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谨言盯着刘海中笑了笑，并没有反驳什么，只是视线在围观的住户脸上扫了扫。
刘海中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自己下乡通知刚下来的时候上门。
时机未免太巧了。
再看棒梗和贾张氏，虽说有意隐藏，不过分明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关键傻柱和易中海都选择冷眼旁观，要说他们和这件事没关系，许谨言不信。
自家那两个便宜爸妈虽然不是东西，但之前也没少帮衬院里这些人。
现在是人走茶凉，满满的人禽味啊。
“都别愣着了，都给我进去搜，人也给我带走。”
刘海中一声令下，许谨言就被带离四合院。
热闹过后，院里住户也都散了。
“唉，许家这孩子也可怜，中海你跟刘海中说一声，别太难为人家了。”
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老太太这才叹了口气。
明明是她一手造成的局面，现在反倒同情起许谨言了。
“您放心吧，不会让这孩子吃亏，最多下放劳动，说不准口头教育两句就放回来了。”
娄晓娥在场，该配合老太太演的戏自然要演全套。
见目的达成，傻柱也轻松了很多，“得，回头我找贰大爷说说，都在一个院里住着，不至于把一孩子往死里逼，您老还没吃早饭呢吧，我先扶您回去休息。”
为了秦淮茹这一大家子，他这亏心事还真没少做。
现在只盼着这事过去，棒梗真能念他的好。
也就娄晓娥被蒙在鼓里，还以为都是刘海中一手策划的。
“这刘海中也太目中无人了，他真不怕遭报应啊！”
话刚说完，许大茂领着秦京茹走了过来。
“行啊娄晓娥，之前的事还没长记性呢？过两天跟我去把离婚手续办了，要不是因为你，我至于混到现在还只是一个放映员么，这次必须跟你划清界限！”
“哼！”
这几天老太太没少在娄晓娥耳边说许大茂坏话。
对他，娄晓娥早就没了念想。
冷哼了一声，也跟着老太太回屋了。
“嘿，敢跟我摆谱，你给我等着，等我傍上了李主任这棵大树，看我怎么收拾你！”
等许大茂发完牢骚，秦京茹疑惑道：“诶，你说这许家什么情况？祖上真当过大官？”
“这事估计也就聋老太太清楚，甭管他，想整一个人，那理由多了去了。”
“什么意思？你是说有人故意整许家那小子？没道理啊，许谨言平日里比谁都低调，怎么得罪的刘海中？”
“笑话，这年头你以为不惹事就没事了？你不是说棒梗下乡通知下来了么？许谨言和他前后脚回来，依我看，不见得是刘海中想整他，这大院就没一个省油的灯。”
要说院里这些人，除了贾张氏，也就许大茂看得清楚了。
“行了，这事咱甭管，回吧。”
“诶，你之前说好的啊，只要跟娄晓娥离了婚就娶我，这话还算数么？”
“放心，这我还能蒙你不成。”
......
审了一天，到晚上许谨言才给放出来。
祖上三代都调查清楚了，的确是大户出身。
再有许谨言父母远遁他国，往重了说那就是卖国。
带着这种身份下乡，那就不是知识分子再教育了。
性质全变了。
好在没有翻出什么值钱的东西。
许谨言没有跟着父母出国，还能给自己戴一顶舍小家为大家的光环。
随便煮了点面条，许谨言坐在杏木椅子上，将整件事仔细梳理了一遍。
巧合以及不合常理的地方太多，很容易发现问题在哪。
许谨言朝窗外看了眼，对门就是聋老太太家。
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不过得等到结果出来，才能确定他有没有猜对。
如果真有人想踩着自己上位，那谁都别想好过！
许谨言的眼神逐渐变得狠辣。
静等了两天，刘海中和街道办专门负责学生下乡运动的工作人员上门了。
结果可想而知。
剥夺许谨言先进知识青年称号，并且取消了他去房山小清河知青的资格。
知青成改造，地点从房山变成了西北祁连山穷乡僻壤的草原牧场。
没了国家补贴，一切都要自给自足。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可能要在那边待上一辈子。
这要搁古代，就是发配。
“许谨言，念在你没有跟着父母出国，对国家还算忠诚，而且接受再教育意愿强烈，我们决定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希望你在牧场能好好接受改造。”
“西北？这么远？”
听完街道办领导给的通报，围观的住户眉头也跟着皱起来了。
他们在四九城的生活尚且要紧衣缩食，那西北都穷成啥样了？
近几年自然灾害就没断过，又没熟人帮衬，去了那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得遭多大的罪？
娄晓娥急了，许谨言的经历让她感同身受。
至于针对这么一个孩子么！
刚要出面说两句话，却被老太太拉了回来。
“别犯傻，这场合咱说不上话。”
“可是......”
“好了，太太累了，你先扶我进屋吧。”
说完，老太太转身就走。
虽说西北牧场确实远了些苦了些，但为了自己那没主见的孙子，也只能委屈许家这小子了。
另一边，刚得知自己的新去处，许谨言的脑海中突然响起数道声音。
“叮，正在激活选择系统......”
“叮，系统激活成功，正在绑定......”
“叮，选择系统激活成功，检测到宿主正处于面临选择的状态......”
“选择一：据理力争，奖励反骨先锋称号（属性未知）”
“选择二：前往西北牧马，奖励牧马知识全解，解锁随身种植储物空间！”
许谨言愣了半晌，迷茫的脸上逐渐升起一抹病态的潮红。
“终于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