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手啊,给太多人打过菜,抽筋是很正常的,不用大惊小怪。”
傻柱不慌不忙,无视了许大茂的指责和要求。
现在大家都看出来了,傻柱就是特意针对许大茂。
“好啊,傻柱!我要向食堂主任投诉你!”
许大茂眼角瞥见刘丽凤小脸流露疑惑,自我感觉个人形象受到严重伤害,决定不能轻松放过傻柱。
“随你的便,下一位。”
傻柱不在意的说道。
周行云没有上去打菜,而是冲着身后工人们说:“大伙注意了啊!我们吃饭都是花钱了,不能容忍这种克扣饭菜的行为。
你不站出来,他不站出来,下回轮到你的时候,就没人帮你说话了啊。大伙说是不是?”
工人们听了,纷纷点头。
许大茂第一个出声附和:“就是,我特么的花了钱,可不能只吃一口菜!必须要让傻柱承认错误,主动道歉!”
“有道理,这菜的分量不能少。”
“我看食堂工作人员不爽很久了,抖个屁的勺子,分明是欺负我们。”
“听说食堂的人会带剩饭剩菜回家,这是喝我们的血啊。”
傻柱见到这么多人指责自己,有点害怕,但他一看到许大茂冲着自己指指点点,倔脾气上了头。
尤其是许大茂说,要让自己道歉?这特么的绝不可能!
“你们还吃不吃饭了?继续闹吧,所有人都别吃了。”
傻柱扔下大铁勺,双手插在兜里。
许大茂可没打算放过傻柱,煽风点火的大声说:“看吧,这就是食堂工作人员的恶霸嘴脸!知道错还不该,真是欠揍。”
“你他么的还在挤兑我?”
傻柱心里火气上来,眼睛发红,推开门来到大厅,冲到许大茂面前扬起拳头。
功成身退!
周行云在傻柱冲出来时,就悄悄后退几步,将舞台让给许大茂。
大庭广众之下打架,不管是胜是负,都毫无好处,还是没有必要掺和了。
就让许大茂和傻柱这对相爱相杀的怨种,继续斗下去吧。
事端原本就是他们引发的。
“唉哟,傻柱你还真打?”
许大茂脑袋挨了一拳,头晕眼花,手里的饭盒掉在地上。
他想到刘丽凤就在旁边,顿时又气又急,不甘示弱的胡乱挥出拳头。
傻柱不管不顾,承受了许大茂的王八拳,又是一记重拳落到后者匈膛上,大喝:“老子打的就是你。”
刘丽凤没想到,好好的吃饭竟然变成了斗殴,焦急的喊住手!
只是,已经红眼的许大茂和傻柱,哪里听得进去?互相撕扯扭打在一起。
工人们一边看戏,一边为许大茂叫好。
“用力打这些混账食堂工作人员,许大茂你使劲啊。”
“打得好!让他们尝尝工人的铁拳,我们可不是忍气吞声,只会站着看他们抖勺子。”
甚至有工人装模作样拉架,却偏向许大茂,让傻柱多挨了几巴掌。
在车间干活又累又枯燥,这时能看人打架,倒是消解了他们心里不少的烦闷。
等到食堂主任赶过来,许大茂鼻青脸肿,傻柱的一对眼睛成了熊猫眼,双双受伤。
“别看了!你们现在不吃饭,等会没力气干活,被扣工资那就是自找的!”
食堂主任的威胁,非常有力度。
看热闹的工人们这才想起,下午还有活,立即犹如觅食鸟雀般快速散去。
这效率,比刘丽凤的劝阻好上百倍。
“你们两个和我去见杨厂长!听候处置。”
食堂主任领着垂头丧气的许大茂、傻柱离开。
朗力格朗!
周行云看着傻柱的眼眶变成熊猫眼,心情愉快的哼起小曲。
这家伙是易中海的头号狗腿,兼武力打手,活该受伤啊。
【你站在工人这边,公正的指出傻柱故意克扣饭菜的行为,有损工人利益,获得正气值10点。】
哇!
周行云没想到,不但让易中海的打手受了教训,自己还获得了正气值,这真是双喜临门啊。
他来到食堂窗口,看到是刘岚在打菜。
他递了1毛钱过去,笑着说:“来四个馒头。”
“你不打点菜?”
刘岚好奇的问了一句。
“我带了菜的。”
周行云打开饭盒,盒盖装了两个馒头,饭盒装了另外两个。
这饭盒一开,里面装的满咚咚的肉,就露在所有人眼里。
嘶!
刘岚惊讶了,深深的看了周行云一眼。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带了满饭盒的肉,这实在令人震惊。
有着数千人的轧钢厂,恐怕只有厂长和副厂长招待兄弟单位客人时,才有这么多的肉。
如今工人当家做主,地位也高,要是厂长敢在平时吃太好,工人们可不会惯着的。
当然,这也有法子绕过,有漏洞可钻。
今天你去我的厂考察,明天我就去你的厂喝酒,这不就可以了嘛!
这也是傻柱做事霸道蛮横,有底气天天带菜回家的原因。
因为他厨艺不错,来轧钢厂考察的客人都说菜好吃,让厂长副厂长觉得很有面子。
周围工人们见了,纷纷大吃一惊。
“我去!这得多少肉啊,起码也得1斤吧。”
“肯定不止,说不定有2斤。这是拿肉当饭吃?太他么的舍得花钱了。”
“我认出他了,他是宣传科的周行云。”
“草!宣传科的工作包括下乡放电影吧,这肉说不定是从乡下搞来的。”
“我也想借着工作去乡下啊,听说那里的鸡鸭很便宜。”
……
周行云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找了个空凳子坐下。
他知道自己带了一饭盒肉,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但总不能为了他人的议论,牺牲自己的肚子吧!
周行云吃着馒头,大口吃肉时,看到刘丽凤坐在自己对面。
她叹了口气,说:“今天真是见识了工人们的行事作风。”
“感觉很粗暴?”
周行云也没有发扬绅士风格,一块肉都没分给刘丽凤,而是自顾自的吃着。
大家还不熟,他又不想泡刘丽凤,没那个必要献殷勤。
“是呀,有话可以好好说嘛,没必要打架。”
刘丽凤摇了摇头说。
她眼睛不瞎,将工人们拉偏架,暗中帮助许大茂打傻柱的行为看在眼里。
“嘿,你要是去车间里转一圈,就知道工人们已经很克制了。”
周行云笑了笑说。
轧钢厂的工作都是重体力活,没点力气可干不了。
干活累了的工人,懒得想那么多,选择用直接又简单的拳头来分胜负,那是非常的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