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盐城的名字,尹南凤有些好奇地看向张月山。
“此人姓张,也会发丘指,难不成是你们张家人?”
张月山一挑眉头,“但凡会发丘指,姓张,就是张家人?”
“那你怎么不说这说书先生,也是张家人呢?”
这话倒让尹南凤愣了一下。
半晌才道:“这说书先生难不成也会发丘指?”
张月山摇了摇头,“他对付霍老太的那手功夫,实在漂亮,绝非泛泛之辈。”
“又对倒斗流派如此了解,就算会发丘指,也没什么稀奇。”
尹南凤不禁有些咋舌,几次听书下来,连张月山这么高傲挑剔的人,都隐有被张临折服的迹象。
现在竟然连张临可能会发丘指的猜测都说出来了!
张月山真当这发丘绝技是白菜,随便一个姓张的都会?
尹南凤冷哼一声道:“我才不信发丘绝技烂大街了,谁都会。”
“他就是个说书先生罢了,若连他都会发丘指。”
“我尹南凤三个字倒过来写!”
张月山斜睨了她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
张临介绍完张盐城的身份背景,便开始进入正题。
“张盐城此人,左手五个手指奇长无比,且几乎等齐。”
“力气之大,能平地起丘,本事之长,可尝土寻陵,倒斗功夫十分了得。”
“张盐城跟着军阀,专职筹集军费,所以便以古法倒斗。”
“军阀北伐路上,不知道多少隐秘的古墓被张盐城给翻出来。”
“此人倒斗,有一套特别的套路。”
“就是遇到血刹阴邪之地启出的棺椁,都会用牛血淋棺,观察棺椁的反应。”
“诸位听着是不是与那吴家老太爷,取土辨土之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吴家太爷,从土中带血判断墓里面是个凶家伙。”
“而张盐城这牛血淋棺之法,则是棺中如有异响,则棺主可能尸变!”
“他手下的士兵会将棺材拖出古墓暴晒后启棺。”
“如果棺中无异动,就要看棺材的表面。”
“一般情况,牛血不会凝结,顺棺身流至棺底,这说明没事情,开棺无恙!”
“但还有一种特别的情况,就是牛血淋上之后,犹如淋于沙石上一般。”
“血液渗入棺身之内,这是比尸变还要不吉利的大凶之兆,这说明棺中的东西,可能不是人尸!”
听到这里,底下听众齐齐色变。
棺中不是人尸,那是什么东西?
难不成,还有人把鸡鸭牛羊给放进棺材里?
就连那极为惊悚的血尸墓里的血尸,也能猜测出,是特殊尸变之后的东西。
怎么这种牛血淋棺,所得出的结果,还变成未知了?
听到底下闹哄哄的议论,张临直接道:“诸位肯定想问,棺中不是人尸,那会是什么?”
“答案是,无法言明的尸体,这种东西,可以称之为妖!”
“当然,妖之一词,多见于神鬼故事,诸位可能是第一次听到它跟棺椁联系在一起。”
“但古墓之中的事情往往就是如此,有许多无法解释,常人也无法理解,但就是存在的事实。”
“想必诸位有一定考古经验的,都能明白我所说。”
这话一出,底下大部分人都纷纷点头。
古墓常埋于地下,终年不见阳光。
极阴极寒之地,多有怪事发生!
就连他们个人下地参与考古,都有很多忌讳。
这些东西都来自前人经验,没什么道理可讲,但就是大家都会遵守!
“若遇妖棺,张盐城便会命人就地掘坑,将妖棺沉于坑中。”
“涂上泥浆后烧融兵器,铁水封棺!”
“只在棺材的顶部,留下能容一只手通过的孔洞。”
“等铁水凝结,他就以单手入棺,探取棺中之物。”
“这便是张盐城祖传的发丘中郎将双指探洞的绝技!”
“而探洞之时,他会命人用三尺琵琶剪卡住自己的手臂,一边将叩把栓于马尾上。”
“一旦感觉不对,旁人可立即抽打马匹。”
“马受惊一跑,拉动机括,锋利无比的琵琶剪就会立即旋切,断手保命!”
众人闻言,无不震惊。
既惊叹于张盐城的奇思妙想,又震撼于他的艺高人胆大!
为了探宝保命,可以牺牲一条手臂,可见此人够狠够绝!
“这样处理的棺材,因为上面有一个孔,最后会变成个类似于巨大铁哨子的东西,所以也有人称其哨子棺。”
“张盐城一生用到这双指探洞的功夫,只有三次,全都全臂而退!”
“最好的一次,他从棺中取出一颗臼齿大小的金葡萄,据说是藏于尸体口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