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木渔看着眼前的一切,先是错愕,接着惊喜不已!
空间这种东西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也对,毕竟穿越这种离奇的事情都发生在了她身上,有空间也就不算什么了。
她笑笑,转而打起精神,认真地审视着芥子空间里的一切。
空间有一片土地,看着有些贫瘠,但还是比外面的土地要好上不少,也没有干裂板结的情况,是可以耕种的。
她用脚步丈量了一番,长宽都在十米左右,大约是两分地。
虽然不太多,但也能种不少东西,总比没有强多了。
接着她看到了在土地边上那由几块石头围起来的小泉眼。
泉眼约么只有吃饭的盘子大小,很清澈,底很浅,泉水咕嘟咕嘟地冒着,只是看着,就能想象到入口那甘甜的滋味。
木渔渴急,顾不上许多,当即蹲下身来捧起泉水就吨吨吨喝了起来。
等她酣畅淋漓地喝饱了,泉眼里的水也见了底,竟是被她喝光了。
她捧着肚子坐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泉眼,直到过去许久,里面的水位涨高一截儿后才松了口气。
泉眼里的水能恢复,而且速度还不算慢,估计小半天就能恢复满。
对此她很是欣慰,坐在那里盘算着,正常一天她只喝这么多水便行了,但实际上一天能有四五次这么多水,还有许多水能留出来做别的用处。
她看向一旁的土地,心里想着,以后在里面种了粮食,可以用来浇地,让粮食长得更快更好。
然后看向自己脏兮兮的双手,不用说,除了手,她身上其他地方也脏的不行,虽然很难受,但勉强还忍得了。
没办法,一来她现在的身份就是乞丐,二来水也没宽裕到让她洗澡洗衣的地步。
木渔在这里坐了不短的时间,等肚子没那么涨了,就起身拍拍衣裳上沾到的泥土。
这一拍,才发现身上不是一般的衣衫褴褛。
上身穿了两件还是三件,但明显不是一套的,一件补丁摞补丁,一件破的只剩布条条,穿了三件还是露着肉,腿上是一条四处破洞的棉裤,棉花已经漏光了,空荡荡的挂着,脚上只有一只破布鞋另一只脚用布条缠着。
木渔扒扯一番身上,除了这些,还发现身上有不少青紫,手肘膝盖上还有不少磕碰伤。
全部确认完之后,她为原主心疼的同时,也只能庆幸还好四肢健全、衣能蔽体。
她在心中默念出去。
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就又是那条僻静的小巷了。
她在心里感慨一句神奇,有了芥子空间,这处境就没那么让人绝望了。
至少现在有水喝不会渴死,而且芥子空间可以存放东西,又不会被人发现。
这么想着,她四处瞧瞧,从墙边上捡了半块石头在手里颠了颠,又试着挥了挥,感觉很趁手,就把这石头收进芥子空间里。
这附近住着的都是寻常百姓,砌墙不会全用砖石,一般都是用差不多形状的石头来凑合下。
她捡这石头是为了防身用,毕竟在原主的记忆里可是没少挨打受欺负。
乞丐本就地位低下,原主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体力一般,性格懦弱,又没有亲朋帮护,在乞丐里的地位也是最低的,谁心情不顺了都能上来欺负两下。
但她木渔可不是这样的软性子。
她吃了一个肉包子,喝了一肚子水,缓了这半天功夫,已经恢复了些力气。
虽然不如她从前的身体力气大,但十二三岁的孩子一米五多的个子,不缺胳膊不缺腿,真豁出去拼一把也不一定打不过。
毕竟,欺负她的那些人也比她强不到哪里去,只要有勇气反抗,就算是成功了一半。
成功的另一半她也不缺,少年时代的她有过几次打架的经验,长大之后也特地去学过一阵散打,实践和理论都不缺。
当然,这种事还要看运气和具体情况,能不动手还是不动手的好,她这般只是应对那种最坏的情况。
眼见太阳西垂,时间不早了。
她扶墙起身,朝着记忆中乞丐们聚集休息的破庙方向走去。
……
近几年年景不好,黄沙城里过不下去的穷苦百姓、逃荒而来的灾民构成了庞大的乞丐群体,即便每天都有人饿死,但很乞丐数目也一直不见少。
乞丐们分散在黄沙城的各个角落。
人多的地方就有江湖,乞丐们有自己的势力范围,轻易不允许别人越过,彼此之间也会因为抢地盘而打架,也都有自己的聚集点。
比如说,破庙、荒巷、北山等等。
当然,对原主来说,这只是给她划定了活动范围,提供了一个落脚休息的地方而已。
木渔现在要去的破庙,就是原主所在的聚集点。
破庙很破,但地方大,能遮风挡雨,对乞丐们是个好去处。
当然,对原主这样的小乞丐来说,遮雨就不必想了,那些房顶没坏的屋子自有那些大乞丐去住,小乞丐们只能许多人一起挤一间漏雨的屋子。
就这,十多人一间的漏雨屋子,还是因为原主去的早,不然只能在院子里或是破庙外睡了。
木渔边走边回想与破庙和破庙里的乞丐有关的消息,全部想过一遍后松了口气。
原主性格懦弱,也不怎么说话,是个妥妥的小透明,又因为左半张脸上红色胎记的缘故,那些想抱团取暖的小乞丐觉得晦气害怕,也不愿意找她。
这对她来说是个好消息,这样就不用担心会有人察觉到她换了芯子的事了。
破庙近在眼前,木渔停下脚步为原主叹息一声,低头向着破庙走去。
破庙外或躺或坐着一些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饿晕的乞丐,也有瞪眼发呆或是捉虱子的,总之一片死气沉沉。
木渔绕过他们,他们没有给予她丝毫注意,任她走进庙里。
破庙里的人活气儿就多了几分,有人低声闲聊,有人烧火煨汤,有人无声地咀嚼着一截儿草根……
木渔走过的同时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们,但这些人显然比外面那些不好对付,有人看向了她。
她没有慌乱,猜度着原主的性格做出反应,猛地低下头匆匆走过。
她迈进原主住的屋子的那一刻,感觉到背后的视线消失了,隐约听到有人在谈论她。
“‘红脸儿’竟然回来了,几天没见,还以为她饿死在外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