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尼玛,陛下果然还是之前的陛下啊!
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昏君,你敢杀我?!”
孔家的官员则像是听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话一样,整个人瞪大眼睛再度发问道。
自己可是孔家的人啊!
当年,有人举兵造反!
一路攻城拔寨,畅通无阻!
所有人都以为大离千年基业,会在那一天彻底烟消云散。
然而——
天地之间自有其运行道理,大离自有其存在的底蕴,命不该绝!
那一日被称为大离历史上最黑暗的一天,逆贼大军挺进皇都。
所有人,包括皇宫中的众人和百官,都以为大离要完犊子了。
孔家就不用说了,以国君昏庸为由。
居然举全家上下老小,出城十里跪迎逆贼。
此等行径,放在任何一个皇朝都是一个死字!
然而无奈的是,人家是孔家。
孔家是什么?天下读书人的源头,读书人的种子。
孔家圣人不仅是被大离读书人奉若神明,在各朝的地位同样超然。
杀孔家,就等同与天下读书人为敌!
“陛下!使不得啊!”
“是啊!孔家杀不得啊!”
宰相率先开口求情,其他文官纷纷应和。
疯了吧?
这是嫌自己还不够昏庸吗?
不夸张的举个例子,天下人嘴里说什么,都是孔家说了算。
仁义礼智信,这些东西都是人家祖上提出来的。
诚然孔家的作为令人不齿,但不能杀啊!
要是能杀,十年前就杀了。
哪里用等到现在?
“昏君啊!昏君!”
孔家老儒生气的直发抖,一只手指着苏墨。
苏墨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眼神如同再看一个死人。
宰相面如土色,伴君如伴虎。
以他多年为官的经验来看,孔家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
若他只是一个混日子的官员,此刻就闭嘴了。
与其忤逆君王的意思,不如干脆当个沉默的咸鱼。
然他家世代为官,一心为大离着想,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请息怒啊!怒不得怒不得啊!”
诸位文官见宰相都跪了,自己怎能站着?
也纷纷挽袍伏倒在地,一个头磕在地上。
“陛下,孔家乃天下读书人的源头啊!”
“千百年来,天下儒生都是孔家圣人的学生。”
“你若是杀了孔家人,天下读书人都会陛下为敌啊!”
旁边的小太监,看着陛下面无表情的样子。
以及朝堂上各位官员极力劝阻的模样。
不知为何,他心中生出来一种别样的感觉。
今日的陛下,似乎有些不同。
刚才陛下展露实力,轻描淡写捏死刺客时。
小太监不仅感受到陛下实力雄厚。
更重要的是,他在那一刻。
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帝皇之气不可欺!
“孔家,杀!”
短短三个字,将所有人的悬着的一颗心拉到谷底。
“陛下啊!不可啊!”
“莫说大离,就是天下的读书人,都会口诛笔伐,心生异议啊!”
大殿之中此刻有如深夜,暗淡无关。
而苏墨接下的一句话,就像黑暗中的一把尖刀。
断绝了所有人最后的生机。
“有异议者,杀无赦!”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就连一直在看热闹的,嫌事情不够大的镇南王都呆了。
一张嘴都能塞下颗鸡蛋。
我滴哥!
我知道你昏庸,没想到你这么昏庸啊!
杀孔家,还要杀天下有异议的读书人。
你干脆说把读书人全弄死就得了!
整个大离都会动荡的。
你不想当皇帝了,给我啊!
宰相和一众文官,吓的都跪在地上。
口中大声皆惊呼。
“求陛下收回成命!”
“求陛下收回成命啊!”
心里则在怒吼。
昏君啊!昏君啊!
有异议的读书人都要杀?
别的地方不说,光是这朝堂上的文官。
试问谁没有异议?
“皇兄,此事事关重大,需谨慎啊!”
镇南王也站不住了。
要是任由皇兄这么下去,大离基业不保。
他是看不上自己的无能好色皇兄。
但若是大离基业受损,他镇南王有何益处?
皇兄无能,可!
大离基业受损,不行!
“皇弟莫非是嫌镇南王府小了,想来这上面坐坐?”
苏墨面色如常冷淡。
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如一把利剑扎向镇南王。
镇南王面色骤变,吓的立马跪在地上。
他想吗?他想!
他敢吗?他不敢!
十年前,逆贼进城之时。
那一柄有如深海天渊的黑刀,落在逆贼头顶之中的骇人场景。
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皇兄请息怒!臣弟绝无僭越之意!”
“只是担心读书人多嘴多舌,于国于皇兄的的声名不利。”
苏墨也就是敲打敲打镇安王。
免得他仗着自己有点本事,搞不清自己什么身份。
随即点了点头。
“既如此,那就退下吧。”
“是!陛下!”
镇南王闻言赶忙退在一旁,不敢多说。
从皇兄到陛下的称呼转变。
也证明了镇南王是真的有点怕。
一边搬出血缘关系,让苏墨有所顾忌。
一边严明自己立场,你是君,我是臣。
苏墨心里暗道。
这个弟弟倒是机灵的很。
正在群臣头秃,以为此事再无转机时。
外面忽然传来通报声。
“大乾特使到!”
以前苏墨对于大乾的态度,就一个舔字。
包括大乾特使,都直接省去了宣的环节。
上朝之时,可以直接面见圣上。
百官平日里对大乾特使都不待见。
基本上来一次,就从自家国库里掏一波家底。
换谁谁乐意?
呃......这个昏君除外。
但眼下,又燃起了希望的火光。
大乾特使一定会阻止陛下杀孔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