分子。
既然是坏分子,那骗棒梗吃药丸子的事情也就很容易定了。
事态发展显然对陈建辉极为不利。
这年头投机倒把被定了罪,陈建辉可是要吃牢饭的,如果碰见非常时期,吃花生米都有可能。
药丸子的事情也必然得赔偿贾家的损失。
现在所有人都看向陈建辉,想瞧瞧他如何解释。
陈建辉此刻非但不慌,反而一副看傻子般地轻蔑眼神扫过贾家、傻柱、易中海等人。
“好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啊!”
“既然把话说到这里了。那我就跟你们摆置摆置。”
“傻柱!你说我投机倒把,你有证据么?”
“我买电风扇用的是真金白银、实打实的票,你自个儿没本事买,就怀疑别人投机倒把?!”
“这事儿你想举报那就去举报,身正不怕影子斜,我陈建辉不怕查!”
“再说说棒梗在我家偷东西的事情。”
“我弄药丸子药虫子犯哪条法了?”
“到我家里偷东西,还怪起我来?天下哪有这种道理。你就是告到居委会也不是这个理儿。”
“说棒梗是个孩子?!”
“一个孩子就敢到别人家里偷东西,长大了还得了?”
“你傻柱傻不拉几,愿意被人偷,那是你自个儿的事情,别人愿意被偷吗?!”
“我看必须把棒梗送到少管所,好好管教管教。”
···
陈建辉一番话,有理有据。
直接把贾家置于众矢之的。
说到底,不管贾张氏如何卖惨。
这事儿都是棒梗偷东西不对。
如果不好好管教,指不定以后还会有哪家遭罪。
四合院里可不能出小偷。
再说投机倒把的事情。
陈建辉如此坚定,显然是有恃无恐,他不怕查,那就说明钱和票没有问题。
这年头,凭本事吃饭,总不能别人过的好就是投机倒把吧。
事儿到现在已经很清晰了。
就是棒梗偷了陈建辉家里东西,然后中毒进了卫生所。
投机倒把的事情没法在院里定性,也没办法拿出来继续说事儿。
贾家这事儿就是自找的。
陈建辉没让贾家赔偿就算不错了。
按理说,这事儿就该这么过去。
可有人不乐意。
贾张氏不服!
傻柱也不服!
易中海也有些不甘心!
贾张氏要讹钱!
傻柱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易中海没借这件事成功敲打陈建辉!
所以。
他们继续和稀泥。
易中海开口说道:“投机倒把的事情咱们院里没法定性。就说这棒梗中毒的事情。”
“棒梗啊,毕竟是个孩子,缺少自主判断能力。犯个错也情有可原,以后改正就是,没必要送孩子去少管所。”
“再说这药丸子,抛开事实来讲,陈建辉多少有点儿责任。”
“药虫子的药丸子,你用搪瓷盘装着不太合适,容易让人误会。”
“依我看,贾家给陈建辉赔个不是,陈建辉赔贾家一块钱,算是医疗费。这事儿就过去了。”
傻柱眼珠子一转,觉得勉强能够接受,但自个儿可是花了三块钱,赔一块钱太便宜陈建辉了。
“一块钱不行吧!我可是听说了,棒梗这次中毒可是花了三块钱。”
“我看吧,起码得赔两块钱!”
贾张氏也跟着附喝道:“对!必须赔两块钱!我孙儿可是遭了大罪了。”
事情到这儿,可就是贾家不讲理了。
院里人皆是鄙夷地看向贾家。
还有那为贾家摇旗呐喊的傻柱!
哪里让人赔这么多的。
两块钱,都够一个人一个月的口粮了。
毕竟,这事儿棒梗有错在先。
陈建辉只是无妄之灾。
不过,有的事情压根就没有对错。
全看和稀泥的力道。
明眼人都瞧出来。
易中海偏向贾家!
傻柱也在帮贾家!
陈建辉就只有一个人。
好汉难敌四手!
猛虎斗不过群狼!
这情景多么的熟悉。
跟三年前瓜分陈家家当的情景是那么的相似。
陈建辉冷笑一声,斩钉截铁道:“好一窝无赖泼皮!还想让我赔钱?!”
“告诉你们吧!我一分钱也不会赔,不仅如此,我还要让贾家赔我药丸子的钱。”
“今天要是不赔,那明天我就把这事儿告到居委会。”
“让他们来判个对错是非。”
“棒梗这少管所是进定了。”
额!
易中海傻眼了。
他没想到陈建辉竟然如此的强势。
直接要把事情闹到居委会。
这事儿在院里以他一大爷的资历,活活稀泥解决了就成。
如果闹到居委会,陈建辉不仅不用赔钱,还会把棒梗送进少管所。
最关键一点儿。
四合院里出了小偷,还被送进少管所,对四合院的名声影响极大。
不夸张讲,要是事儿闹大。
今年的先进四合院流动小红旗怕是与他们四合院无缘了。
这显然超出了易中海的预期与控制,以及能够接受的范围。
易中海恨恨地盯着陈建辉。
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眼前的陈建辉了。
他跟三年前刚到四合院时任人揉捏的样子简直天壤之别。
易中海意识到,今后这四合院怕是要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