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等等”,贾母连忙喝住贾琏,“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还有,二姑爷送东西给宝玉有何不可,你这个做哥哥的如何能说一个‘赏’字。”
贾琏顿时明白自己说错话了。
可这次他却没立马认错,而是眼红的看着贾宝玉手里的玉瓶。
好在他还记得石仲魁当初乡试时,对他和薛蟠的那番警告。
再说,像当初石仲魁送给薛蟠的玉雷符在常人看来能驱邪的宝物,当然是越少有人知道,对自己越有利。
对贾宝玉说道,“宝玉,既然伯谦贤弟给你了,还是你来说吧。哥哥明日就上门,非要讨要一样的宝贝回来。
否则等他来接二妹妹上花轿时,看我如何刁难于他。”
众人看着即便贾母开口后,还是忿忿不平的贾琏,哪里不明白贾宝玉手里的东西,可能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贾宝玉正愁没脸在林黛玉面前献宝,得了贾琏的话后,立马看向贾母和贾母身边的林黛玉。
好一番解释。
别说贾母了,就是一向吃斋念佛,仿佛什么都看的开的王夫人都眼睛一亮。
炯炯有神的盯着贾宝玉手里的玉瓶。
延年益寿先不说,但凡年龄大了,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毛病。
这要是真和贾宝玉说的一样,这药酒能去乏,强身、提神,甚至补林黛玉的先天不足,那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贾母的心思倒是重,对着王熙凤使了个眼神。
王熙凤立马明白,这是想找人来试药。
笑吟吟的上前,伸手抓向贾宝玉手里的玉瓶。
“宝兄弟就是心急,这等宝物如何能让下人们去使弄,万一有个手抖摔地上了,不就白费你这一番好心了。”
贾宝玉听了这话,果然顺势把酒瓶交到王熙凤手里。
王熙凤嘴角一笑,牢牢抓紧玉瓶,对贾母和王夫人道,“老祖宗、太太,还是我亲自安排,您们看如何?”
贾母笑着点头,王夫人虽然也笑着同意,心里却别提有多腻歪了。
本来找王熙凤管家,为的就是牵制贾母。可惜王熙凤多精明,转头就投靠了贾母。
此时王熙凤一句话,就让贾宝玉乖乖的把宝贝送到王熙凤手里。
明着看是嫂子和小叔子关系亲近,但暗地里则是贾宝玉没脑子,或者说王熙凤太精明、太有手段。
王熙凤倒是想趁机先让人试试后,自己也喝上一点。
可还没去让人试药酒,贾琏借着话没说明,故意装傻主动上前道,“此物再好,也毕竟是药酒,还是让我先试试。
免得把林姑娘喝醉倒了,反而对身体不好。”
王熙凤一听就明白,贾琏绝对是认定了,这药酒就是宝贝。
而王熙凤能想到,贾母和王夫人、李纨同样能想到。
毕竟贾琏刚才的话太明显,以至于三春和林黛玉同样反映了过来。
甚至在场的几个大丫鬟都看懂了。
唯有贾兰仿佛不存在一样,悄悄挪步到亲娘李纨身边,抓着她的手微微摇摇头。
这小子的心思很简单,既然已经认了石仲魁为师,今早自己也确实喝到了,今后自己真急用时,没道理师傅会不给。
李纨稍微一想,也明白了过来。
侧头对着贾兰点了点头,再也不关系这药酒了。
而且李纨心里更清楚,要是这药酒真是宝贝,绝无自己和兰儿的份。
还不如把希望全放在兰儿争气上,要是能考中举人、进士,比什么宝贝都重要。
贾母也不好明说,自己这是不相信石仲魁,要让下人去试酒。
只能由着贾琏找了个干净的茶碗,还眼睁睁看着他足足倒了半茶碗一口而尽。
贾宝玉倒是惊呼出口,想说贾琏倒多了。
可话到嘴边,贾琏已经一口喝完。
然后被药力和灵桃酒的灵气,激的浑身涨红起来。
众人吓得脸色大变,贾宝玉却跺脚道,“琏二哥定是故意的。”
说完就上前,一把抓住玉瓶,急匆匆的躲到贾母身边,“老祖宗,快些藏好,每日就给林妹妹喝上三五钱,保管十日后林妹妹的病就好了。”
但贾宝玉不知道的是,石仲魁用带着盖子的玉瓶装,就是因为灵气也是会消散的。
真要是放上十天、半个月,本来就只有25克的灵酒中的灵气,绝对会越来越弱。
甚至完全消散掉。
也就是说,只要贾母等人不放心,等上三五天看情况再喝时,也就喝药酒而已。
反倒是每次打开玉瓶的人,能随着呼吸,吸入一些,匿散在玉瓶里的灵气。
贾母正疑心时,就听贾琏喊了句,“好酒。”
就见贾琏额头上,居然渗出一丝丝微微带着黑色的汗水。
随后众人鼻子动了动,就闻到贾琏身上传来腥臭味。
三春等人年轻,不知道贾琏这情况是因为什么。
但吃斋念佛的王夫人和见多识广的贾母,很快联想到佛道说的洗髓。
一直躲在房檐上偷看的锦毛鼠,还担心贾母会不顾脸面,也要喝上一口药酒。
但他还是低估了贾母对自己的爱惜程度。
而且,在贾母看来,即便真被林黛玉喝完了,不还是有孙女婿嘛!
