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翁刚收拾完柴火,外面又来了人。
“绿竹翁,圣姑可回来了?”计无施手上拿着一把扇子,不疾不徐地走来。
“是计公子啊,你在这里等等,圣姑约了客人,我先去通报一声。”
“不必了吧,我有要事禀告。”
计无施说着就要进院子。
绿竹翁立即挡住了去路。
“容我进去通报!你擅闯进去,圣姑定会不喜。”
“怎么,约了什么客人见不得?难不成是圣姑的情郎?”
“放肆!”
计无施声音突然一变。
“哈哈哈,绿竹翁连你也没看出破绽,那我就放心了。”
“林、林公子?是你?!”
蓝凤凰这时嘻笑着走出来,“圣姑就是在会情郎,任何男子来了一律都不见。”
“你还说!”任盈盈羞红了脸。
就这样,林寒一路扮成计无施,三人一路向北急行。
黑木崖的位置十分隐蔽,外界少有知道日月神教的总舵在哪。
三人自恒山而东,经过平定州,又换马车几经辗转,总算安全抵达了目的地。
山上盘查的人看到是圣姑回来,立马放行。
圣姑在教中的地位非凡,回来后拥有自己的一片区域可以休息,专门配有丫鬟下人伺候。
不过近些年任盈盈很少回来。
当天林寒便跟着圣姑四处走走看看,换成旁人可不准随便走动。
但圣姑是例外。
一天下来黑木崖的探索完成了四分之三。
第二日上午,大堂之中聚集了不少教众。
教主宝座空着,下方的台子上站着一个雄健威武的男子,正是杨莲亭。
今日是仪事的日子,东方不败很少打理教内事务,都交由管家杨莲亭代劳。
所以他的权力大得惊人。
林寒跟着其他教众一起跪拜,圣姑则有赐座不拜的特权。
教众之中开始有人一件件报告近来的情况。
有关于叛徒向问天的,有关于最近武林中发生的大事相关的情报,也有教内下属势力的赏罚问题。
“还有没有别的事情了?无事可以退下了。”
任盈盈这时站了起来。
“杨总管,我有事禀报。”
“圣姑请说。”
“我此次回来,特来求药。”
“嗯?我没记错的话,下一批解药的发放应该在一个月之后,圣姑为何提早了这么多?”
“哦,药性发作也不是完全固定的,前不久就有几个人提前发作了,差点没了半条命。我早点来,给他们,也好叫这群人安心替我办事。”
“好!我准了,不过下一次圣姑最好还是按照规定的时间来,向左使叛教出逃,有人指责你私下跟叛贼接触,还望圣姑行事谨慎小心些。”
任盈盈冷冷一笑,“杨总管,前不久我被神侯府的人追杀,差点被俘,这件事你也该好好查查了!搞这种下作手段,那是不是我要对付谁,也可以泄密给神侯府的人?”
“竟有此事?好,我会去调查的。”
议事结束,教众纷纷退场。
杨莲亭正准备离开,被任盈盈叫住。
“圣姑还有何事?”
现在就是私底下了,杨莲亭语气倒是客气了几分。
“我有要事禀报东方教主,要当面跟她讲。”
“东方教主未归,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杨总管可知道去了哪吗?”
“我哪里敢问,东方教主武功不敢说天下第一,也少有敌手,可能是去找人比试。”
任盈盈不再多问,带着林寒回去。
“你的运气还真不错,东方不败外出未归。”
“地方在哪?我悄悄潜入进去。”
“你以为东方不败的寝居就是一个房间?而是一片独立区域,非常大。进去的路只有一条,大门是特制的,钥匙在杨总管那里。”
蓝凤凰娇媚地一笑,“这个交给我,我带了苗家的好酒,保证杨总管一喝就醉。把钥匙给你之后,记住,别逗留太久,进去看看就赶紧出来。”
“还有里面的东西切记不可乱动,东方教主洞察力入微,一旦发现有人来过,追究起来杨总管肯定会怀疑到我头上。”
任盈盈强硬道:“还是我去拿钥匙,一旦败露,东方不败不敢杀我。若是你,必死无疑。”
“你们两个都别争了,我自己去!”林寒说着一把撕下了伪装。
“你干什么?这里可是黑木崖!”
“我心已决,不必再议。”
任盈盈没再劝,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她对林寒的脾气秉性已有所了解。
蓝凤凰问道:“那你打算怎么拿钥匙?”
“很简单,直接让他交出来。”