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嫂子快请进。”李大妈笑呵呵的把贾张氏迎进了屋里。
易中海正在吃饭。
“老嫂子，坐下一起吃点儿吧。”易中海放下稀的和水差不多的粥碗，看着贾张氏笑了笑。
贾张氏瞥了一眼饭桌，连个干粮都没有。
虽然她们家吃的也不好，但这饭她也吃不下去。本来想蹭一顿，此时也没什么兴致了。
“不了，你们快吃吧。”
“老嫂子是有什么事儿吗？”易中海又喝了一口稀得和水一样的稀粥。
他知道贾张氏不会无故登他的三宝殿的。
总之不是来借钱就是来借粮，要么就是为了他儿子的事。
贾张氏说道，“他一大爷，我想问问这厂里上山打猎的事儿，怎么把我儿子东旭给安排上了？东旭他哪里会打猎呀？这大冷天儿的，山上又下了雪，上山打猎这不是胡扯吗？”
“老嫂子。”易中海放下碗说道，“这个是市府要求的，上山打猎也是为了给职工们搞些过年的福利。这饥荒年里，过年也没有肉供应，市府的做法儿也是让老百姓过个有肉吃的年。”
贾张氏接着翻了个白眼儿。
“吃肉可以呀，但不能让我们家东旭去呀，您瞅他那身子骨挺壮，实际上虚的很。再说他也不会打猎，去了也没用不是？”
“那老嫂子的意思是？”
易中海有些不耐烦了，他就知道贾张氏是来胡搅蛮缠的，所以直接问她到底想干什么。
一旁的一大妈有些紧张，她看到自家老头子的神情有些不悦，生怕和贾张氏掐起来。
这贾张氏实在难缠，万一在她家里打滚哭闹可不好。
“我的意思是，请一大爷您去厂里和领导说说，就别让我们家东旭去了。”
听了这话，易中海赶紧摇头，立刻劝道。
“老嫂子啊，这个不是求的事儿啊。这是厂里面安排的，东旭作为厂里的职工应该积极参加才是。也算是厂里的积极分子。
再说了，您那也不用担心什么危险，好些人一起呢，柱子他也去呢！”
他知道像贾张氏这种泼妇不能硬怼，只能劝说。
虽然劝说也不一定好使。
“傻柱也去？”贾张氏有些惊讶。
“去。”易中海点点头，“他们食堂没多少人，他能不去吗？”说完，她端起碗来喝粥，顺便等着贾张氏的反应。
他觉得有傻柱作伴，贾张氏应该可以打消顾虑了。
但他还是低估了贾张氏。
“傻柱是傻柱，我儿子是我儿子，那能一样吗？再说了，车间人多，食堂人少，怎么也不能轮到我们东旭啊？
还有傻柱可是会武术的，上山打猎也是应该。可我们家东旭会什么呀？他什么也不会，上山也是你们的累赘。
所以呀，还是请一大爷到厂里替东旭说一说，就别让他去了。而且您还是他的师傅不是，您也不愿意看着您的徒弟去山上遭罪冒险吧？”
这道理还挺多，但易中海心里却想骂人。
“老嫂子，这个我不能说啊，你都说了东旭是我的徒弟，我做师傅的怎么不要求徒弟进步呢，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不就是上山打个猎吗，有什么进步不进步的，再说了东旭他不会打猎呀。”
贾张氏一摊手，瞪着三角眼，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易中海真想把贾张氏一脚踢出去。
“老嫂子你要理解，这种事情我不能去和领导说，尤其是我作为东旭的师傅。
我要是说了，挨批评的可就不是东旭了，连我一样跟着挨批。如果这样的话，以后恐怕我就做不了东旭的师傅了。”
一听这话贾张氏有点害怕了。
贾东旭之所以能进红星扎钢厂，之所以能在厂里面没有人敢欺负，都是因为拜了易中海为师。
但此刻她并不想妥协，因为她知道贾东旭不愿意上山，而她也担心贾东旭上山有危险。
她没了丈夫，如今就剩一个儿子贾东旭了，如果贾东旭再出事儿的话，那他的后半辈子将会无依无靠。
“那，那这可怎么办呢？”贾张氏也没辙了，只能祈求的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觉得自己被赖上了。
贾张氏想说，东旭不仅是你的徒弟，还是你今后养老的人，你应该看护他才是啊。
但她没有说出来，只是等着易中海帮她想办法。
“老嫂子，这人员名额已经定了，你说把东旭弄下来，那谁顶上去啊？您不愿意让儿子上山，危险，那别人家也一样啊。除非有人愿意顶替他去。”
“那您就帮忙找一个人呗！”贾张氏大言不惭的说道。
易中海真想抽她两耳光。
“车间里的年轻人本来就少，你让我去哪儿找？我可没地儿找！”他还是很客气的说。
他不想和贾张氏闹翻了，他还要指望着自己的徒弟养老送终呢。
这被人拿捏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贾张氏又说道，“他一大爷您认识人多，肯定能找到。您就把东旭当成自己的儿子，想想办法吧！”
打蛇打七寸，贾张氏知道易中海的七寸在哪儿。
易中海果然无语了。
他又喝了一口粥压压惊，放下碗皱起眉头，冥想起来。
然后他想到了一个人。
“老嫂子，既然想找人顶替我看张振平挺合适的，他会打猎又是咱们一个院儿，你去求他兴许能成。”
闻听此言，贾张氏的眼睛亮了起来。
仿佛发现了一颗金子。
“对呀一大爷，张振平是最好的顶替人选。”
接着她又皱起眉，犯起愁来。
“可张振平不愿意去怎么办呢？”
易中海想了想说道，“那就给他五块钱，你看他们家现在也没有什么收入来源，五块钱足够了。”
贾张氏接着又笑了，不过她又愁眉苦脸起来。
“他一大爷，你看我们家就东旭一个人挣钱，这五块钱对我们来说也是不小的负担了。”
“行了，这钱我出了。”一中海略生气的说道。
李大妈也撇撇嘴，有些不大情愿。
但贾张氏可高兴坏了，满脸笑意的说，“那我先谢谢一大爷了，我这就去找张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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