更何况等迎春嫁过去,怎么着也得孝敬给自己一些。
至于王夫人,她倒是眼馋的很。
可东西在贾母手里,想喝,肯定也是紧着贾政,贾宝玉。
甚至贾赦、贾珍之后,才会轮到她和邢夫人。
等贾琏洗漱完,神清气爽的回到贾母的屋子。
就连贾赦、贾政都已经来了。
贾赦一见贾琏的气色,就急不可耐的问道,“琏儿,你觉得如何?”
贾琏之前在洗漱时,就已经多了个心思。
毕竟作为亲儿子,贾琏再清楚不过亲爹贾赦的德行了。
“此物确实是宝贝,至少比儿子喝过的任何药酒都要强三分。只是药力有些强,还是每日少喝,才能压住药力,也能防止伤身。”
这话一听没任何毛病,毕竟药酒也是酒。
而且加入大补之物后,在世人眼里确实不能多喝。
一旦虚不受补,就和人参一样,会流鼻血的。
贾母一看贾赦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忙开口道,“既然是宝玉求来给黛玉治病的,那就全给黛玉用,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这话一下子就提醒了贾赦,贾政。
两人对视一眼,也确实不好意思强夺。
更别说除非平分,否则贾赦全要了,贾政可不答应。
虽然不会明着说,你得平分,却也有的是光明正大的理由,堵住贾赦的嘴。
至于贾宝玉的那块通灵宝玉被人掉包的事,根本没人注意。
而真正的通灵宝玉,则已经被锦毛鼠藏在假山下。
等石仲魁从锦毛鼠哪里得知稀释过的灵酒,一半进了贾琏的肚子,一半全被林黛玉拿走了。
不由摇头笑了笑。
而且心思本来就很重的林黛玉,大概是从贾琏和贾宝玉的态度中,看出那药酒真是好东西。
所以中午时,就已经喝了一盅大概一两的药酒。
昏睡了一下午,醒来时,明显感觉到身体和精神都好了很多。
小姑娘连晚饭都不吃,洗漱之后就把剩下的一两半全喝了,然后醉倒呼呼大睡。
这一觉,居然睡的出奇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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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不仅贾琏天微微亮就堵门,早上九、十点左右,薛蟠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带着小厮上门来理论。
贾琏上门,名义上是被贾赦逼着来的。
但他自己喝过稀释过的灵桃酒,哪里不明白这酒是好东西。
所以见了石仲魁后,就开始不停试探他。
石仲魁听了好一会,这才明白贾琏居然起了,要是喝过灵酒的人不多,就用差一些的糊弄贾赦的心思。
而贾琏的私心,无非是担心好东西不多,要是真分一分,说不定就没他那一份。
石仲魁当然不会真让贾赦占自己的便宜。
嘿嘿一笑,就和贾琏嘀咕起来。
用单独孝敬贾赦为理由,贾赦绝对不会把稀释了十倍,仅仅一斤的城隍药酒告诉别人。
薛蟠上门讨要药酒的理由很简单,薛宝钗也是有毛病的。
所谓的胎里的先天热毒,怎么看都像是被人忽悠了。
即便不是被人忽悠,无论病情、药效都是薛家说了算,无法辨别真伪。
如果把通灵宝玉和冷香丸的“神话”色彩去掉,怎么看都是王家背后在人为炒作。
一方面塑造贾政二房继承荣国府天命所归,一方面炒作金玉良姻。
即便加入神话色彩,那个所谓的冷香丸,重点不在药丸如何难配,而在给薛宝钗看病的和尚给的一包作引子的异香异气的药末。
而且用白牡丹花、白荷花、白芙蓉花、白梅花花蕊各十二两研末。
并用同年雨水节令的雨、白露节令的露、霜降节令的霜、小雪节令的雪各十二钱加蜂蜜、白糖等调和。
