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霍司寒正挥汗如雨,突然外面传来三小只的尖叫声。
贝儿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明明刚才还糯唧唧的,突然跟吃了大力丸一样将他推开。
霍司寒反应很快,拉过被子将她卷住:“你别动,我去看看。”
贝儿一脸焦急:“不行!我去。”
“你现在方便出去吗?”霍司寒很坚定的不准她动,他快速的穿好衣服打开门出去,就在他出门的瞬间,蹲在地上的三小只就顺着门缝爬进来,砰一声反锁上了门。
霍司寒很高,巨大的身高差,让他压根没发现地上的人类幼崽。
“妈咪,我们来救你了!”
三小只锁上门后开开心心的爬上了贝儿的床。
看到贝儿卷在被子里跟个蚕蛹一样,三小只歪头好奇道:“妈咪你很冷吗?”
贝儿快速的看他们,都好好的,瞬间松了口气,又想到自己的囧样,真是咬死霍司寒的心都有了。
“妈咪额,是有点冷,你们刚才为什么要叫啊。”
“因为我们听到霍爸爸欺负你。”
这下贝儿更想咬死霍司寒了。
“妈咪没有被欺负,真的,你们快回去睡觉吧。”
“没欺负,那妈咪你为什么要哭啊!”
“贝一,快开门。”
反应过来被三个孩子耍了的霍司寒,哭笑不得拍门。
贝儿深吸一口气,对着门吼道:“霍司寒,你给老娘滚!”
这一晚,贝儿是跟三个孩子一起睡的。
霍司寒憋憋屈屈的一个人睡到了客房里,寂寞孤独冷,睡不着。
早上七点,霍司寒就起来了,温程的电话打过来时,他正在给贝儿和三个孩子做早餐。
谁也不会想到,在外面衣着精致考究高不可攀的霍总,会挤在一个小公寓的破厨房里,烟熏火燎的做饭。
而贝儿也不会知道,这种特殊待遇,除了当年的姜唯,她是唯一一个可以享受的人。
“老板,你是不是把姜家的号码都拉黑了?他们找不到你都找到我这里来了。大清早的跟叫魂似的。”
霍司寒开了免提,正在热牛奶,奶泡咕嘟咕嘟的翻滚着。
“没拉黑,关机了。”
“那你赶紧开机吧,这事我也不好交代。”
“不开,烦!”
“老板,姜老,好歹也是差点成为你岳丈的人。”这么绝情不好吧。
霍司寒的回应就是直接挂了电话。
贝儿的房间还锁着,霍司寒掏出钥匙,扭开,一大三小睡得跟猪一样。
他走过去,弯腰,挨个亲过去,贝儿像驱蚊子一样挥开他,翻个身继续睡了。
霍司寒叹了口气,将偷配的钥匙继续藏兜里,轻轻的出去了。
到公司刚刚好八点。
温程打着哈欠敲门进办公室。
霍司寒站在落到窗前喝咖啡,纯美式,不加一颗糖,苦的发涩。
骨节分明的长指捏着白瓷杯,优雅又精致。
“老板,姜总说一会要见你。”
“不见。”
“额,他说不必你见他,他来见你。”
“姜沉怎样了。”
“还在局里。”
霍司寒看了看时间:“走吧,去一趟。”
局里的姜沉渡过了最狼狈的一晚,昨晚被警车带走后就被押去了医院抽血。
报告显示酒精含量虽不至于醉驾,但完全符合酒驾标准。
按照法律规定需十五日拘留。
对于姜沉来说,别说是十五日拘留,把他关在这个鬼地方一天就能要了他的命。
霍司寒来的时候,他正抱着铁门嗷嗷直叫:“放我出去,你们这群人都是我家纳税养的,谁给你们的狗胆抓我,快放我出去!”
“不长记性的东西。”
姜沉看到了一身矜贵的霍司寒,顿时急眼了,愤恨的一脚踹在铁门上,扯着嗓子骂起来。
“亏我叫你一声哥,你居然这么对我!霍司寒,你对的起自己良心吗?”
霍司寒很高,眼皮下敛,一脸平静的看着姜沉。
这小子,一头嚣张的卷毛都焉了,可想而知这一晚遭的罪。
“姜家不会教孩子,我来教!”
“姓霍的,你丫的这么针对我,是不是因为昨天车上的女人,你他妈的给我姐戴绿帽子,你这个臭渣男!”
霍司寒看看手表,百达翡丽的手表折射出冰冷的光,衬的他的脸更加绝情。
“你父亲就要来了,有想说的,就尽快说。”
一听姜父要来了。
姜沉的脸色猛的变的难看,他狠狠的瞪着霍司寒,咬着牙道:“霍司寒,明明你们都没受伤,昨天的事也能私了解决,你却非要报警弄到不可收拾,好,你等着!以后再叫你一声哥,我就是狗!”
霍司寒突然逼近,目光凌厉的看着姜沉。
这是姜沉从没见过的司寒哥,强大的迫人气势,仿佛一把锋利的匕首能刺穿所有铠甲。
姜沉心一凛,后背冒出一串鸡皮疙瘩。
“姜沉,你千不该万不该,撞昨晚那辆车。”
那辆车上,有他想要护着的人,所以,你不该撞到她。
从小到大,姜沉也算是跟在霍司寒屁股后面长大的熊孩子,活了二十多年,他从未见过霍司寒这么护过一个女人,护到甚至愿意亲手撕毁他们二十多年的情分。
姜唯很快就要回来了。
到时候……
姜沉心一沉,扭头坐到了角落里,闭着眼不再搭理任何人了。
姜父姜建通来的时候,霍司寒在接待室里抽烟,细长的烟被他夹在指尖,又是一番雅痞的味道。
姜建通脸色很难看,一进来就摆足了长辈的架子。
“司寒,你这次做的有些过了。”
霍司寒笑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姜建通坐下,就听到他说:“姜伯,姜沉是您千辛万苦得来的儿子,这些年你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就给长歪了,您要是再这么护着下去,昨天是撞我,明天就可能撞别人,甚至把自己的小命都给撞没了。”
姜建通的脸色更难看了,浑浊的眼珠里绷着几根明显的红血丝。
“这次是他错了,伯父知道你有能力让他出来,后续伯父会严加管教的。”
霍司寒掸了掸烟灰,眉眼掩在白色的烟雾里。
他抬头看了眼姜建通,低低笑了声:“伯父,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海城并不姓霍,也更不姓姜,晚辈更是个守法好公民。”
霍司寒起身,朝着脸色铁青的姜建通弯了弯腰:“伯父,您教不好的儿子,我替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