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不可瞎说!”蒋十方道,“今天少爷我就传授你们行走江湖的第一要诀,那就是闷声发财!若是招了别人的眼红,小心惹祸上身!”
“此外,这削制皮草的秘方可是我蒋家的绝活,倘若有人胆敢泄露半句,那么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是!”众人严肃郑重的答道。
“少爷,小的有话要说。”就在这时,杨瑞有些犹豫道。
“有屁快放!少给我娘们儿唧唧的!”蒋十方见他吞吞吐吐的样有些气恼。
“少爷!咱们的皮草这般好,若是拿出去卖必定大火,可是这数量实在是太少了,若是敞开卖,不过一日就能卖完,不若将房大人的那六十贯取出大半大量购买市面上的旧皮草加工,反正他们大多也都不想要了……”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手下!这主意甚合我意,不过你们要小心,万万不可让人知道咱们在低价收购旧皮草,不然他们毕竟会坐地起价。”蒋十方大笑道。
“是,少爷!”
将剩下的事宜交代好,蒋十方便朝着府衙奔去,加上毛瑞等人,带着所有的衙役将驿站中被软禁的柳全给提出来。
他要将这个案件速战速决。
不多会儿,柳全便被毛瑞等人带到了县衙。
蒋十方抬头望去,这柳全个子不高,十分的瘦弱,看上去长得有些刻薄,一双贼眼此时正提溜乱转,一看就是反派。
“柳全!还不从实招来!”蒋十方重重的将醒堂木拍下,吓得柳全险些尿出来,腿一软直直的跪了下去。
“大……大人!小人冤枉啊!”柳全心中慌乱,嘴上却喊着冤枉。
“柳全,你到县衙胡乱喊冤,扰乱公堂,还敢喊冤?!”
“大人!小人冤枉啊!”柳全带着哭腔,眼泪直流也不知道是不是膝盖太疼了还是吓得。
“大人,下人乃柳庄主的义子,前些年小子拜别义父外出游学,哪知路上却惊闻柳家剧变,小子这才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一路上小子知道这一切都是大山五鬼做下的罪孽,小子手无缚鸡之力,无法替家人报仇,这才登门喊冤呐!还请大人明察!”
“如此说来,本官还冤枉了你这大孝子不成?”蒋十方冷笑着嘲讽道。
“小人不敢,小人只知不能辜负了老父的关爱,还请大人明察!”
“大胆小贼!还不从实招来!你真的以为本官不知道你心中算计么?”蒋十方怒道,“我看你喊冤是假,谋夺柳家的家产是真吧!”
“大人……大人呐,小人真的是冤枉的啊!”
“冤枉!那你告诉本官,你一个养子,妄图对柳家嫡女不轨,被驱逐出去还敢登门喊冤,剩下的还要本官接着说下去么?
“这……这……”柳全顿时面如土色,身子像是筛糠一般抖动,“大……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开恩?本官此番给你数次主动认罪的机会,你都死心不改,任想蒙混过关,过往种种本官具已查清,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小贼,本官如何饶你!”
“大人……小的不过是猪油蒙了心了,请大人念在小人初犯……”
“住嘴!”蒋十方大怒,“来人,给我堵住他的臭嘴!打入大牢,徒三千里,发配边疆六年,以儆效尤!”
“嗻!”衙役们整齐的答道,几个衙役上前将烂泥般的柳全给拖出去。
处理完柳家事宜,蒋十方便去找房泽生将那一百个编制人员的事情落到实处。
房泽生大手一挥给了一百贯钱,人随便招,但是不可影响到接下来县里的农耕。
原住民算是不能动了,蒋十方只能将主意打到了流民的身上,好在大唐初立,很多战乱边区的人都被迫内迁。
不过一路上许多的流民都被沿县吸收了,坚持到了此地的大多都有伤残,别的县看不上流落至此的。
蒋十方犹豫再三也只能咬牙接手了一百五十名带伤的流民,这些人并不知道官老爷叫自己过来所为何事,好在官府的信誉一向不错,没有发生暴动。
万一这是赈灾呢?不给钱也得给口饭吃啊!
蒋十方见到这群乞丐一般的流民,心中十分不忍,但是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只能当做没有看到。
捕快董成大声的念着工作须知,这是蒋十方写的全是白话通俗易懂,流民们这才知道主簿大人这是要给自己一条生路,只要他们好好的做事,就有粥喝还有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