制作成龙眼大丸药,放入器皿中埋于花树根下,怎么看都是在炫耀薛家的财力和天南海北的人手。
因为别说已经在官场上已经没落的贾家,就是一般的王爷,即便派人南北寻找,可要是运气不好,都不一定真能配成。
好在石仲魁此时不关心这些,毕竟薛宝钗已经是自己的准媳妇了。
除非自己死了,否则薛宝钗绝无改嫁的可能。
想了想后,干脆让锦毛鼠暗中盯着,明面上于顺带着一个薛家送来的丫鬟,亲自带着玉瓶上了薛家。
然后由那个丫鬟亲自看着薛宝钗,喝下用蜂蜜水,稀释了10倍的一两不加药酒的灵桃酒。
果然,灵酒一入腹,薛宝钗浑身冒汗,等洗漱完了后,整个人仿佛都脱离了束缚。
和薛姨妈躲在闺房里,连说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惊的薛姨妈又双手合十,嘴里不停念叨着祖宗保佑。
可惜,薛姨妈今后喝到的,也只是药酒而已。
薛蟠也一样,在石仲魁家中,别说灵酒了,就是药酒同样也稀释了十倍。
石仲魁一句,想喝昨晚那种,拿至少十颗,三、五百年的人参来换。
顿时让贾琏无奈起来。
千年人参那都是说着玩的,即便是古代百年的也参都是难得之物。
贾琏随后又得意的偷偷看了看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抱怨连连的薛蟠。
暗自想着,还好自己聪明,这不昨晚那半茶碗的药酒,等于至少大几千两银子下肚。
可一想到昨晚第一次杀的王熙凤哭爹喊娘,主动把平儿叫进闺房,心里又意动起来。
等贾琏回去用稀释过的药酒,应付贾赦后。
心里一动,上门去薛家和薛蟠嘀咕了起来。
两人很快嘿嘿笑了起来。
不用猜,肯定是打算从药酒上赚一笔。
掉头又回了石仲魁家。
石仲魁一开始还没听明白。
等贾琏暗示一番,这才知道药酒在这两个混蛋眼里,最大的功效居然是让人重振雄风。
而且两人还想以此来牟利。
在心里大骂这两个混蛋有眼无珠。
但想摆脱贾家的纠缠,好像卖稀释过的药酒,确实是个好办法。
既然能买到,贾母、贾政就不好意思讨要。
至于贾赦,往稀释十倍的城隍药酒里,多掺入些当归、肉苁蓉、巴戟天等物。
保管贾赦会觉得自己喝到的,比外面买到的要好很多。
到时候送他一斤,之后就说这种特别药酒极难制作,贾赦忍不住的话。
要不去市面上买,要不就只能高价找自己买。
果然,这之后贾赦得意洋洋的想着自己占便宜了,却不知道自己花了更多钱买到的药酒,只是比外面的药酒,掺入更多的补肾之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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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贾琏、薛蟠统一口径,并且约定三天后来取稀释过的药酒后。
立马让锦毛鼠去市面里,寻找可以种植的当归等物的种子或者果实。
然后种在空间农场里。
收获后,用意念在空间里磨成粉,掺进之前顺儿买来的一千斤烈酒里。
再倒入1百斤从城隍那里换来的药酒。
让锦毛鼠带着半斤,遛进京城里的环采阁、金美楼、满春院、金凤楼。
偷偷下在一些人的酒里,隔天锦毛鼠回来汇报时,表情都有些怪异。
“老爷,下次这种事情,能不能别让小的去办?”
石仲魁心里暗乐,一口答应道,“好了,这是最后一次。”
随后又问道,“要不要放你三两天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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