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楚天峰向楚梓安汇报了“处理过程”。商船被劫持之后的第二天,安南国的海盗就传来信息,要求二十万赎金就放人,晚一天涨五万,他没有报警,已经将钱汇过去,几天内商船即将重新启程返回。
楚梓安对这个结果不褒不贬,只是恩了一声。
“爸,明天我要出一趟国……”
本来他已经编排好了一套说辞瞒天过海,结果楚梓安压根没往下问,只是随口应了一句:“去吧”
楚天峰始料不及,稍稍惊讶了一下正要走出办公室,不想身后又传来一句话:“去跟你老婆说一下,两口子之间要多沟通。”
“好……”
楚天峰不想面对水林儿,因为那能让他想起清风苑被捉奸的尴尬,还能让他想起一向逆来顺受的水林儿对他说的那些威胁之词,如今在自己的这个老婆面前,他已毫无傲气可言,甚至讲话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话说错了被她抓住小辫子。
可是父亲的话他是万万不敢违背的,只好硬着头皮打通了水林儿的电话。
“林儿,你在哪里?”
“你有事吗?”
楚天峰无奈道:“我毕竟是你的老公,你可不可以不用这个语气对我讲话?”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还在奥特莱斯,上次告诉过你的那间休息室。”
“好吧,你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
在路上,楚天峰特意买了一束玫瑰花,本来是想买点她喜欢吃的,但是他实在记不起自己的老婆喜欢吃什么都东西。
到了奥特莱斯是八点左右的时候,楚天峰轻轻的敲门,里面传来水林儿的声音,“门没锁,你进来吧!”
正窝在沙发里玩手机的水林儿瞥了一眼楚天峰和他手里的玫瑰花,笑声有点冷,“看来要被自己的老公关心,还必须得拿捏住他一点把柄才行!”
楚天峰刚刚装出来的笑脸立刻冷若冰霜,将那束花随手放在桌子上,郁闷的掏出一支烟点燃抽了两口,开口道:“水林儿,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还能怎么样?我只能好好的做我自己,好好的做楚门的少夫人,好好的做奥特莱斯的经理……楚天峰,你不是现在又想跟我讲夫妻感情吧?还是只想拿回那个视频?我就跟你明说了吧,你不愿意离婚,想跟我做一个名义上的夫妻,好啊,你做到了,日后我们互不干涉,哦,对了,有一点我和你不同,只要我和你还没有办离婚证,我就不会找其他的男人,我没有那么贱!”
那个“贱”字被她拉高了音调,听起来特别刺耳。
楚天峰感觉自己到这里来就是自取其辱,此时再也顾不上父亲的叮嘱和要求,全然想不到去安南国的事,逃跑似的离开了那个房间。
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水林儿像突然瘫了一样躺倒在沙发上,泪水不争气的流出来。
人家说每个幸福的女人都可以做个长不大的孩子,可是她的婚姻却硬生生的把她逼成了一个女强人,有哪个女人愿意维持这样的婚姻?可是她却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楚天峰气急败坏的走到地下停车场,坐进车子之后拼命的打了几下方向盘,直打到手疼的厉害才住手。
好吧,既然我“贱”,那就贱到底吧!
楚天峰发动车子,猛踩油门,那辆奔驰大g轮胎刨地冒出白烟冲出了停车场。
半个小时候之后,这些天一直心神不定的小蝶听到了窗外熟悉的汽车引擎声,脸上一阵狂喜,急忙跑过去躲在门口,一听到钥匙转动锁芯的声音,立马从里面打开门,接着跳起来像一个挂件一样挂在楚天峰身上。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小蝶的声音娇羞动听。
“刚才有人骂我贱……我就贱给她看!”
楚天峰将小蝶扔到床上,像饿虎一样扑过去。
云雨之后,小蝶枕在他的臂弯里,柔声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是的,明天晚上去安南国。”
“哦?去那干嘛?”
“你知道多了不好,别问了。以后要是我超过十天不来,你就把这个房子卖了走人吧,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
小蝶沉默。
对身边的这个男人,她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固然她的热情很多都是装出来讨好男人的手段,不过楚天峰对自己绝对够意思,这样一想还真的有点舍不得。
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不是吗?即便是他一直“够意思”,也总有玩腻的那一天。
想到这里,小蝶也就坦然了。
她是一个极度现实主义的人,为了“报恩”,一夜都很用心的在“服侍”楚天峰,直弄的他第二天早上起床都有些腿软。
在清风苑度过了销魂的一天一夜,到了傍晚时候,楚天峰打车去了重阳码头。
前一天,老何接到他电话的时候就大吃一惊。
楚门大少爷夜里乘船去安南国,这是闹的哪一出?
老何其实联想了很多,想起了之前让他半夜送走的司马志,想起了姜夏还有警察对他盘问……最后想的自己脑袋疼,干脆啥都不想了,自己就是个搬运工而已,诸事不问最省心也最安全。
他按楚天峰的要求安排好了一切,然后站在码头上等着他到来。
一辆出租车驶进了码头,楚天峰拎着一个包下了车,神情慌乱,完全没有了之前那种纨绔子弟特有的潇洒风采。
“老何,都安排好了?”
“好了少爷,是一条大船,我让他们帮您收拾出了一个单间,请跟我来!”
老何带着楚天峰登船,走近船舱的一个小房间,虽然看起来收拾的很整洁,包括那个窄小的床铺上都是雪白的被褥,但空气中还是弥漫这一股霉臭味,楚天峰不由得捂住了鼻子。
“这里原来是船员住的,货船就是这样,除了货物就是满身汗臭味的船员,少爷就将就一下吧,习惯了就好了。”
楚天峰渐渐松开了手,“没事,这样挺好了。”
“好的,那我下船,少爷您一路顺风。”
刚向外走了两步,楚天峰喊道:“老何,你不好奇我去安南国做什么吗?”
老何回头笑笑:“老何我从来不多管闲事,只管干好自己的事,这样安全,活得久。”
“不错,让他们快开船吧。”
夜色如水,楚天峰躺在简易床铺上,听着船底哗哗的水声,半夜没睡着,这
绝对是一个纠结和艰难的旅程。
大概三个月前,他从这里送走了司马志,没想到自己却要走一遍他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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