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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同学宁梁2

    当收到田楚一的信时,宁梁的呼吸几乎要停止了。他想知道,又怕看到田楚一信里写的是什么。

    在学校时,他的目光就是围着田楚一转,田楚一进了教室,他就盯着她看,直到她到座位坐下。下课,田楚一和女同学一块出去玩,他依然跟着田楚一的身影看。他的眼睛长在田楚一身上了。田楚一曾“警告”他“在同学面前,你别那么盯着我看,别让人看出来。”宁梁依旧我行我素。

    时间久了,眼尖的同学还是看出了端倪。两人也没可意的收敛。反倒有点令人羡慕的窃喜。

    当两人见面的时候,那情窦初开的冲动,无以言表。那个时候,两人的注意力,没完全放在学业上,而是被爱情的滋味甜晕了。刚刚进行了一次约会,就想着下一次什么时候再单独相处。就这样甜蜜着、激动着,也有点小担心,担心让老师和家长知道。学生以学为主,怎么能以谈情说爱为主呢。他们现在是以恋爱为主,以学习为副了。在老师和家长那里,是绝对不允许的。但两人就是想好。不会因为田楚一考上大学,两人就不好了吧?

    宁梁打开了信,信中田楚一告诉他到了学校了,接着介绍了学校的情况,又鼓励和祝愿宁梁好好复习,考上大学。活脱脱的一个“你好、我到了、学校环境很好、祝你学习进步”四步曲。

    宁梁把信纸塞进信封里。这田楚一写得信,像是外交辞令似的。

    既然班主任说他“费九牛二虎之力”也不一定考上大学。宁梁就不考了。本来,他自身想考上的底气就不足。

    晚上,他爸爸回来了,他爸爸是一名上校军官,平时,主要在部队上,周末才回来,有时周末有事,也不回来。对于宁梁的学习,他基本没帮上忙。回来就是问问最近学习怎么样啊。至于成绩,他没问过。

    宁梁没考上大学,宁梁的爸爸宁征强回到家,很明显感到家里的气氛像往常不一样。他是吸烟的,这个时候他忍住烟瘾,不吸,这节骨眼上,一吸,可能就点了家属的导火索。

    儿子没考上,这个年龄总得有点出路。他就把宁梁叫过来,问宁梁怎么想的。

    宁梁不说话。他拿出军人的作派“我看,你去当兵吧。”

    宁梁的妈正在叠衣服,一听不愿意了“当兵,当兵之后呢。”

    宁梁的爸“当兵之后,可以考军校嘛。”他像小时候似的摸摸宁梁的头。

    宁梁把头一摇晃“你别摸我的头。”

    宁梁的妈知书达理,没再说什么。

    宁梁去当兵的事,就这么定了。有了目标,氛围轻松了些,宁征强对宁梁说“把军旗拿来,我们杀一盘。”

    两人就军师旅团营的摆了起来,宁梁的妈到厨房开始做午饭。在宁梁很小的时候,宁征强就教他下军旗,并讲部队的序列,哪一级干部级别高。

    两人杀了几盘,宁梁的妈把饭菜端上了桌,说“吃饭吧。”她做得挺丰盛。有水煮肉片、肉沫芹菜、红烧刀鱼、凉拌黄瓜。看起来,已经恢复了正常生活秩序。宁梁的妈还给每人倒上了一杯啤酒。

    宁征强问“酒都倒上了,这是什么主题啊?”

    宁梁的妈“预祝宁梁当兵成功吧。”

    这是宁梁落榜之后,一家人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

    宁梁说“当兵,我就去当侦察兵。”

    这一年,正好有一部队来招侦察兵,经过体验、政审、心理测试,宁梁验上了。

    带兵干部,是一名排长,宁梁知道排长是干部里级别最低的。这排长像宁梁一样是一个大个子,他非常喜欢宁梁,体检时,始终跟在宁梁后面,宁梁到一站,他跟一站,直到宁梁体检全部合格才放下心来。他感到宁梁是个当侦察兵的料。他不知道宁梁的父亲也是军人,宁梁从小就是在军营长大的。

    到了部队,宁梁果然当上了侦察兵。这兵种听起来威风,但真的是苦,要求也高,要有过硬的军事素质、身体素质、心理素质。练的科目也很多,像外语、武装五公里、四百米障碍、野外生存、各种武器射击、武装泅渡、空降、危险条件下驾驶以及散打、攀爬等等,七十二般武艺要样样精通。一次,在一山岭子上搞战术演练,宁梁就就像猛虎上山,灵活机动,迂回着就冲上了山头。训练中,有的战士累得趴下了,但他始终精神抖擞,斗志昂扬。部队领导都说他是好样的。

    宁梁确实是个好样的,是天生当兵的料。

    他当兵都半年了,部队也不知道他是宁征强团长的儿子。

    后来,知道了,都说“也不让你爸找找,照顾照顾你。”

    宁梁一脸的倔强“他是他,我是我。”

    期间,田楚一和宁梁通着信。田楚一的来信,大多是让他考军校。但要考军校,第二年才能考,部队有规定,第一年不让考。宁梁也没工夫复习。他的时间基本都用在了训练上,回到宿舍,就是席地而坐,腿向前一伸,一放松就睡着了。

    在宁梁当兵的第一年,田楚一利用学校放寒假的机会,来部队看他来了。

    宁梁到火车站接的她,田楚一变得更加楚楚动人了。美女,绝对的美女。宁梁是开着连队的摩托车去接的。接上田楚一,也不管田楚一反不反对,用一只胳膊抱住田楚一的腰,就放进了摩托车斗里。你说,田楚一那么高的个子,他抱起来是那么轻松。

    田楚一看着宁梁,黑了,壮了,结实了。

    田楚一在部队待了几天,住在部队招待所里,期间,宁梁请了一天假,陪她到市里主要景点转了转。两人依旧彼此感到亲切,但也风平浪静,连手都没拉。

    战友们都以为田楚一是宁梁的对象,宁梁没否认,也没承认。连长、指导员还过来看望田楚一。田楚一都落落大方地热情接待。

    田楚一要回家了。宁梁又用摩托车把她送到了火车站。冬天,风冷,宁梁用自己的军大衣把田楚一裹好,还给她戴上自己的棉帽子。

    到了车站,宁梁把田楚一抱了下来。宁梁把她送到候车室,直到她进站,才离开。临分别时,田楚一用含情脉脉的目光看着宁梁“你要考学。”

    宁梁答应着“好。”

    但,还没等到宁梁考军校的那一天,部队上接到任务要派员到黎巴嫩维和。宁梁就被选派去了。黎巴嫩给他的印象就是边境的乱,但也是一个美丽的国家,这里盛产雪松和美女。黎巴嫩的美女是惹眼的,她们皮肤白皙、明哞皓齿、五官精致、小嘴大眼、高鼻尖脸、身材窈窕,令人怦然心动。

    在黎巴嫩维和后,宁梁回到国内。先是考军校,长期在外,维和任务重,几乎没复习文化课,又落榜了。在他等待提干的日子,忽然听说,田楚一大学毕业后,结婚了。

    听到这个消息。当年,宁梁就要求退伍了。先是到伊拉克,到了伊拉克才知道,什么叫危险。在那里,他们给一家工程公司当保镖。一次,工程结束了,施工人员都离开了工地。他们需要住在那里,保护设备,等到明天用集装箱运走。这天晚上,工地上响起了枪声,子弹把他们住的简易房打出一个个洞,他们用强火力压制,才把不法分子击退了。

    这次遭遇之后,宁梁到了澳州,给一铝矿老板当了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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