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从囚禁徐莉的地下室出来后,
随风而起,来到这所宅子西南角的猪圈旁边,
忽然旁边有一个被草垛掩藏的地窖入口,
像是过去收纳红薯的地窖,
好奇之下,
张皓控制着纸人从石板的一个缝隙处钻了进去,
随即,
视线陷入一片黑暗,但纸人却不受影响,一直往里面走了有数米之远,纸人猛然停下。
地窖里的景象,让张皓的眼睛猛然一缩。
数具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横呈其中.......
医院内,
张皓的手突然用力的抓住面前的可乐瓶子,
手上的青筋凸了出来,
他此刻急促的呼吸着,想要用尽全身力气,把体内的那团浊气呼出去。
眼睛通红!
“呀,这孩子怎么了?”
周围的人看着刚刚还温暖如旭的张皓,怎么突然间变化了神情,吓得众人全都躲开了。
纸人再往里面走
透过纸人的视角,张皓看到地窖里,不仅有成年人的尸体,他还看到了几具小孩子的尸体。
此刻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中的寒意,
把手中的可乐瓶子,猛地摔到地上。
......
骂骂咧咧的李振东回到房间后,
边脱衣服边自言自语的说道:
“臭标子,等老子洗完澡后就去折磨你,不给老子弄到几百万,老子就一直折磨你。”
刚打开水龙头,李振东就被烫的直跳脚:
“我擦,烫死老子了!”
烟雾云绕的浴室里,在李振东看不到的角落里,小纸人不断的操作着热水器,要不就是开水,要么就是冷水,
李振东在三轮冰火两重天的节奏后,果断的关掉了水阀。
“码的,到底怎么回事儿,刚刚买的热水器怎么就坏了?”一肚子邪火的李振东,迫不及待想要去折磨被他锁在地下室内的徐莉。
刚踏出浴室一只脚的李振东,
就感觉一阵刺骨的疼痛从左脚处传来,
连忙抱脚扶着一旁的洗手台,
不料,一块香皂刚好处在他手扶的位置,
李振东瞬间身体就失去了平衡,
抱着脚的李振东,径直的倒向了卫生间的地面,
而卫生间的地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漱口的水杯,
李振东的头部,好巧不巧的就砸到了水杯上。
还来不及骂人的李振东再次被撞的七荤八素,眉骨的位置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潺潺的流出血液。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
李振东才缓过神,
慢慢的爬了起来,
连脚都不敢在抬,
捂着伤口,扶着墙慢慢的挪了出去,
包扎好头上和脚上的伤口后,
李振东看着浴室门的菜刀,
满脸的不解,他明明记得自己把菜刀放到厨房的,
怎么会扔到了浴室门口,还那么巧被自己踩到,
香皂的位置也不对,本该放在香皂盒里,却不在,很诡异,
还有地上的漱口杯,自己用完后,是放在杯套里控干的,不可能跑地上的。
到底怎么回事儿?
难道是有人进来过》
李振东把屋里的所有灯都打开了,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地方,
院里的大门也是锁的牢牢的,
地下室的大门也是锁好的,
他又进去检查了一下,那个女人还在,锁也好好的,
此刻的李振东,心里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站在窗户底下,凝眉沉思的李振东,
突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动,
刚刚准备抬头看时,
头顶上的灯就砸到了李振东的枕头边上,
要不是自己翻了个身子,恐怕砸到的就是自己的头了。
这可着实把李振东吓到了,
李振东惊魂失色的冲到院子西南角猪圈的入口处,
叫嚣道:“老子不怕你们,就凭你们也想吓唬老子,老子从小就是吓大的。”
没有回应,只有风声呜咽。
回到屋子的他惶恐不已,觉得自己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吊灯的坠落使李振东确认不是有人在整他,而是有鬼在整他,
本来想换个房间的李振东,看了看床上的吊灯,
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他把床上的吊灯清理干净后,又把房顶的吊灯灯座给拆了下来。
这才又重新躺了下去,
房顶的吊灯已经弄下来了,什么也没有了,光秃秃的,不可能再有什么掉下来了吧,但他仍旧睁着眼睛,不敢闭上,
结果刚躺平,
大腿一阵锥心般的疼,
流血了。
李振东伸手一拔,
是吊灯的碎片,
“到底是谁?有种就光明正大的出来和老子较量一番,躲起来算什么好汉!”
而在暗处,
张皓冷眼看着他,继续观察着,房间里什么东西还可以拿来一用,他没有选择一击必杀,不足以平心中之愤怒。
很快,张皓就看到,桌上的图钉和墙角的台灯。
李振东歇斯底里的叫嚣了一阵后,
小心翼翼的把床上打扫干净,
脚不离地的挪到床边,
往床上一趟,就用被子蒙上自己的脑袋。
此时,桌子上再次传来异响,
但是已经吓破胆的李振东,不敢在抬头看了,
他躲在被子里的双腿,此刻颤抖了起来。
双手揪着被子,
吓的浑身汗毛竖起来的李振东,
偷偷的往外瞄了一眼,
黑乎乎的什么也没看到。
但是他更紧张,更害怕了。
“叮铃....”
门外的风铃幽幽的响了起来,
李振东不由得毛骨悚然。
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接近自己,
甚至能感觉到那种冰冷刺骨的气息,
口中不由的翻出一股股的苦苦的味道,
肠胃一阵翻腾,
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突然,
他感觉被子在被人扯开,
李振东拼命的抓紧被子,
牙齿嘎吱嘎吱的打着颤。
就在李振东快要绝望的时候,
那股力量默然的就消失了,
李振东哆嗦着手掏出电话,
“是治安署吗?有鬼,救我,快来救我!”
“先生,请冷静,您那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啊!”
电话那头回应他的却是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