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确实是一个优秀的演员。
在看到自己的孙子被打，而且是朱雄英打的时候，眼泪哗啦的一下就出来了。
当即跪倒在朱元璋跟前，痛哭流涕。
“陛下，老臣跟随陛下出生入死。”
“一向忠心耿耿，臣的孙子究竟犯了何事，竟让殿下下如此重手！”
“老臣恳请陛下主持公道！”
……
朱元璋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之前在奉天殿暴打朱允炆也就罢了。
毕竟那是太子家事。
两个人的老爹都是朱标，这件事情好解决。
可现在不一样。
朱雄英打的是韩国公李善长的孙子。
看李善长这耍无赖的样子，朱元璋有些难办。
责骂大孙子？
不可能！
朱元璋虽然表面上对朱雄英严厉，可实际上老朱心里清除得很。
当初朱雄英为什么暴打朱允炆？
还不是因为朱允炆在朱雄英窗前说一些不吉利的话？
乃至于到现在，朱元璋对朱允炆都不是很待见。
老朱最重感情，偏袒朱雄英是自然的。
“善长，你且起来。”
朱元璋上前一步，准备扶起这个开国元勋。
老朱亲自上前来扶，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可是这李善长不知道是不是入戏太深，直接打断了朱元璋。
“陛下若是不答应秉公执法，老臣就不起来。”
李善长又将脑袋扣在了地上。
朱元璋深感无奈。
李善长这个人就是如此。
看不清自己的地位，总是得寸进尺做一些过分的要求。
“雄英，这是怎么回事？”
朱元璋只能问道一旁的朱雄英：“你把他打了？”
朱雄英倒也不隐瞒，直接应承了下来：“没错，人是我打的。”
“你为何打他？”
朱元璋皱着眉头。
最近朱雄英好像都没怎么惹事，怎么会平白无故打李善长的孙子？
“此等小人，打了便打了。”
朱雄英没有过多的解释。
李善长听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被别人称呼成‘小人’，当即不乐意了。
又跪在地上大声嚎了起来。
“陛下，老臣已经半只脚踏进了棺材。”
“但老臣的子孙，断然不能背上小人之名啊！”
“老臣孙子平日里十分乖巧听话，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
“臣以人头担保！”
李善长这货是真不要脸。
一旁的朱雄英听了都替他害臊。
这叫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
别说是你的孙子了，就是你自己都做过。
还是杀头的大事！
反骨仔一个！
“雄英，快跟朕解释解释，你为何要打李茂？”
朱元璋是真的认真了起来。
他倒不觉得一定是朱雄英的问题。
只不过这李善长三番五次的得寸进尺。
如果能找到机会敲打敲打，那倒也挺好的。
不过另一边的朱雄英就不这么想了。
我才懒得敲打你。
朱雄英现在满心欢喜地收集着淘气值。
只要他说一句刺激李善长的话，就能从李善长那里获取淘气值。
【恭喜宿主，获得淘气值800点，来自于李善长】
【恭喜宿主，获得淘气值300点，来自于李善长】
【恭喜宿主，获得淘气值400点，来自于李善长】
……
还得是韩国公大方啊。
出手就是大几百的淘气值。
这让朱雄英马上就能积攒到新的抽奖机会了。
“你叫李芳是吧？”
朱元璋见朱雄英不肯说，便问道一旁的李善长长孙。
“臣李芳，见过陛下。”
李芳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
“来给朕说说，今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朱元璋说道：“朕还不信，在这皇宫之中还弄不清楚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
说完，朱元璋看向了周围一排的太监。
这是在给李芳施压。
意思很明显，你看这都是朕的人，都是朕的耳目。
你要说谎的话，可得想清楚了。
李芳也看了一眼周围，确实很多太监。
也不知道之前自己跟李茂的对话有没有被这些太监们听到。
李芳脑门上布满了汗珠，最终还是没能抗住朱元璋的威压，将事情说了出来。
“启禀陛下，今日我兄弟二人跟随爷爷入宫，爷爷面见陛下的时候，我二人便在这等。”
李芳磕磕巴巴地说道：
“后来皇长孙殿下从这经过，李茂说了几句话……
那皇长孙殿下走过来骂了李茂几句。
两人起争端之时，臣抓住了李茂不让他还手。
所以……”
“李茂说了什么？”
朱元璋表情很严肃，不苟言笑。
“他说……”李芳纠结了片刻，还是选择卖队友：
“他说皇长孙殿下近来屡屡冲撞先生。
甚是嚣张跋扈……”
朱元璋听了之后，不怒反笑。
当即转身看向跪倒在地上的李善长。
“这，便是你要的公道？”
朱元璋胡子都气歪了。
这李善长仗着自己是韩国公，仗着自己是前任宰相。
仗着自己在朝中盘根错节。
屡次提出无理要求便罢了，今天本来是李善长的孙子先犯错。
到最后却倒打一耙，说咱的好大孙错了！
公道？
朱元璋内心十分生气，也就是没把柄。
不然非得把你李善长给治一治！
“你还有何话说？”
朱元璋问道李善长。
“臣孙李茂，确实该打。”
李善长看了一眼满脸青紫的李茂，“但是此事应当交给刑部或者交给陛下处理。
而不是让皇长孙殿下动私刑！”
“还有呢？”
朱元璋在压制着自己的怒气。
李善长是真的给脸不要脸。
“还有…这宫中太监如此之多，为何没人拦住皇长孙殿下？”
李善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看着李茂。
这被打的也太惨了。
都昏过去了。
朱元璋又看向为首的太监，“你们为何不拦住？”
“奴婢……”
“拦不住啊！”
这群太监也化身了演员，苦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